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几位妇人听了,竟没有一个出言反驳,反而起身给那妖妇行礼,口称「蓉大姐儿」。
「哼~,蓉大姐倒不敢当,只要一会儿收拾到谁身上,心里别骂我祖宗八辈,老娘就知足了……账本,拿过来。」
这位妖媚苏姓女子进了堂屋,大咧咧往主位上一坐,黑丝二郎腿翘得老高,高开衩的旗袍下面,几乎能看见她小半个屁股。
反倒是屋内五位俏丽妇人此时都不敢坐了,一个个远远的,在苏姓妖妇面前站成一排,更像是待审的犯人般含胸低头。
这位「蓉大姐」
瞧也没瞧眼前的妇人们,接过丫鬟递来得厚厚账目翻了翻,瞄了眼为首的美少妇一眼,嘴里尖利的问道:「佟夫人,好歹你也是福瑞祥的老板娘,你们家掌
柜的在我这场子里输的这点赌资,什么时候清账啊?……回回作他妈缩头乌龟,打发你个娘们儿到姑奶奶这里卖屁股。还要点儿脸皮不要?怎么着,这次怎么说?……钱呢?!」
那挨骂的妇人脸上生得颇为俊俏,衣着穿戴也不寒酸,想是平日里也是有些身份的商家富婆娘,只是如今给蓉大姐数落得落架的鹌鹑似的,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蓉姐儿,我们当家的说,求吕爷再宽容半个月,等运京里的这批水粉一出货,定当连本带利一起给您老送过来。」
「半个月?上回好像你就这么说的。当老娘是傻子煳弄么?……那这次怎么着算呢?老规矩,肉偿?」
蓉大姐凤眼一瞪,把那美妇看得一哆嗦,只得期艾艾低声答了声:「是。」
子川和林三娘在内堂屋顶大气也不敢出,虽看不大清爽外厅的情形,但听得却是明白。
就见一名手下汉子托着一个磁盘,里面放了两只骰子,举到那胭脂店老板娘面前。
那美妇只得抖着手,把两枚骰子取了,丢了出去……接着便眼巴巴的看着。
好容易等两颗骰子停了,就听上座的蓉大奶奶冷冷的问道:「什么?」
「击臀,二十。」
那老板娘低声答道。
「二十?!难怪你们当家的次次都打发你来,每次都这么好命……算了,打肿的屁股,有人更喜欢……春梅,去给她松松那身贱皮子。」
这位蓉大姐接过一旁丫鬟递上的香茗,轻喝了一口,对身边年长的侍女吩咐一声,便再不看那佟姓妇人。
那名三十许岁的女仆生得颇为粗壮,早接过保镖模样的汉子递过来的长条竹板走了过去,嘴里斥道:「自己脱,到了这儿还当自己是老板娘,等着人服侍呢?」
那俊俏美妇也不是第一次来,苦着脸窸窸窣窣的脱了下衣,哀求道:「求姐姐手下留情……我……」
话没说完,就给那侍女春梅薅着发髻,拉扯到墙边,指令她俯下身去,双手左右两边平伸展开,扶牢墙面;下身双腿分开,圆满的粉臀噘得老高,双腿间得阴户体毛当即展露得毫发毕现……侍女春梅用手里的竹板子在胭脂铺老板娘的大白屁股上比量着,嘴里呵斥道:「你也知道规矩,敢躲闪一下,就重新来过……自己数着……啪~!」
当下,不再废话,一板子朝着妇人宽厚的臀峰抽击下去。
「一……啊~!疼啊。」
「啪~!」
「二……姐姐,轻点吧。」
「啪~!」
「三……妈呀,疼死我了。呜呜……」
那用刑的侍女抓着美妇的秀发,哪里理她,只管一五一十的板子打下去……疼的脂粉店老板娘是鬼哭狼嚎,却始终不敢躲闪一下……外堂里几位俏佳人站立不安,听得一旁山墙那儿打人,一声声板子着肉的脆响,好似打在她们身上般难受,让她们几个美妇简直不寒而栗。
蓉大奶奶这边品完了茶,没事人似的看了眼第二位的中年熟妇,明知顾问的奇道:「这不是咱滦州绸缎行的凤姑大姐么,都说你把你们老爷拿捏的死死的,又不欠吕爷的账,跑这儿站着干嘛。」
「蓉姐儿……我,我想拿点烟土。」
那熟妇给苏玉蓉说得面臊,连忙上前替过几张银票。
「哦,多大点事儿,我醉芯苑的福寿膏,可是英吉利国进来最上等的,别地儿的烟土该没这味儿吧……不过,就你这点儿银子,可拿不了多少。够您老一个月的量么?」
蓉大奶奶晃着丰腴的黑丝肉腿,随手把银票丢给身旁的丫鬟。
「这个月店里流水就这些了,求蓉大奶奶看在吕三爷的情分上,多赊一些吧。」
那熟妇垂着头,尴尬的说道。
「情分?弄屁股的情分吗?……懒得跟你这大烟侉子废话,去内屋噘着去,看吕爷玩儿过你那风骚小眼儿,赏你多少。」
蓉姐儿翻着丹凤眼,冷下脸来吩咐道。
「是,蓉大姐。」
那熟女似乎长出口气,在丫鬟引领下,来在了内房。
洪子川趴在屋顶儿,到这会儿才看清那熟妇模样,那妇人生得倒不难看,就是年纪关系发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