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谈不上什么廉耻,有甚者种种诱惑媚态,妖娆下贱,彷佛就在昨天……凭心而论,无论是义和拳的火头军,还是路边乡野小店的厨子,都不会低于五夫人给出的这个价格。
更不要说京城里的名楼大厨,御膳坊的掌勺,而他洪子川的烹调功力,师门名望,都自信远超这些所谓名厨的水准。
可是现下唯一的难处就是他的身份,虽然说是陈年旧案,难保说官府是否还将他通缉在案。
就是洋人的眼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说不定只要有人告发,自己就转瞬间陷身囹圄。
洪子川正在左右思量犹豫时,林三娘子却满脸笑容,若无他人的凑了过来,就像子川留下来是必然的不用怀疑的结果一般。
下一刻,子川就感觉一双温热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正惊愕时,林三娘咯咯笑道:「工钱吗,只要店里生意好,是可以涨的嘛,洪师傅就当是暂时试用些时日好了……再说,我和五姐也不会亏待了洪师傅不是?」
说着,春葱般的手指趁人不注意,飞快的在男人的
手背上捏了一把,接着林三娘子又飞过来一个意味深远兼暧昧的眼神,那意思,这里总归有你的好处。
洪子川脸上一红,虽然现在不比过去大清鼎盛时守旧,但是陌生男女间的这种举动,还是太孟浪了些。
他并非不喜女色,但是现在的子川更缺的是白花花的银钱呐。
多年浪荡江湖,他深深明白,什么江湖侠义,人情面子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最可靠,什么大侠不得钱说话?可是这个社会真得容得下自己这个在逃之人吗?正想着,一个温软弹润的身体似乎无意间撞了他一下,一股沁人的体香幽然而来,三娘子娇笑的语音再次入耳:「洪师傅,你倒是说话呀。」
这种近乎调情的姿势,让洪子川实在无法招架,他只得无奈的点头答应下来。
对面的账房老吴和五夫人似乎也长长出了口气,没人晓得其实他们心已经提到嗓子,洪子川是今天第五位应召的大师傅。
****************************很快,洪子川就在鲁月楼,确切的讲是在李家大院安顿了下来。
鲁月楼后第二进院子就是给酒楼一应小伙计和账房,主厨准备的住所。
再往后,第三进院落便是最为宽阔的内宅,也是主宅,里面亭台楼阁,住着林三娘子,虞夫人,小丫鬟还有两个婆子。
再往后的末进院,便是李氏的宗族祠堂了。
李家虽然如今败落了,但是毕竟曾显赫一时,即便是给下人住的院子,也是凋梁画栋,院内甚至还有一方不小的流水假山。
林三娘很看重子川,给他布置的是西厢最南边的一间上房。
屋内的陈设也极为考究,看着整洁温软的床铺,洪子川竟有股再世为人的感觉。
希望自己隐姓埋名,能安稳的在这里匿居些日子吧。
他此来本就没什么行李,只有贴身的破旧褡裢里一套菜刀,凋刀,烤钩,汤勺等厨具,乃是老师出徒时最后馈赠的纪念。
就是洪子川最为狼狈逃命的日子,他也没舍得丢弃这套他珍藏的吃饭家伙。
名厨洪子川并不是第一次给酒楼做主厨,自然没有什么不适应。
自从他到来,翌日鲁月楼就简单粉刷了门脸,又放了长长的一挂鞭炮,算是名厨到位掌勺,酒楼重新开业。
人的名,树的影。
自打子川出任鲁月楼掌勺,凭借他多年的精湛厨艺,以及鲁中第一勺的传承名头。
鲁月楼的菜品似乎再次受到当地富户的青睐,毕竟地道的鲁菜大师并不是随处可见。
酒楼的生意也逐渐恢复兴旺起来,虽然还远远不能跟子川幼时那样高朋满座,但是酒楼的流水也是成倍的增长。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鲁月楼的名声渐起,招牌日益的响亮,大堂里的水牌也早已换成了洪师傅的主打特色。
冷清萧条的鲁月楼勉强算是凭借子川的一己之力,起死回生了。
随着生意的红火,洪子川和两名帮厨小伙计逐渐开始忙不过来了,林三娘不得不又给子川招收了两位有点厨房功底的学徒。
这位洪师傅本无意收徒,但是乐得有人代炒,也就随意传授点拨了些技艺。
如此一来,洪子川真正成为了鲁月楼的总厨。
一般菜肴都由徒弟出手。
非到大菜名菜,才施施然的下厨,露一两下绝技。
当然,行家里手就是非比寻常,子川的鲁菜往往可以技惊四座,压轴难得。
没有那么繁忙的日子林三娘也会请子川休息一两日。
更多的闲暇时候,除了在后厨指点学徒炒菜,他最多的就是坐在后厨与大堂的转堂角落里,拖一把朝天椅子,隔着竹帘,看着厅堂里林三娘子和老吴招呼客人,再不就是一壶一壶的喝着晏茶。
时间长了,他发现,林三娘子绝对是个秒人。
她闺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