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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川惊奇道:「原来,你,你早知道了。」
林三娘子傲然道:「哼,这大院里还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你林三娘么?……活该,姐姐让你早下手,你个憨厨子偏要装正经人,这下便宜了别人吧。」
说着,又嗔怪的摸着自己刚被他侵袭的屁股,骂道:「惹不起你师哥,就会来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林三娘子的俏脸竟然红了起来,子川见她模样可人,又想起那日她担心自己一去不返的小女人情形,知道她的心意,忍不住凑过去在三娘红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林三娘见四下无人,也就腼腆的给他亲了,见子川还要动手动脚,连忙拉扯住汉子,正色道:「别闹……你要有心,奴家的这身子,迟早还不是你的……方才小伙计无意间在大堂里探听了,县台老爷和吕三爷明儿要去省城公干,见什么大老爷有事。他们都不在府衙里,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子川听了也敛了笑容,沉思了片刻道:「好,我这就去跟师哥说……呃,还是待会儿再去好了。」
林三娘子看着身前的汉子,一副手足无措十分尴尬的样子,刮着脸羞臊着他,笑的前仰后合……第二天夜里,乌云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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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鲁月楼也好,其他商户也罢,滦州城内各家各处早已熄了灯火,到处漆黑一片。
唯有几条主干道上悬挂的夜灯,还在黑暗中摇曳,散发出暗黄的光线。
深秋的北风扫得街头枯枝,发出呜呜……的响声。
高高的县衙院墙后面,一处房角的暗影里,三条黑衣身影正躲藏在那里,不时探头倾听附近的一切动静。
安静的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听其中一个汉子悄声说道:「子川,你们小心些个,有变动,朝里面打个飞蝗石,就走……我自会想法,脱身回去。」
说完,就见他从身下取出一副飞爪套索,轻轻往两三丈高的墙头一抛,咔哒~一声挂牢了,又往怀里扥了扥,身形一扭,蹭得窜了上去……那汉子中间只在墙砖上点了一下,敏捷入狸猫般的跳到墙院那头,收了绳索,不见了身形。
那黑影里一条倩影,似乎畏惧风寒,往另一条黑影身旁缩了缩,轻声道:「瞧你师哥这个能耐,你这没用废物,连人家一成都没得。」
另一条黑影比她稍矮了些,着恼道:「瞧上我师哥,你也跟了他去……就怕人家瞧不上呢。」
说着,便抬手在那条倩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没成想,那女子轻轻娇吟了一声,随着男人轻薄的动作,便将她高挑的身子钻到男人怀里,娓蹭着不动了。
暗夜里,两条黑影就这么默默相拥着,谁也不再做声……苦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没听到县衙宅内有什么异样,便听到墙上稍有响动,再抬头看时,就见去时那道身影,借着挠钩,倏地在墙头一晃,轻喊一声:「得手了,扯呼。」
接着,那身影一个倒栽葱下来,将将离地一人多高时,又在墙砖上踹了一脚,安安稳稳落了下来。
子川只看见师哥抬手就丢给他一件沉甸甸的包裹,之后又转身去收套索,只是子川瞧着他身上似乎还扛着件什么长形包裹……怀里的林三娘也早离了他,跳将起来,用一块沾了尘土的粗布擦去石定国踩踏院墙的痕迹……子川心跳如雷,暗自佩服师哥身手了得,经验丰富。
唤作是三娘,即便有他这身手,也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干得如此干净利落。
三人配合极为默契,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半刻钟后,一间破败的小土庙里,子川和师哥石定国,林三娘子三人安静的蹲坐在一间破屋内,听着外面鬼一样安静的四周。
这里是他们约定好的,一旦打草惊蛇便来这里碰头的临时据点。
就听子川悄声埋怨道:「师哥,不是讲好了,只取钱财,不伤人命嘛。你怎么,怎么还掠了个大活人出来?」
原来,方才石定国身上背负的长形包裹里,竟不是什么财物,而是一个活人……石定国见外面确实没什么动静,才扭头对林洪二人开口道:「你个江湖的雏儿,懂得个屁!……老子,潜进去,在中央主宅最大的卧房里制住了一个妇人……谁知道四下里划拉划拉,竟然只有几百两的现钞,其余便是些彩宝首饰,这点儿东西够作什么用场?……老子拍醒了那妇人,逼问下,她竟然说大笔钱财都锁在库房里。库房钥匙又在什么管家师爷手上,这么麻烦,怎么可能不惊动下人……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所性连人带物都给他劫了,还怕弄不来银子?」
「大老爷,您,您这就不是什么抢劫,而是绑票了。」
林三娘子才听明白,那些珠宝首饰都是硬货,暂时变不了现,滦州城地界更是面都不能见的,最好是藏几年再出手。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要的是现银,石定国也是逼得没招了,才想出如此下策。
听着石定国嘟囔了句什么,洪子川心里直突突,暗道自己这位师哥也真是无法无天,要知道那妇人在县衙内,不可能身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