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自那天过后,别说回家了,连电话都接不着一个。宿滦几乎想翘了全天的课,蹲在他公司边上堵人,明明该生气该愤恨的是他,宿池却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
只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宿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去,等过几天他们都冷静下来,或许就能坦然面对这件事。
宿池这几天过得并不太好,被弟弟听到做爱现场这种事每每想起来都在折磨着他,他干脆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腾了个窝,让自己被没日没夜的工作塞满,好暂时忘掉这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
《织心》的拍摄已经临近尾声,宿池还要最后去跟着剧组拍一段收尾的戏,导演到时候要通知首映礼的行程和注意事项,那几天可能还需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
宿池准备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但他揣着手机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脚步又踌躇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宿滦,做爱被听到这种事已经足够让他难堪了,手机里存着宿滦十几个未接来电,他连回拨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里,祈祷着宿滦不在家,谁知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宿池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看到宿滦正在玄关处看着他。
“进来吧。”
宿池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和他保持着距离慢慢踏进家门,低头换鞋的时候,蓦地察觉到身后一团Yin影靠近。
宿滦钩住他的衣领,微微扯开,被掩在下面的痕迹立马露了出来。
“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没消?”宿滦像是在点评什么一样,半晌后自嘲道,“不过当时的激烈程度,我也知道了。”
宿池脸颊发烫,挣开了他的手,沉默地捂着衣领正想朝房里走去。
谁知道宿滦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他的后背袭上一阵钝痛,凉意透过衣服渗入肌肤里。
“哥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宿池吃痛地轻yin了一声,看到宿滦盯着他的黑沉沉的眸子,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所受的影响更大一些。
“……我很抱歉。”宿池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你会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如果你觉得恶心了,我可以暂时先搬出去。”
“你还没搞清楚重点吗?”宿滦打断他道,“直播做爱,连这种东西你都能接受,再进一步是不是就该拍视频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他手上有了你的裸照或者色情视频,他就可以拿这些来威胁你了?”
“宿滦,你先放开我……”宿池被他掐住脸颊,额上冒出几滴冷汗,宿滦的力道很大,根据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这时候怕是已经很生气了。
自己这个哥哥当得一点人权都没有,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先认错比较好,宿池眼观鼻鼻观心,讷讷道:“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宿滦看到他脖子里蔓延出来的一点吻痕,几乎压抑不住脑中的纷杂的怒意,宿池此刻快哭出来的表情更是火上浇油,他就是用这副表情对着别人呻yin,张开腿让别人进入。
“没有了没有了。”宿池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挣脱不开,他便干脆不挣扎了,看到宿滦因为他而拧起的眉头,原本沉寂下来的心脏又扑通地活跃起来。
宿滦长得真好看啊,完美继承了自己养父母的所有优点,即便是现在Yin沉的模样,也给人一种锋利又性感的感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向来还不太懂人情世故,但宿滦无疑没有大多数同龄人有的毛病,即便是穿着校服,也永远干净整洁。
如果他们不是养兄弟,是不是就可以多一点在一起的可能了?
可当初若不是因为他被收养,他也遇不到宿滦。
宿池的脑子里一时飘过无数个想法,直到宿滦放了手,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宿滦的声音冷冷的,“万一以后你受到了什么伤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
宿池揉了揉鼻子,设身处地地想想,他估计也会觉得自己像个不听劝告一头栽进火坑里的蠢人。
事情发展成今天这副模样,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本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宿滦,可他和严征两人的前两次见面都这么不友好,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幸宿滦不像一般的毛孩子那样情绪激动,或许以后好好谈谈,还有补救的可能。
而临近睡觉的时刻,“情绪平稳”的宿滦正盯着在微波炉里转动的杯子。
他刚刚滴在牛nai里的某种ye体完全散开,随着ru白色的牛nai一起冒出腾腾的热气,他把杯子拿出来,叩响了宿池的房门。
宿池刚刚看完经纪人给他发来的行程表,看到宿滦端着一个新杯子走了过来,眼里冒出点惊讶。
“把牛nai喝了。”
他的声音细听之下有些板硬,但那自然而然地被宿池理解为那是他想要关心自己,却又有些别扭的心理。
宿池接过杯子,心里暖呼呼的,杯子的模样很可爱,上面印了一只小nai猫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