坦坦荡荡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江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漾对上他深谙的眼神,扯唇笑了笑:“我听网上的情感大师分析,说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付出太多的话,分手的时候会舍不得,其实说到底,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个人,还是舍不得他付出的钱和Jing力还有时间。”
她向前走了两步,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你是不是觉得,还没睡我,所以不甘心?”
“嗯...”苏漾啧了两声,直接把睡衣的扣子解开:“那你来吧,虽然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但法律上有规定,超过十四岁了,我可以自主地决定跟谁上床。”
“够了!”
江宴把她的衣服给合拢,俯身将她禁锢,眼神眯的狭长,一字一顿的道:“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死了想跟我分手的心,既然以前说过喜欢我,不管你是骗我的哄我的还是真的,反正我当真了,那就只能是真的。”
他一点点地朝她靠近,薄唇慢慢地贴在她的脸颊:“既然当初说了要过一辈子,你还想中途毁约?”
他把自己禁锢在怀里,苏漾根本动弹不得。
她甚至没想到,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演出了这么个令人作呕的人设,他还不愿意跟自己分手,反倒有了种偏执的味道。
让人心悸。
她深吸了口气:“江宴,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江宴的瞳眸重重一缩,下颌线紧绷的厉害。
“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累,”她有些无奈:“我本来以为,般配是最无聊的词,现在发现,这么多年它仍是择偶的一个标准,那就有它存在的价值。”
“你现在护着自己都困难,甚至会给我招来无妄之灾,”她淡淡的陈述:“而且,你在学校里面也帮不到我的学习,下学期开始,很快就要进入一轮复习了,我要专心考大学的,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我只有一条路。”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最终只换来了江宴的一句:“乖,不想吃饭,接着睡觉休息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江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苏漾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但只是徒劳。
一吻结束,她的脸被亲的滚烫,苏漾心里酸涩,但与此同时又很清晰,他们斗不过江霖海的。
“苏漾,别想着离开我,牢我坐得起...”
“可我等不起!”几乎是接着他的话尾,苏漾扇了他一巴掌,混着还没完全消的疤痕,他的面目有些可怖。
她冷笑了声:“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这样是在耽误我你知道么?”
少年微微垂下眼睑,自言自语般的道:“耽误...我耽误你了吗?”
苏漾听到他的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安静了许久,不知名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的手指又一次覆上她的脸颊,这次苏漾没有挣扎,甚至没动,他轻轻地摸了摸,像是以往数次那么温柔,很快低下头,俯身清啄她的脸:“再亲一会儿,以后可能再也亲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直起身,单手插在裤兜里,牵唇笑着:“我答应你了,回去吧,手怪凉的。”
苏漾的头垂的很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们俩完了。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场戏演完的,也不知道此刻的笑有多难看,“你以后也好好的吧。”
“好,听你的。”他用着跟以往一样宠溺的语气答应她。
*
苏漾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脑海里绷着的那条弦,终于松了。
明明标榜着自私冷血第一人,可这种时刻,扮演坏人的总是自己。
从最初跟父母分别的时候,扮演的是没心没肺的女儿。
这次跟江宴,扮演的无情的捞女。
是跟父母分别的时候年纪太小了么,当初只是难受,为什么这次,难受之余,多了几分心痛。
大概是,父母再怎么终究是有再次见面的时候,但江宴,这次说不定就是永别。
她勾唇笑了笑,如果自己进娱乐圈演戏的话,大概能日进斗金吧。
*
江宴在谢恒的官司胜诉后,跟他一起离开了黎城,在这期间,苏漾再也没见过他,许是周围的人都顾忌的原因,她连他的名字都没再听说过。
那张支票,被她夹在给江宴的补习本里面,放在了书柜的最下面。
层层的大部书,似乎也压制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心。
杨绍慧最初以为,苏漾会一蹶不振,最少也得低落一段时间,但事实上并没有。
她比以往学的更拼命,上课时的状态丝毫没有变差,有几次联考,甚至考得比隔壁的陆衍南还要多。
只是拒绝了给她安排新同桌的提议,就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
如果不是有时候晚自习,她从窗外看到苏漾朝着一个方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