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唐鹤枭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衣,衣领和手腕处还带着繁复精美的金丝花纹,衬托得他本人更加尊贵,神圣不可侵犯。
在灯光下,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像淬了毒般,只是轻轻地扫过来,便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陆怀笙只看了唐鹤枭一眼,便不愿意再和气对视。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压制,很不舒服。
陆怀笙不清楚唐鹤枭的等级有多高,但在那晚之后,他一直坚信唐鹤枭的等级绝对在他之上,而不是想别人说的那样是一个残废的alpha。
更重要的是,唐鹤枭的信息素给他的压迫感也是十足的,他是抵抗不住的。
“过来。”
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响起,声线清冷,仿佛千载寒雪,能够冻死人。
唐鹤枭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依旧平静得好似一潭死水。
这种平静,让人不敢小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生怕惊扰了他。
陆怀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并非怕唐鹤枭,只是不知该怎么做。
他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太尴尬,而且他不是很清楚自己我会走到这一步,这跟他出狱前的计划简直是天壤之别。
唐鹤枭眯了眯眼,但他却并不打算逼着陆怀笙过来,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深邃迷离,仿佛黑夜中的妖孽。
只不过,那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是冰冷无情的,像是一条蛇在吐着红信,随时都准备着扑向猎物。
唐鹤枭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陆怀笙,像是看着砧板上的鱼儿一般。
陆怀笙觉得他此刻就是案板上的肉,唐鹤枭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他皱了皱眉,想摆脱这样的处境,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陆怀笙很谨慎,他小心翼翼地往唐鹤枭的身边凑过去,然后坐在了床尾,中间至少和唐鹤枭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坐过来。”唐鹤枭抽了口雪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陆怀笙坐过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
陆怀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挪了过去。
唐鹤枭见状,直接伸出手,抓住陆怀笙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陆怀笙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然而,却根本不管用。
唐鹤枭的力气大的不可思议,陆怀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挣脱不开,当然陆怀笙也没真打算挣脱。
毕竟惹火唐鹤枭,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唐鹤枭的一只手扣着陆怀笙的蜂腰,另外一只手,则是轻佻的捏起陆怀笙的下巴,迫使陆怀笙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皮肤粗糙了,没有以前好看了。”他皱着眉评价道。
陆怀笙:“……”
他一把挥掉了唐鹤枭的手,语调冷硬地反问道:“进了监狱三年,又不是去享福的,丑了些很正常。三爷,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去找个身娇体弱的oga吧。”
唐鹤枭笑了,他勾唇浅笑,那模样就像是猎豹看到了自己即将狩猎到嘴边的食物,充满兴奋。
他轻笑一声:“如果是以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现在我不行了。”
“为什么?”陆怀笙蹙眉问道。
这时,唐鹤枭突然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陆怀笙绯红的唇。
陆怀笙下意识地躲避,但却被唐鹤枭的手掌紧紧地扣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唐鹤枭为什么会对自己做出这么亲昵的举止,但他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陆怀笙被时逾白的白月光下药的那晚出现过。
只不过后来,他遇上了唐鹤枭,被强制性救了。
虽然过程不是很愉快,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那这次,他还会这么幸运吗?
陆怀笙的心脏跳得厉害,甚至快得有些不同寻常,以至于他原本正常的脸上也渐渐升起来一抹如晚霞般灿烂的绯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陆怀笙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慌乱。
唐鹤枭微微倾斜过身子,鼻尖触碰着陆怀笙的脸,呼出的气息更是尽数喷薄在陆怀笙的脸上。
陆怀笙只觉得有些难受,心里更加的窘迫,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他想要躲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这种异样的感觉,这样特殊的反应……总让陆怀笙觉得有些熟悉。
唐鹤枭轻抚着陆怀笙的脸颊,眼底翻涌的欲望清晰可见,他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沙哑:“感觉熟悉吗?如果那晚你没有出现,没有和我进行永久标记,你不会被我如此影响。”
“陆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