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简单,真羡慕你们兵哥哟……
一味地往上爬,实在是一种愚蠢的爬山方式。我却不同,每逢爬到一个较为平坦的制高点,我总是回过头望望後边,看看被我们登踏在脚下、而曾经高耸入云的群
峰。遇到较佳的景致布局,又有条件进行取景构图的地点,我就招呼关勇拍照。朝阳从我们的背後照射过来,雄浑壮丽的背景中,我们身体的轮廓被太阳勾勒出一道清晰、亮丽的光边。记得
以前我拍照片时,就特别喜欢在早晨或傍晚拍摄,用光采取逆光或侧逆光,拍出的照片极有层次感。
空幽、静谧的山谷有力地笼罩住藏纳其间的空气,几近凝滞,我们贪婪地呼吸着这清新纯净、浓郁欲滴、沁人肺腑的空气,所到之处,我们的身体卷动阵阵芬芳,
那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除了几声鸟鸣虫啾以外,耳畔所能听到的,就只有我们几个粗重的呼吸声了。
太阳越升越高,我们的汗水浸湿了脊背,鹏哥和我索性把迷彩服脱掉,系在腰间。後边的几个哥们则上气不接下气,渐渐地被远远地甩下。特别是大河和战捷,俩
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後。大河怪声怪调地吆喝着:「……哎哟!我说……当兵的哥们,你们动作慢点……行不行?没看见咱们的大小姐都……累成这样了?」
真是军民不同啊!他们哪里遭过这般罪!鹏哥与我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笑,站住了。「走!回去帮帮去!」鹏哥拉了我一把,便向他俩奔跑过去。
「来,大河,我背你!」鹏哥拉过大河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背。「别别别,鹏哥,我太沉,山路又不好走。我扶着你歇会儿就行。」大河一把抱住鹏哥的肩膀,
像一团稀泥似的倚在鹏哥的身上。「哎哟我的妈,你看我这身懒肉……」
「请吧,大小姐?」我走到战捷面前,拉起她的双手,很「绅士」地转过身,弓腰做出请上背的姿势。大概是累极了,战捷一句话都没说,拽起我腰间的迷彩服,
胡乱地擦了把脸,就倒在我的肩上。把她往上一耸,背起来,我一溜小跑地往上走去。她的脸就贴在我的脖颈上,热乎乎的,两只乳房温存地顶在我背後,像跳跃的两只小兔……我寻思,若
换了别的男人,此时不定多麽亢奋、心旌摇动呢。而我,则心怀不乱,情绪镇定。其实,你们哪里知道,我的心里,只有鹏哥!我只为鹏哥而狂!
背上多了个人,负担重了,步履缓慢了不少。但我并没有感到十分吃力,演习中攀岩泅海时的负重比她轻不了多少,可我们依然承重若轻。在部队里的近乎残酷的
体能训练,千锤百炼,真的造就出我们的一副钢筋铁骨!……「累了吧?」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战捷在背上轻柔地问我,那语气,甜甜地,软软地,有几分羞涩,几分娇嗔,几分缠绵。
情况有点异常!我装傻充愣,不拾她这个茬,大声答道:「胜似闲庭信步!」……背上的她将头换到另一侧肩膀上,不言声了,赌气似的。
「前面有水!」关勇在前边大声地叫着。我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哗哗的水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顺途而寻。一颠一颠地,美得战捷在我背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转过一个弯,我操它姥姥!一个大瀑布!高约有二十多米,六七层楼高。一股不大、也不算小的水流飞泻而下,练练如洗的水幕,宛若一条风中舞动的哈达,美丽
而迷人。在下面,有一际潭水,半个篮球场大小,绿汪汪的,清澈见底,瀑布的坠落激起了一层层的波纹,为平静的水面增添了几分妩媚。真想不到在这静寂空灵的山间掩映着如此佳处!
「歇会儿!歇会儿!……」大河嚷嚷着。志波、关勇和建平他们早就朝那边跑去,一边把行囊扔到一旁,一边撩水嬉闹起来。见到水,我们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似的
,这一点,我们当兵的体会最深。战捷哧溜一下从我肩膀上滑下来,和我们一起,兴奋地叫嚷着向潭水奔去。我边跑边嘟囔:「这个战捷,……她到底是真累了还是在装蒜?……」
清凉剔透的潭水捧在手里,那感觉就好似一种体贴的爱抚,过电一般,霎时间传遍全身……美妙极了。喝几口,甘露般的清爽,洗一把脸,闷热顿消。
「哗……!」一片水花抛洒过来,好家伙!他们几个哥们都脱光了膀子,挽起裤腿,跑到潭水里边来,抡圆了胳膊,朝我跟鹏哥撩水呢!战捷也站在一旁叫好助阵
。啪啪的,把我俩的背心、裤子都弄湿了。
我让你们撩!我们弯腰双手掬起一捧水,用力泼向他们。还没笑出口,便招致更猛烈的反击,娘的,劈头盖脸地一身水,连鞋窠里都是水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
我们俩也脱成光膀子,甩掉解放鞋,跳入水中,热火朝天地打起水仗来。
别看他们人多示众,可终究没能抵挡我们正规军的攻势,不多会儿,一个个便作揖求饶了。看看他,瞅瞅你,浑身精湿,如同水捞一般,不约而同地,我们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