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躲过看守的眼睛的?”
因为我把半个锅底的黑泥抹在身上了啊。
我捏着还很疼的左手手腕仰起脸问他,“我死期到了吗?”
他看着我说不出话。
既然如此待在这里等死做什么!
我闪身跑出去,他没预料到就没抓住。毕竟哪个正常人交谈得好好的突然起跑,热身准备都不需要。
但我刚跑到大院门口,门口的一辆马车正准备离开,那人探出身子来与韩大人作别。微微笑着,如皓月当空 。
我既期盼他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又希望他不要看到我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事实是我多虑了,没有丁点儿存在感地被遗忘。而马车在我的注视下越走越远,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我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跑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我心跳那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