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杀身之祸,丝毫不提属下有x命之忧呢?”
“兴许你运气好,又或许是你脸黑,和尚没看出来。”弦月嘴边漾起了个笑容,语气轻松打趣,而后又轻轻道:“如果我真有不测,而你侥幸活下来了,你会继续帮我完成寻找神砖,扭转乾坤的心愿吗?”
不等鹤龄回答,弦月又说了:“所有人来西漠岭都是因为有难以实现的愿望想要实现,只有你是跟着我一起来的,你觉得是为什么?”
鹤龄摇摇头,“或许下次可以问问天机。”
“那次出城,我独自进入西漠岭,我问了天机,他说,有些人本身已经达到进入西漠岭的条件,但因为没有豁出命也想完成的心愿,所以不会被找上。你那天能跟我一起进来,说明在那一刹那,你愿意豁出命来保护我。从公主府逃出,到第一次寻找神砖,你也确实一直在豁出命保护我,要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来此冒险,我知道我不该再要求你什么,可我不愿就这么算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你都要务必帮我取得神砖,完成心愿。”
弦月知道自己这么要求有点太无耻了,可她真的不愿意就这么算了,如果真有不测,鹤龄就是她现下唯一的希望了。
鹤龄原只想帮她,没想到这会儿寻找神砖会变成他的责任。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法拒绝,可只要想到她会si,他就心里莫名地狂躁,“有属下在,必不可能让公主出事,除非我si。”
鹤龄坚定的话语让弦月心中一暖,“希望佛祖保佑,让我们都能活下来。”
等了许久,段维新终于回来了,他神se匆匆,衣服上也沾了泥,好似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这是怎么了?”弦月问他。
“先离开这儿我再和你们细说。”
段维新一边说一边往后面看,好似有人在追他,弦月见此,赶紧与鹤龄搀扶着他,快步离开了十方庙。
三人在客栈里落脚,关上房门,段维新才压低声音告诉他们:“空蝉圣僧好似和那八夫人有染。”
什么!
“你好好说说刚刚的事情。”
段维新年老t衰,走路不快,等追去后院的时候,已经不见空蝉圣僧的身影,他正想一间一间找时,听见一间房里传出一声说话声:“夫人您安心休息,奴婢这就去将剪纸交给空蝉圣僧。”
一听空蝉圣僧的名号,段维新立即来了jg神,往里面一看,正是刚刚才见过的八夫人和她两个丫鬟,于是便偷偷跟在送信给空蝉圣僧的丫鬟身后,找去了空蝉圣僧的禅房。
空蝉圣僧的门口有小沙弥守着,丫鬟一进去,空蝉圣僧就潜走了小沙弥,他觉得有些奇怪,便悄悄往里看了看,就见丫鬟递上了一个锦囊给空蝉圣僧,锦囊里面是一张反弹琵琶的剪纸。
空蝉圣僧看了一眼,又原封不动地将剪纸收了起来,然后退还给了丫鬟,他让丫鬟转告给八夫人:“孽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丫鬟听了,又从怀中拿出另一个锦囊交由空蝉圣僧,里面还是一张剪纸,剪的是佛祖捏花一笑图。
空蝉圣僧看完又将剪纸还给了丫鬟,两手一摊,告诉丫鬟,这就是他的回礼,让她转告给八夫人。
丫鬟一头雾水地走了,他也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于是他又好奇地跟上丫鬟,想看看八夫人那边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要是弄明白他们之间的暗语,兴许可以更加容易让空蝉圣僧帮他破咒。
丫鬟一五一十地将空蝉圣僧的话语告诉八夫人,八夫人一听就哭了,哭着要下床去找空蝉圣僧,一边哭还一边说着:“我不信他四大皆空!我不信他能四大皆空!”
八夫人身t太过虚弱,不等出门就又晕了过去,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不动她,慌忙喊人,他趁乱进去,偷偷将地上的两个锦囊捡了起来,就见方才帮着空蝉圣僧驱邪的元吉来了,于是他赶紧躲到了书架后面。
元吉看了一下八夫人的状况,让其他人先走了,只留下了八夫人两个丫鬟帮忙。
元吉问两个丫鬟:“八夫人与空蝉圣僧之间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两个丫鬟俱是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每次八夫人与空蝉圣僧见面,都不让她们在旁伺候。
元吉又问:“你们就不好奇吗?”
丫鬟头摇成了拨浪鼓,“主子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
对于她们这回答,元吉很满意,“你们主仆之间感情可真是不错。”
“自打八夫人进林府,就是奴婢二人在身旁照料,要是嘴不严,奴婢二人也不可能留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么久。”
“八夫人有你们陪着,想来就算下了地府也不会寂寞……”
元吉话音未落,手中的匕首就划破了二人的喉咙。
丫鬟二人下意识捂汩汩流淌出鲜血的脖颈,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和尚,似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他杀si。
看着丫鬟倒地而亡,而后元吉转头走向了床上昏迷的八夫人,叹了一句:“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