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使的肚子上,带着点清浅的笑意,用手指轻轻梳理对方还带点水汽的发梢。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中原中也低头舔掉还残留在太宰额角上的一滴水珠,然后顺势轻轻啄过那双既可恶,又总是让人徒增困扰的鸢色眼瞳,长长的眼睫伴随着青年的哼笑声一下又一下的扫过嘴唇的触感微妙极了,叫他想要用力吮吸,好把那份近似蜜糖的色彩充分地含入唇舌,乃至于咽进腹中。
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份念头的重力使,缓缓将目标换成了青年的嘴唇,只是他在张嘴啃咬之前,像是要申明什么一样,小声地冲太宰咕哝了一句。
“你才不是配菜呢。”
然后他恨恨地堵住了青年放声大笑的嘴唇。
如今的他们对唇齿相衔的游戏已经十分熟稔,再加上过去多年作为搭档的默契,所以几乎从未出现过喘不过气的窘境,两人尽情地品尝着舌尖互相摩擦的快乐和彼此之间所交换的津液的味道,柔软的唇瓣反复交叠,发梢略过鼻尖和脸颊的触感,重力使家中沐浴用品特有的松针气味,这些明明也不是多么特别的事物印象,却唯独在此刻成为一重又一重的柔软花瓣,将他们细密地包裹其中。
仿佛一个仅有两人存在的小小世界。
原本平稳的体温随着皮肤的接触而逐渐升高,当两对嘴唇终于带着酸涩松开的时候,无论是重力使还是操心师都变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当快乐褪去之后,在唇舌之间残留着的就是微微的酥麻和瘙痒,让人忍不住用舌头反复地舔舐自己的齿尖,好压抑住想要啃咬点什么的冲动。带着这份难耐的余韵,中原中也轻而易举地将太宰从自己的腿上抱起来,将滚烫的脸颊贴在青年仍然带着凉意的咽喉和锁骨上。
似乎是被他拂过颈间的鼻息弄得很痒的青年,轻笑着把手指插入重力使扔带着微薄水汽的头发里,用指腹轻柔而巧妙地描绘着颅骨的形状,那些过分灵巧的指头摩挲过头皮的感觉实在很舒服,偏偏它们总爱在太阳穴和枕骨这样的致命弱点反复流连,警戒的本能被一次次激起又强行压下而产生的颤栗感令中原中也觉得既火大,又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喂,太宰……别作弄我。”
“哎呀,小狗狗不喜欢吗?”青年垂着头,用亲昵和恶趣味兼备的语调在干部先生耳边缓慢地吐出话语来,“可不能撒谎啊?”毕竟两人此刻的状态是互相紧贴地在床铺上相拥而坐,重力使的身体变化可一点都瞒不过太宰治。
其实也没有真的讨厌的中原中也无奈的吐了口气,“我说你啊,不就是被我亲硬了一次吗?到现在为止你的报复次数已经快要两位数了吧,还没够吗?”
“但是,我可是每次都有好好负起责任来了吧。”太宰似笑非笑地将手指慢慢从脑后挪到了重力使的嘴唇下方,若即若离地在唇线附近游走着。
“话,话是这么说……”鉴于青年提到的不争事实,也很难说自己没得到好处的重力使,顿时就强硬不起来了。
“而且,在床铺上怎么戏弄小狗狗明明是我的自由耶,中也觉得不满的话,欢迎反击哦?”
“唔,你这家伙……”总觉得更加火大了的中原中也忍不住挑起了眉角。
“只有这个时候,我想怎么做都行,是中也亲口允诺的吧?”太宰笑眯眯地说道,“难道反悔了吗?”
“啰嗦,才没有反悔。”重力使气呼呼地把下半张面孔埋进青年的肩膀里,近乎怨念地望向那双带着戏弄意味的鸢色眼瞳,“……随你喜欢行了吧!”
“呼呼呼,既然小狗狗乖乖认输,那我们就继续吧,作为输掉的代价,今天就由中也来脱我的衣服好了,虽然这个我很擅长,但偶尔也要给小狗狗一点珍贵的练习机会嘛。”太宰那么说着,动作轻佻地拍打中原中也的后脑勺。
被催促了的干部大人只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用牙齿一点点咬开衬衫的衣扣,很显然重力使对这种接近挑逗的行为没有丝毫天赋,因为连第一颗都没法顺利解开的他,在尝试了两三次之后恼怒地选择了直接把扣子咬掉。
得亏太宰治的自控力向来绝佳,这才没有直接笑场,青年知道他要是真的笑出来,今天就算完蛋了,对难得的亲热机会其实也相当期待的他非常遗憾地放弃了能够光明正大地嘲笑中也的机会,忍着笑意将嘴巴埋进重力使的头发里。
唉,为了照顾狗狗的心情他真的牺牲了好多。
操心师漫不经心地想着,任由中原中也花式残害了一遍他的衣扣,唯一成功被解开的只有最下摆的那个。幸而这件是洗完澡之后换的居家服,而不是他日常穿着的条纹衬衫,否则明天还得面临没有衣服能穿出去的窘境,毕竟很久没有来了,中也家里如今压根没有他的换洗衣物。
青年可不想穿以前港黑时期的黑西装外出。
睡裤是宽松绳式样的,并没有拉链之类的东西,因此它和内裤一起被拉下来的时候太宰甚至还挺配合地躺了下去,直到他发觉中也炙热的嘴唇隔着薄薄的绷带印在小腹的肌肤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