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妾呜呜咽咽个不停,赵玄赫头疼,刚想要训斥两句却又看见他嫣红的脸蛋上挂着泪珠,一副可怜样子。
大夫开了药方,香梨阁的奴才接过方子前去熬药。
“先吃点东西,”赵玄赫忍住火气,“玉儿要是再不听话,爷就又要打你了。”
“又要挨打”的威慑实在太大,小奴妾忍住反胃张嘴将清粥咽下去,温度适宜且带着微甜的粥顺着咽喉滑到肚子里,使得疲软酸痛的胃温暖起来。
贺元玉一口接着一口吞咽下清粥,浓郁的米香在舌尖绽放,他小声嘀咕着:“要是加些rou沫虾碎就更好了。”
小少爷胃口刁钻,在镇国公府甚至有专门的厨子伺候他的吃食,白腻的清粥虽香甜,但是却比不上Jing细熬煮的rou沫虾碎粥。
赵玄赫气笑,当真养着娶了一个小祖宗回家,犯了天大的错不知悔改便算了,连受罚期间也敢挑剔吃食!
别家的小奴妾要是敢这么跟夫君说话,早就被拖到大院儿门前打板子了,就是将屁股生生打烂也不为过。
“你要是听话些,就是要宫中御厨亲自为你做膳食也使得,”赵玄赫拿来绢帕替小奴妾擦嘴,他还是头回伺候小奴妾,“若是不乖,往后便只能吃这些无味的东西。”
贺元玉抽噎两下,用白嫩嫩的脸蛋蹭蹭王爷的手心,带着薄茧的手指磨蹭到他的脸颊,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玉奴会听爷的话,求爷怜惜玉奴。”
他的脸颊在赵玄赫手中轻蹭,眼眸却直勾勾的望着赵玄赫,语调勾人,像山中刚化形的狐狸Jing。
小sao狐狸!
赵玄赫呼吸声一下子重了,咬牙,这样sao浪活该被cao烂屁股。
等这小sao狐狸的屁股大好了,他就把这只小狐狸的手脚捆在床榻上,屁股与小bi都cao烂了才准下床!
“夫君,玉奴知罪,”贺元玉揣着心事,故意撒娇卖痴,“玉奴任凭夫君处罚,但...但元竹是无辜的...”
“他自幼跟着我,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我不能没有元竹的...”
说到此处,他又落泪,滚落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进王爷的手心,再慢慢滴落在被褥上,小美人垂泪本就让人心疼,更何况娇养惯了的小少爷放下尊严苦苦哀求。
“好了,”赵玄赫抬手抹去小奴妾脸上的泪珠,“好端端的又哭哭啼啼。”
“元竹身为贴身奴才纵容主子出逃王府,理应杖杀,念在你为他求情的份上,免去死罪,杖责一百,打发到浣衣坊做粗活。”
“不...”贺元玉还想求情。
“玉儿若是再求情,本王可就当真要杖杀他,”赵玄赫捏住小奴妾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若是玉儿往后表现好,本王也可以将他调回香梨阁。”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贺元玉知道无法改变,只能点头,含着眼泪:“玉奴会乖乖听话的。”
肚子喂饱了,元竹也保住一条命,贺元玉总算放松下来,趴伏在床榻上无聊的数指头。
赵玄赫拿来药膏,贺元玉一见到便惨兮兮的哭求,身子往床角躲,他屁股还疼得厉害,这膏药又极其刺激,涂上去就像被活生生扒了一层皮一样。
“胡闹!”赵玄赫忍不住呵斥,“屁股疼就不用上药了?”
在他的厉声训斥下,小奴妾也不敢乱动,眼眶含着泪将被褥掀开,露出红艳艳的肿屁股。
王爷下手的时候正处于盛怒,往日白皙娇嫩的屁股上被抽起一条条红棱子,只需用手轻轻一触碰就能让小少爷颤抖。
“这几日老实在院子里反省,”赵玄赫一边替小奴妾上药,一边狠下心来说道,“厨房供应的膳食一律减半,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减半?”贺元玉瞪圆了双眼。
王爷没有心,把他打成这样竟然还要克扣他的膳食!
“若是你这几日乖乖听话,偷逃出府的事情便翻过去,”赵玄赫把被褥重新盖好,“夜已深了,玉儿安睡吧。”
小奴妾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小指勾住王爷的衣袍轻轻摇晃:“王爷不留宿妾身的院子么?”
“等玉儿的肿屁股能伺候的时候,爷自然会留下。”赵玄赫亲昵的捏了捏小奴妾气鼓鼓的脸颊。
玉奴妾被王爷亲自下令禁足香梨阁的消息早早就传遍王府,各院落都在猜测王爷今夜会让哪位主子伺候。
毕竟自打贺元玉抬进王府,府上其余的姬妾一次承恩的机会都没有。
翠院里,夜已深了,主屋的烛灯却还亮着,崔安小心踏足里屋,吹灭了两盏灯。
幽幽的烛光下,林镇舟独自一人靠在床榻边,手中握着一册书卷。
“主子,王爷回了主院,没有召姬妾伺候。”
“听下人们说,香梨阁早早便熄灯了,主子也早些歇息吧。”
林镇舟疲倦的揉了揉额角,王府后院的大小事务都由他一人处理,Cao劳一整日的他身子早就疲软不堪。
“可是今日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