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惊叹地点评,因为人有两只脚,他希望这个河南民工能更好的伺候他的另外一只脚。卢慕穆的心律现在不规则了,因为他隐隐的有一个预感,他可能遇见了传说中的超级色魔——就是很会很会那种,因为纪春波并没有把刚刚被他按摩过的卢慕穆的左脚塞进被子里;而是,敞开了上衣,贴着他的腰,夹起来取暖。卢慕穆当然知道,这是擦边球——如果对方是足疗小姐,只是这个场面也都没法抓,如果对方是足疗小伙,那更没凭据了的擦边球。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足疗店,这种小伎俩就是普通的擦边球,根本不是什么高端技术。但是此时此刻不一样,因为球本身自己都脱光了,都屁眼撅上去送了,张嘴去含人家鸡巴了;人家反而根本不吃那套,却要逆行擦边,循序渐进——这些迹象都在暗示,卢慕穆遇见行家了,搞不好真的是传说中的高级淫魔大猛1——操,这个手气为啥今天不买彩票的?
“我不会啦。真不会。我在我表姐店里看他们技师干活,他们店里都这样。”纪春波懵懂地回答。
“哦……”卢慕穆闭上眼睛,又沉浸了。因为纪春波抓起了他的另外一只脚。
其实卢慕穆对足疗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是有点讨厌的。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出于于社交目的才会参与单纯的足疗活动,能遭遇到的足疗技师都是女生,然后技术么,讲真,他没有体验到任何值得花钱和花时间的感觉。当然,如果他自己愿意花钱花时间找他满意的男性技师做不单纯的治疗,那么治疗他的重点根本也不在他的足上。所以,20出头的卢慕穆,当然不知道足疗原来是可以这么的:值得。
别误会,他不觉得自己的脚上现在在验证什么中医理论,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感觉从他脚上的血管脉络传遍全身——恰好相反,他觉得自己的体重和神经都不存在了,整个人就是一个没有质量的气球之类的,然后自己的脚是气球的细绳,被人家拽着,在空气中悬浮游荡;然后灵魂也好思想也好,可以脑补出任何地方,都是舒服的,温暖的,没有压力的地方。
所以人至贱,则无敌——卢慕穆享受着人家的足部呵护,那愉悦而又昏沉的植物人状态中,突然惊觉:“糟了,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被下了药,如果就这么昏过去或者睡死了,这个人会不会偷自己家的东西?”
卢慕穆其实不担心东西或者钱财,他担心的是,如果被爸爸知道这个房子被偷了,一定会让他所在的分局调查的。想到这里,卢慕穆地蹬开了纪春波的手,然后爬起来,揉了揉头。
“我弄疼你了吗?”纪春波错愕地问。
卢慕穆瞬间也清醒了,调整了一下呼吸,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睡意。
“你要睡就睡吧。我不会偷你家的东西的,我也不会碰你家的任何东西。你要担心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押给你,你找个地方放起来,醒了再给我。我的身份证是真的。你今天检查过了。”
纪春波竟然和善地说了这样的话。
卢慕穆假装很惊骇地看着他。
纪春波有板有眼地说了起来:“我交代过的啊。我有两个通缉犯表哥,其中一个表哥,就是在深圳卖酒,被富婆带回家,然后他就犯了糊涂,趁着人家富婆洗澡的时候,就偷人家的东西。然后被人家富婆找了黑道追杀。哦,他不是因为这个事被通缉的。我很干净的,我没有案底,我和我表哥不是一样的人。”
“你神经病啊。我是警察我怕谁。我就想……我给你倒点水哦。”
卢慕穆聪明地化解了尴尬,但是他知道,他没有骗过这个人。然后他匆匆下床,跑进客厅,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几口水;然后拿起家里的水晶玻璃杯——这是他爸爸买的——也给河南民工倒了一些温水,端回了他的婚房。
进门一瞬间,他其实很想把这杯水泼到纪春波头上。
因为纪春波还是用一个很讨厌的表情看着他的床,这种表情呢,他在别人的脸上也见过:就是新手的民警冲进合租房,扫荡驱赶六七十岁的大爷大妈们的群交聚会的时候,年轻人脸上隐忍但是浮动出的那种震撼,那种无奈,那种普世价值观坍塌的破碎感。
但是卢慕穆不想吵架,看在他很会按摩的分上,算了。
“哦,谢谢。”纪春波接过水晶杯,一口气就水喝光了,看来他早就渴了。
“我说了啊,别客气,你要是渴了你就自己去倒水喝啊!”
卢慕穆在撒谎,他根本没有对纪春波说过那样的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把纪春波当成客人,甚至也没有把纪春波当成人——因为他的猎物实际上是纪春波的鸡巴,鸡巴周围其余的附着部分不重要。他现在这么说,就是以对方可能没有听见为潜在理由,给自己找补一些好人设。
“嗯。”纪春波点点头,四面张望,他不知道把杯子放哪里。
看着对方那愚蠢无知的大脑袋,卢慕穆突然也感悟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货根本也不可能认识我客厅里那个高级日本进口的柜式饮水机,他根本找不到,找到了他也不会用,或者,不敢用。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