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以为如今靠接吻就想让他有反应什么的,只能说中也实在天真。
即便只是在沙发上,但他们现在的姿势也足够紧贴且亲密了,所以拥吻许久之后,意识到太宰确实没有任何动静的干部先生不爽地咂咂舌,“我说你啊……真会在奇怪的地方有干劲呢。”
此刻的中原中也还没有意识到,太宰的好胜心上了头之后究竟会做出何等离谱的操作,或者说他以前早就吃尽了苦头,但始终也没有好好放在心上。
毕竟太宰从未真正伤害过中也,虽然会可恨地让人丢丢脸之类的,嘴上说着想要放倒重力使十分容易,结果因为干部先生有着不耐毒的弱点,连一杯加料的饮料都没给端过,他自己做的料理不算,那玩意应该是无差别生化武器来着。
也正因为如此,中原中也才会本能地给与青年最高规格的信任。
哪怕是在被整的时候。
很难说太宰频繁地捉弄到底是想让重力使将如此珍贵的信任好好收回去,还是在仔仔细细地确认自己在中原中也脑袋里留下的领地。
因此听到这句话的青年,只是回馈给干部先生一个一如既往的,宛如所有的事物都不过是他掌心里小小游戏的,平静从容到令人火大的微笑。
亲吻没有用的话,那么爱抚应该也派不上用场,虽然太宰在中途被抚摸脊背的话会比较容易放松下来,但那是他进入状态之后才会有的反应,前戏的时候只能勉强助个兴。话是这么说,但中原中也还是一脸不爽地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不是太宰治吹嘘,就中也这个恶狠狠脱他衣服的架势,一般人甚至都不会以为他们要上床,而是以为重力使可能要对他用刑……确实有什么东西难以抑制地起来了,不是下面,而是青年的嘴角,正在疯狂想要上扬。
太宰确实没料到先考验的竟然是自己的忍笑技术。
不愧是中也,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还好忍耐笑意也在他的预判中,毕竟只要稍微想一想待会儿小矮子怎么都没法让他有反应之后的那个脸色,太宰就觉得已经想要笑出声了。
肯定是非常非常有趣的表情吧!说不定小狗狗会委屈到哭出来呢!就像期待已久的大餐突然活过来还长出翅膀飞走了一样。
就在他想着这些恶趣味内容的时候,重力使已经解开了衬衫,甚至手指已经勾住了裤子的腰带,青年对此十分配合,并没有做出抗拒地并拢双腿那样无聊的抵抗,正相反,他稍稍支起腰,方便中原中也把裤子脱掉,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衬衫披在身上,因为前方大开的缘故,能遮挡的部分还不如他身上的绷带,更别提现在的青年并没绑着绷带。
太宰已经习惯了在中也家留宿的时候,洗完澡不去绑绷带了,因为过不了多久马上就会弄脏,反正那之后也会重新洗澡,绑两回实在多此一举。
所以这是青年真正的肌肤,久违地暴露在灯光之下的时候,今天大概只有此刻让太宰难得觉得有些羞耻,就像第二层肌肤被剥掉了一样。当他不自在地转过头去的时候,原本也在好奇打量的重力使突然出声了。
“要关灯吗?”
即便是太宰治,那瞬间也觉得有点无语。
“……中也,要是没有记错,我们还在比赛中,对吧?”他有点不太确信地开口。
“?那又怎么了。”干部先生很茫然的回答,“你又不是今天才不喜欢被人看,也没有不让我摸?本来做的时候就一直都关掉灯的吧?”
“…嗯,啊,那就,继续吧。”太宰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幸好关掉灯光之后,事情又回到了正轨。
比如中也也脱掉了衣服,让那具体温略高一些的身躯轻巧地贴上来,彼此修长的四肢亲昵而温柔地纠缠在一起,青年对来自他人的热度与气息总是十分排斥,接近过头的话甚至会产生些许反胃的生理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用绷带包裹自己,但唯独中原中也享有这份例外,和重力使毫无隔阂地肌肤相亲的感觉舒适极了,虽然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太宰觉得兴奋,但平时的话,此刻的青年会变得非常容易讨好。
果不其然地,熟悉的指尖正顺着腰线缓缓下滑,像是打招呼,又像是在辨认什么,重力使有时会无意识地摩挲太宰身上坑坑洼洼的疤痕,要说介意的话,感觉又不太像,毕竟他的视线和唇舌很少在上头流连,只是偶尔拂过的时候,会多摸两下的程度。
因为并不讨厌,所以太宰治以前也就随他去了。
现在反而让人有点在意,明明只是随意地用指腹轻擦的触感,却像是每次都正好轻轻拂过心头一样叫人心浮气躁。真有趣,以往这种小动作根本不足以令他动容,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的缘故吗?所以反而在意起中也的一举一动来了。
青年如是感叹着,将自己心头涌起的涟漪轻而易举地拍打平整,就像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太宰……”中也凑得近极了,发梢轻轻略过脖颈和肩头的触感痒痒的,牙齿咬在喉结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就像用指甲拨弄猫类的喉咙一样巧妙。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