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她明白简萱潼这么问是出于什么想法,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沉默让时间变得极为缓慢,过了许久,简萱潼抬头,对上姚喻雯微皱的眉头,还有她错愕茫然的眸子,简萱潼有些凄然地笑了笑,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就因为她无法拒绝父母的要求,所以就要让喻雯陪自己做这种荒唐的事吗?她们是朋友啊,而不是真正的恋人,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抱歉,我只是有些混乱,喻雯,你别管我,当我没说过。简萱潼慌乱地说着,随后逃也似的去了浴室。看着她的背影,姚喻雯站在原地。她低着头把简萱潼脱下来的外套叠好,随后一个人拿了瓶酒,去了客房。
这一夜,简萱潼注定了没办法合眼,哪怕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大脑里生出的烦恼却让她无法安眠。她坐在冰冷的床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从晚上坐到天亮。她知道自己今晚说的话很离谱,或者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
想到自己居然问姚喻雯孩子的事,简萱潼摇了摇头,她看了眼时间,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热水洗去一些疲惫,但她依旧觉得全身都有些无力,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和身体加在一起的虚弱感。
简萱潼换了衣服下楼,楼下是已经做好的早餐,微热的温度,正适合入口。简萱潼并没有听到屋子里有其他响动,她知道是姚喻雯做了早餐,又算准了自己起来的时间离开,避免造成两个人的尴尬。想到姚喻雯做的这一切,简萱潼苦笑着摇头。她没有动早餐,因为没心情和胃口,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到公司之后,简萱潼发现姚喻雯没来上班,想到对方这样做可能是为了躲自己,简萱潼揉着发疼的头坐在办公椅上喃喃自语。
喻雯啊,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也不想让你和我难堪。
Chapter·17
任佑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倚靠在车边的人,她没有在那里等很久,最多一分钟的时间,却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今天的打扮是自己最喜欢的,或者说,任婧年一贯的打扮就是如此。她喜欢穿长裙,因为她高挑的身量可以驾驭任何长度的裙子,而质地极好的复古长裙是她的最爱。
黑色的长裙上是纯金打造的双排圆扣,每个圆扣上精致雕琢着她所设计的纹路,不仅仅是裙子,就连扣子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带有任婧年极高的个人风格。长裙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下摆在小腿之上,露出细长笔直的小腿。
这样的长裙一般人很难穿出感觉,任婧年总是能够把它驾驭得无比完美,不论站在任何地方,她就像从欧洲七八十年代走出来的贵族,气质不凡。在长裙之外是一件暗红色的风衣,偶尔被风吹起的长裙下摆,黑红交错在一起,看上去冷艳而静谧。
或许是自己在门口站了太久而没有走过去,任婧年抬头看自己,黑色的皮扣长靴踩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她抬起手,把刘海全都撩到头顶,露出那张精致的脸。任佑茹知道,每一次做这种动作,都是任婧年心情转变的时候。
她会撩起那头长发,露出漂亮的一双褐眸,那双眸子看久了会有种被她摄取魂魄的感觉。很多人都不喜欢和任婧年对视,但任佑茹却爱惨了那种感觉。她喜欢她撩头发的样子,喜欢她透过长发凝注自己。每一次看到,自己会双腿发软,再过分一些,内裤都会湿透。
阿年,等很久吗?任佑茹笑着走过去,站在任婧年对面,两个人身高差了4公分,而这4公分的差距,任佑茹总是要通过高跟鞋来找过来。她讨厌在任婧年面前低她一头,那样只会让对方距离自己更加遥远。
你说呢?任婧年看到任佑茹,视线落在她几乎要呼之欲出的胸上,微微皱眉。她拿出兜里的烟点上,不紧不慢地抽着,任佑茹看到也不催她,而是站在一旁欣赏她抽烟的样子。任婧年讨厌打火机的声音和点燃的味道,即便是现在,她依旧用着有些古老的方式点烟,她喜欢带着木质的火柴盒,一根根长条的火柴装在里面。
每一次点烟,她会用拇指和食指掐着火柴,漂亮的中指微微向上一挑,将火柴点燃,又用那根燃烧的火柴点烟。每一次看到她点烟的方式,任佑茹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她看她抽烟,还是更喜欢看她点烟,亦或者,她最喜欢的其实是任婧年划火柴的那一挑。
中指,挑起,像是进入自己身体的动作,快速地进来,深深探入,把自己身体的每个皱褶压平,自己很快就会在她的手指上绽放。任佑茹这么想着,只觉得小腹都绷紧了许多。她笑着凑过去,想找任婧年讨要一根烟,后者挑眉,打算掏出一根给她,可任佑茹要的不是那些普通的烟,而是任婧年抽过的才最好。
阿年,给我吧。任佑茹说着,不等任婧年回答就伸手把她抽了一半的烟拿走,她对着烟蒂上的口红印亲吻上去,把烟蒂含在口中,发出舒适的轻哼声。这口红的颜色是阿年最爱的深红,也是任佑茹最喜欢的色泽。听到她的声音,任婧年挑挑眉,就这么倚靠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她手里拿着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腰间是她从不离身的黑刃,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