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可以么?”纪春波还是盯着那张床,声音变粗了。
“嗯——”卢慕穆伸手去解纪春波的腰带,可惜,他误会了纪春波的话。
“那我就说了哦!你这是什么床啊,也太土爆了吧。这么好的房子,这么漂亮的装修,怎么就塞了这么难看的床啊?”
纪春波觉得他得到了主人的同意,就可以吐槽了。
卢慕穆的手突然僵硬了……他其实一直在忍,他对纪春波的鸡巴没有那么大兴趣,他只是不想放弃今晚他能搞到的唯一一根鸡巴而已。既然都把人骗到自己家里,其实卢慕穆很被动,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造成那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局面。
“真的,农村大妈都嫌弃的品味。太难看了,太可怕了。这床,你们家装修唯一的败笔!你躺在这床上,能睡着么?
纪春波坦诚地看着卢慕穆缓缓抬起的脸,激愤地指着床说道。
随后,纪春波发现,卢慕穆的表情变化了。从卢慕穆在警局做笔录,到出来吃麻辣烫,再到如此这般的现在……脸上其实都一直是那种似笑非笑但谦和老实的表情,很令人安心的表情。就那么一秒钟,特别明显的,还是那张脸,但是:泼妇。他还没说话,没变啥表情,但是纪春波几乎看到那两个大字摆在他脸上了。
这件房子里所有一切,都是卢慕穆的爸爸买的挑的;只有这张床,也只有这唯一一张床——是卢慕穆自主DIY搭配的梦中情床。他十二岁开始,就在日记本上精选杂志图片有添加自己创意构思,历时十年构思打磨,三个月购物取材,最终千挑万选组合出他的公主堡垒,这是他卢慕穆对于人世间真善美的全部理解具象。而且这张床,也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时尚艺术表达,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被公安队伍开除的,所以他要为自己安排真正的事业,那就是家私组合设计师——这个职业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或许早已经有了他也不知道——这个职业不是设计家具,而是如何在家中摆放组合家具和各种配饰,呈现美好的家庭环境和时尚品味:代表作品,嗯,目前就是他的这张美床,他也知道这张床可能还有一些缺陷和不足,但是这张床是他梦想起飞的地方,同时也可以是无数男人的鸡巴降落的地方。
“嗯,对不起!”纪春波发现了卢穆慕的不悦,他也觉得自己失礼了——然后他诚实地找补:“我家里的老人也这样,这毕竟是妈妈们的一番心意啊。”
是的,正常人看到这种床艺组合,一定推断作者是至少是五十岁以上农村出身的妇女。不是妈妈干的就是姨干的,搞不好是奶奶或者姥姥干的——统称为妈妈没有啥问题啦。
卢慕穆脸上那不祥而又恶意的表情隐去了,但是纪春波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那个表情没有消失,只是……鳄鱼潜伏入水后,湖面又恢复的平静。
伤害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是伤害他心爱的事物。
卢穆慕最心爱的事物是他自己,其次是他的审美,其余的不太重要。卢慕穆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很痛,所以他要报复了。被他拖上这张床的男人,他叫过老公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和前面说的他不是很经常带男人上这个床不矛盾,经常不经常是一个比例问题),没有一个男人——其中不乏鲁迅美术学院的教职员工甚至有副教授和教授!妈的,鲁迅的门派里的美学专家都没给过他的床差评,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妖怪哦你懂个鸡巴毛?
所以卢慕穆抬起头,看着纪春波,脑海中瞬间过滤了很多一般常规有效的伤害别人的方式。
伤害一个男人的手段当然分为物理和精神两个大方向。
物理的不适应这个场合,不考虑了。而且面前这个河南民工看起来蠢蠢壮壮的,物理的手段,他卢穆慕未必能占上风。
那么其实只有精神攻击了。
精神攻击伤害一个男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说评论他的外生殖器也就是鸡巴的体积小。
但是这招现在不好用,也不能用。卢穆慕见过纪春波的鸡巴了,他和他的同事冲进骗子窝点的时候,纪春波就光着屁股露着鸡巴的。然后他们被集体带回派出所之后,因为被都大雨淋湿了,所以他还在笔录后安排纪春波在单位水房洗了澡,他去送过毛巾,他瞥过了。纪春波的鸡巴不算大,但是不小,不丑;赤裸相对量化对比,可能纪春波的鸡巴比他的还大一丢丢。而且,他还想要用人家的鸡巴呢,所以就算要用这招,也得再他操完自己之后再用。
其次无法排名但是效果都很接近的方式有:
攻击他的经济水平和财务状况——也就是骂他穷。
但是这招只对中产阶级或者更高层的人士比较有用。对真正的穷人无效,甚至穷习惯了之后这种招数甚至可能会被变成肯定和赞美。面前这个河南民工……这招很显然也会是哑炮。
攻击他的身高。
但是这可以明显数据对比的海拔决胜负的招数,卢慕穆能用的时候也不多。
嗯……纪春波比卢慕穆高,高不了多少,但是肯定高一点。所以这招也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