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姜是你师父俗家的名字,他在哪?”
我“哦”了声,拿过桌上的盒子,递过去,道:“师父去後山闭关了,他要我把这东西给你。”他接过去,对我道:“藜姜在第几个洞里?”我道:“不知道,师父没说。”他哼了声,道:“以後,你若再敢偷看我与藜姜行房,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说完,隐去了。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我撇撇嘴。反正我是光明正大地看的,何来偷看一说?
反正那家夥肯定会找到师父,然後把他掳回禅房里,按倒在蒲团上。
我呵欠连天,倒头便睡。很无奈地,我又做梦了,梦到个眉眼肖似余人丘,体态似箜璃,脸上还有一个红色蝶斑的男子,与我同睡在榻上。我睁开眼,胯下胀痛,满头冷汗,再也无法入睡。看看窗外,一轮明月挂在深蓝的天空,照得我良心开始不安。与其日日胡思乱想,倒不如与余人丘表白,让他痛痛快快地拒绝我,也可以让我断了这念想。我披衣下床,推门出去透透气。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走着,清凉的风,像那晚箜璃冰凉的手一样,抚着我的脸颊。明天就跟师父说,让他放我下山,断了那段尘缘。我暗自下了决定。
深夜果然是很多东西出动的时分,这不,随便一晃,就晃到了。我看到箜悦拉着箜明,背着一个大包袱,偷偷摸摸地往後山去了,後山有条捷径可以下山的。箜明满脸不悦,衣饰有点淩乱,箜悦寒着一张脸,硬绷绷的。这两个家夥要搞什麽啊?不会是想私奔吧?上次错过了焚音跟箜夙的好戏,现在可不能重蹈覆辙了。我偷偷跟在後头,跟着到了後山的山泉边。
箜悦放下包袱,箜明甩开了他的手,咬牙坐在山石上,脸色苍白。箜悦凑过去讲了几句话,箜明一巴掌扇过去,“啪”一声,结结实实地招呼在箜悦的脸颊,箜悦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浮现了个完整的五指山,唇边还流出了血丝。两人都楞住了,我也呆了。箜明师兄是温柔的大哥哥,我认识他这麽久,别说动手了,连气都没有生过。而箜悦师兄,虽然冷冰冰的,面容淡漠,话也少,一出口就得罪人,但本性很好。
两人木站了良久,箜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用手摸了摸脸,突然扑过去,掐住箜明的脖子,狠狠道:“怎麽?踩到你的痛脚了?你***跟那狗东西做时不是很爽吗?”箜明听了,脸色更加惨白,也不挣紮,任他掐着脖子。
箜悦松开了手,盯着箜明,缓缓道:“我再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箜明不加思索地摇头,道:“你明知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箜悦面上罩寒霜,冷着声音道:“你就甘心面对这四面高墙过完剩下的日子吗?”箜明笑道:“除了这寺,天下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你一开始就已知晓了啊。”箜悦低下头,再擡起头来时,已恢复了平日的面容。他没再说什麽,擡手抚上箜明的脸,缓缓道:“最後一次了......”话未说完,已被箜明一把抱住,紧箍在怀。箜悦起初还在挣紮,後来,便静止不动了。
箜明把箜悦压在一块平滑的山石上,箜悦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但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箜明舔去那泪水,埋首在他颈间,说了句什麽,箜悦的眼一下睁大了,随後,那泪掉得更凶了。
箜明把箜悦的身体弯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在月色下,他由背部到大腿的曲线,像一把拉紧,随时会断裂的银弓。线条流畅的後脑勺,被山石碰撞出几道伤痕。没有任何爱抚,亲吻,箜明直接冲了进去。我仿佛听到了什麽东西撕裂的声音。
箜悦的头向後仰去,硕长的脖子像濒死的天鹅一样,不停颤抖。牙齿紧咬着嘴唇,红红的血丝,流出嘴角,沿着他苍白的脸颊向下滑去。他的眼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箜明,双手青筋暴现,在箜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记住,我给你的感触......”箜明喃喃道,开始动了,每一下,都连根没入,狠狠撞击,每一下,都连根拔出,鲜血淌了一地。箜明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空幽的山涧。自始至终,箜悦没有发出声音,连呻吟声都没有,只是紧紧攀住箜明的脊背。
一声闷吼,箜明把精液全数射入箜悦後庭。轻轻抽出来时,红红白白的浊液,流了满地。箜悦的手离开了箜明的脊背,垂落在身侧,眼中一片空茫,直直瞪着宝蓝的夜空。
“......这算是为我饯行吗?”良久,箜悦冷冷道,箜明为他穿衣的手抖了抖,盯住他的眼,道:“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於你,我只能讲很抱歉,其他的,我无法给予你。”默默地整理好袍子,箜明站起身,向寺里走去。
“......你的心里,始终忘不了她。”低着头的箜悦道,艰难地挪近那个包袱。箜明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低声道:“对不起,还有,後会无期......”讲完,他大步离开了。
箜悦低头坐在山石上,突然肩膀抖起来,剧烈地抖动着,我以为他在哭。当他擡起头来时,皎洁的月光映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我看到他脸上,浮现着我从未见过的美丽笑容,眼笑得弯成月牙一样,美得令人心悸。
摇摇晃晃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