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疼,而且头晕眼花,就像要死掉了一般难过,只得强撑着哭道:「二位好汉爷,……钱也给你们拿了,库房位置奴家也讲了,深更半夜的将小妇人掠到这鬼地方来……您到底要干什么呀?呜呜……」
「干什么?……你说呢?」
石定国往妇人旁边大石上一坐,抬手又是一巴掌过去,将那美妇扇倒在地。
「哇呜~!……求爷爷别打了,若是要钱,只要好汉爷给我家老爷托个话,我家老爷自会送钱来赎奴家。」
那妇人瘫伏在地上,怕男人再打她,半天不敢爬起身来。
「你在县衙里是那狗官的什么人?」
石定国凶神恶煞的把脸凑过去,逼问妇人。
「奴家,奴家只是太爷……哎呦~」
女人太爷二字刚出口,脸蛋上就又挨了一记嘴巴,连忙改口道:「那,那狗官夫人的一名陪房大丫鬟,今儿夫人和老……那狗官去了省城,一夜都不曾回来……好汉爷抓奴家来作什么?」
听到这儿洪子川也听不下去了,若非早知道此女身份,恐怕也给她蒙混了过去。
他学着师哥的样子,走过去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得那美妇俏脸红肿,嘴角见血……然后,高声骂道:「找死,萧淑箴,还敢骗大爷……你自李家出走,急急便嫁入县台府里,所做的一切勾当,当你家大爷全不知道?!」
说完,向旁边师哥石定国递了个眼色。
石定国二话不说,嗖得拔出把剔骨短刀,抓住妇人长发,拖拽着她便往岩窟深处走去……妇人吓得魂飞魄散,死命挣扎着乱踢乱蹬,最后抱住一处石钟乳,死也不肯撒手,狂嚎道:「大爷,大爷,饶命啊…………奴家再不敢扯谎了,小妇人原是李府的七房小妾
,本就跟县老,啊呸,那狗官相识……后来,李家少爷发了事儿,那狗官的结拜弟兄吕三爷,就命人私下找小妇人算计,谋夺李府的产业……再后来,又说奴家生得标致,那狗官相中了奴家,要收小妇人做妾,奴家没法子,就,就从了……呜呜。」
「当真?」
子川跟上来,接过师哥手里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妇人娇嫩的脖颈上逼问。
可他没想到一番拷问下,竟然另有收获,有她这么一位内应,难怪李家败得如此迅速。
「当真,当真……好汉爷,别杀我,奴家,奴家真的不想死啊……呜呜呜……」
这位原李家的七奶奶,如今吓得体似筛糠,抓着那地上的石笋,说啥也不肯再动半步。
「不想死啊?哈哈……叫你家老爷拿三万银子来赎你吧。」
石定国一把握住萧夫人细白的脖颈,恶狠狠的说。
子川听了暗道,自己这位师兄还真开得了口,张嘴就是三万两银子。
却听那妇人思索来了片刻,悲凉的回答道:「这……这怕是难呢。我家二老爷虽然有钱,但大多寄管在省城大老爷门下,吕三爷的手里……妾身虽得宠,但只不过是老爷们豢养的,母狗般的玩物,省城的大老爷怕不会让二老爷动用那么大笔银子赎奴家的。」
七娘萧淑箴知道此时是自己能否活命的关键,自然丝毫不敢隐瞒,直接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然而这妇人所说,也正是子川一直担心的,七娘恐怕说的是真的,在男人们心里,一个改嫁的寡妇哪值得了那么大一笔钱。
没想到师哥石定国嘎嘎一笑,又拖起七娘萧淑箴的胳膊就走,嘴里骂道:「如此说来,大爷还留着你有何用,趁早送你上路,省得在这里聒噪……」
「不要啊,大爷,你放过奴家吧……虽然,妾身不值钱,但妾身知晓何人值这笔钱的,请好汉留我一命吧,求求你……」
七娘见石定国又要下毒手,连忙哭天喊地的求饶,看那架势,莫说是自家老爷,就算亲娘老子此刻她也肯为了活命出卖无疑。
「说来听听,要是你瞎编乱造,小心爷活刮了你……」
石定国舔了舔锋利冰冷的刀锋,伸手就在萧七娘眼睁睁的注视哀哭下,在她白净的手臂上浅浅划了条半尺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滴当即顺着胳膊就流了下来。
「妈呀~!疼死奴家了,饶了我吧,求求大爷了……大爷,淑箴不敢撒谎,明儿午后,吕三爷的家眷要去庙会烧香,今儿还相约奴家一同前去呢……两位爷只要拿了他们,吕三爷就是拼了命也会将人赎回去的,三万五万银子凭爷讨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的。」
萧七娘也是头回见了自己身上的血,给男人就那么眼睁睁的放出来,疼痛之下还以为自己这条胳膊就这么废了,连忙将她所知道的合盘拖出。
「哦?……你把他们烧香路线细节,仔细的说来听听。」
洪子川伸手拦住师哥,他知晓明日却是有场十里八乡的庙会,本来五夫人和三娘子也准备去散散心的。
萧淑箴此时给二人唬到了极处,哪敢隐瞒,于是便原原本本,把县府家眷烧香的路线,时辰,连带大约可能有多少扈从都倾吐了出来……子川这边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