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是极限了,我知道你们那些东西,你敢都搬到我身上,我就拿手术刀阉了你。”
黎非明松开手调回正常频率,怕了一样,“好了好了,别这么容易生气。”轻轻拿开了身上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暴躁易怒短寿,你是医生连这都不知道吗?”
“知道个屁唔…”宋致正要推开他,反被捉住手,后半句也被突如其来的吻给淹没了回去。
洁白的墙壁,被两侧陷在墙壁上的极细光带晕染出若有似无的暖色调光晕,与窗外的深浓夜色对比,把卧室内显出一点温馨来。
冉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人。
床上的人睡得却并不安稳,黑发散落在眼前,隐约可见下面微皱的眉头。
明明他的床足够大,可床上的人却不是躺平伸展开的睡姿,而是侧身微蜷,一只手放在胸前,保持着一副寻求安全感同时又隐隐防御的姿态。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是他喜欢抱着人入睡,偶尔揉捏一下那副因侧卧夹的更深的胸肉。
时间久了,魏津已经逐渐被他养成了这幅睡姿,他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竟然没看到他动一下。
潜移默化中,魏津的习惯和生活无一不为自己而在一点点被改变重塑。
只是,他之前有这么嗜睡吗?
从他四五点回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没动,找到卧室里发现人正在睡觉开始,坐在沙发上等魏津自己醒过来,居然就这么从黄昏一路等到夜色正浓。
冉季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点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过去直接把人提起来,或者趁着他睡得全身热乎乎暖烘烘,把睡裤扒下来,直接把那个软穴一点点操开,笑眯眯盯着魏津迷茫睁眼后瞬间的惊讶与不甘忍耐到一点点染上欲色。
可今天他只是这样坐着,静静坐着。
也不只如此,坐在这里看着眼前人的时候,他以为并没有听进去的宋致的那些话,却逐渐清晰起来。
——你还是因为一开始的原因吗?
——你还保持着最初的想法吗?
他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想不起来这个人一开始是什么模样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一点他不驯服之余分外惹人厌的印象。
冉季从沙发上站起身,托着手边的杯子往床边走,更细致地打量着他不安的睡容,手腕微微倾斜。
即便他现在直接把人弄醒,把酒液泼在他脸上,恐怕也不会是他印象中那样了吧。
好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这样把握着魏津,打开门就在房间里甚至在他的床上等着,都是自然且理所应当的。
所以这样,宋致才笃定一样地说他没法让魏津离开吗?
真是可笑。
可沿着这样的理所应当想下去,不就是他的人生正在由自己把握,反而言之,倒也像是他接下来的人生都要与魏津交织在一起了一样吗?
既然如此。
来试试好了。
笃。沿着杯沿倾斜的液体因杯底被轻轻放在桌面上而恢复了平静。
凌晨的魏津是被一阵极大的开门声吵醒的。
那天直播后,他的身体里就好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什么都不想再思考,思绪也因此而有些迟钝,冉季何时开门进来乃至一些抚摸都不会弄醒他,多数情况也只有被插的狠了才会醒。
有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睡梦里给冉季玩了好久,一醒过来还没建立清晰的意识,就是强烈而绵密的快感。
“这样醒过来的感觉怎么样?”
嘴里说不出连贯的话,只有破碎而虚幻梦呓一般的呻吟,却也很快淹没在落下来的吻里。
这种糟糕的体验让他有种他的生活不是睡梦就是在高潮里的荒唐错觉。
因此如果不是声音实在是大,晚上睡觉中的他应该是不会醒的。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冷风都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让人猛然察觉到秋天已经过了一阵子,天气骤然转凉。
没再睡着的魏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貌似只听到了开门这一声,想了想,还是从床上起来拉开了房门。
如他意料那般又觉得不会发生的那样。
大门开着。
冷风一阵一阵的往里吹,他体内的血液却因此而叫嚣着沸腾起来。
冉季坐在地上半靠在门边上,闭着双目,头垂落在一旁,身上的酒气很重,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都闻得到。
“冉季?”
魏津用正常音量试探地问了句,因为没被回应的这一声,黑暗里的呼吸声愈发厚重急促起来。
魏津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下,没有踏出门外,扶在房门上的手也没松下来。
要跑吗?
过了一会,门把上的手松了下来,房门被轻轻合上。
魏津退了回去,坐在床上,看着房门。
等。
上次的直播让他彻底意识到他没法跟冉季和平相处,同时显得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