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霍扉婷吓得叫出了一声,看清是曲歌近蜷缩身体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她更觉惊悚,一股寒流自下而上在身体里蹿了一圈。
是幻觉吗?
他是怎么进来的?
胆大到神出鬼没来家里了。
“霍小姐,你起床了吗?再不下来吃饭,菜都凉了。”保姆敲了敲门,站在门外说道。
霍扉婷睁大眼看着坐在那里将头垂下来,缩着脖子重新闭上眼睡觉的曲歌近,听到门外保姆走动要下楼的声音,霍扉婷忙问道:“宁博人呢?”
那保姆答道:“宁先生还没回来,我们打了他电话,询问是否要留他的饭,他说不用,要在外面吃。”
霍扉婷确认宁博没回来,保姆也不知道曲歌近溜进来的事情,再次看了看只坐在那里打盹儿不说一句话的曲歌近,走了过去。
不清楚保姆有没有彻底从门外走开,霍扉婷站在他面前,小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曲歌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仍是闭着眼,看起来很嗜睡,懒懒地说道:“你先去吃饭。”
这种时候哪儿有心情吃饭。
霍扉婷说道:“我去支开保姆,你下楼赶紧离开,宁博回来撞见就麻烦了,我们重新约个地方见面。”
如果宁博看到曲歌近出现在家里,霍扉婷觉得自己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宁博送的金锁至今放在抽屉的盒子里,警示着霍扉婷,让霍扉婷一想起都心惊胆战。
“我叫你去吃饭。”曲歌近说道,“你吃完饭回来,我就已经走了。”
霍扉婷猜不透曲歌近想做什么,抱过睡在床上的孩子就走,开门前,回头多看了几眼坐在椅子上蜷缩着身体睡觉的曲歌近,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紧张地关好门后,霍扉婷抱着孩子下了楼。
孩子难得地移交到了保姆手里,这一顿饭,霍扉婷吃的迅速。
吃完饭后,霍扉婷抱着哄睡着的孩子上了楼。
门一拧开,原先开着灯的房间已关上了灯,陷入了黑暗,看不清屋内的陈设。
霍扉婷低声喊了哥哥,没有得到回应,霍扉婷估计曲歌近是走了。
量他都是呆不了多久的。
这里可是宁博的住处,不同于月子中心,这里,宁博随时都会回来。
霍扉婷伸手就要去找墙上的开关开灯,没有关上的卧室门被轻推关上,与此同时,一只手环上了霍扉婷的腰。
霍扉婷心一沉,怎么还没走?
那只环上霍扉婷腰的手向下摸去,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你该走了。”霍扉婷扯下曲歌近摸在屁股上的手,回身要去开门,关上的门就被曲歌近拧来反锁了。
黑暗里,霍扉婷看不清曲歌近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往自己的脸上吹。
曲歌近推着霍扉婷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双手撑在墙面,把她圈在身前,说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和宁博在一起了。”
和宁博在一起,霍扉婷才觉得是负担。
“我们换个地方见面,不要在这里。”霍扉婷内心焦灼,怕再耽误下去,宁博就要回来了,那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
曲歌近说了句不行,抬手按开了屋内灯的开关。
“上了床,满足了我,我就离开。”
霍扉婷眼神错愕:“你来找我,就只是想来睡我?”
“不然呢?我要你遵守承诺,你说出了月子就和我上床,那你就要做到。”
霍扉婷抱着孩子,不开心地用身体撞开身前的曲歌近,走去了一边,背对曲歌近说道:“我才出了月子没多久,睡不了,起码要等半年后,你走吧。”
“宁博想和你睡,你也敢这样拒绝,用这样的语气?” 曲歌近来到了霍扉婷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抱着她的身体一起轻摆摇晃着,“你就只会拒绝我,把我当猴耍,对我发脾气。”
霍扉婷双手抱着孩子,费劲腾出一只手去扯曲歌近那黏人又烦人的手。
“我没洗头,头发是油的,没洗澡,身体是臭的,下面还在排恶露,私处是脏的,有时候我起身,我都憋不住尿,尿会控制不住漏出来,不瞒你说,我现在穿的不是你想看到的蕾丝内裤,而是成人尿不shi,你就放过我,好吗?你们都放过我,好吗!”
霍扉婷说着说着,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发泄着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
听到霍扉婷的哭声,曲歌近抱着她的力气渐小,怀里睡着了的孩子一听到她哭,就有苏醒的迹象。
霍扉婷立马收了哭声,挣扎着从曲歌近怀里出来,担心继续抱着孩子,会把孩子吵哭,就把孩子放在了婴儿床里。
孩子睁开眼看向守在婴儿床边的霍扉婷,没听到哭声,才又闭上眼继续睡。
曲歌近立于婴儿床边的霍扉婷背后,揉着她的胳膊道:“我不嫌弃,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只要遵守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