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位是天地会总舵主,日月之护交由两位守护是再适当不过了。将来继承延平郡王之位者,必须通过二位的共同认可,才有资格继承日月之护。」郑经说。
宁靖王不等郑经说完话,就拉起郑经的手、潸然泪下,泪水滴落在自己与郑经紧握的双手上。
「你父子二人对大明的忠心,术桂没齿难忘啊!」宁靖王说。
「如此说来,此次西渡,郡王并不打算使用日月之护吗?」陈永华问。
郑经对陈永华的问题并无回答,有些心里的话不方便在宁靖王面前说。
三人结束谈话之後,郑经与陈永华告辞了宁靖王。刚走出王府大门,郑经突然拉住了陈永华的手。
「复甫,陪我走走吧!」郑经说。
陈永华於是陪同郑经往延平郡王府的方向走去,半路上郑经这才开口向陈永华释疑。
「刚才你问说,此次西渡是不是不打算使用日月之护,有些话我不能在王爷面前说。没错,我是不打算使用日月之护,因为在我心目中,那已不只是日月之护,而是台湾之护。自从来到台湾之後,我就深刻领悟到反清复明是愈来愈没有希望了,那已经不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而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妄想。这也是为什麽我要将东都改称东宁,因为我希望将台湾建设成东海上一个和平而安宁的王国。所以我不想把日月之护浪费在反清复明之上,我要让它成为台湾之护,用它守护这块土地。」郑经说。
「郡王既然认为反清复明是妄想,那为何还要西渡?岂非明知不可为而为。」陈永华说。
郑经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陈永华说:
「因为那是使命,我父亲留给我的使命,一个我一出生就背负的使命。世人千万只眼监视着我,即使我认为那不可能成功,我也一定要做啊!复甫,吾子克臧虽然年幼,但那刚正明断的个x和我父亲简直如出一辙,将来定是一位明主。我不在时,希望你能教导他,并辅佐他好好治理台湾、守护台湾。」
「属下明白。」陈永华承诺。
送郑经进了延平郡王府,陈永华才踏出郡王府的大门,黑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令他颇感意外。
「参军可否移驾寒舍一谈。」
说话的是陈泽。陈永华心里寻思,今晚是怎麽了?稍早郡王请他一同前往宁靖王府,现在人都还没回到家,陈泽又来邀他会谈。郡王是为了托负日月之护,不知陈泽又是为了什麽事?
看来今夜是很难早点回家了。陈永华跟着陈泽往统领巷走去。
一刻钟後,两人在陈泽宅邸的厅堂中坐了下来。
「这麽晚了还请参军移驾寒舍,陈泽心中真是感到过意不去。」
一坐下,陈泽就先为暗夜打扰致歉。陈永华挥了挥手,示意陈泽不用在意。
「濯源怎知我人在郡王府?」陈永华问。
「我已经先在参军府邸见过了梦玮公子,公子说傍晚郡王差人来请参军议事,陈泽於是到郡王府前等候参军。」陈泽回答。
「濯源,有何要事但说无妨。」陈永华说。
「那在下就直说了。陈泽随郡王西渡之後,想请参军承接这个宅邸。参军可将此处当作天地会的根据地。」陈泽说。
听闻这个请求,陈永华一脸狐疑看着陈泽。朝中百官知晓天地会这个秘密团t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鲜少有人过问天地会的运作,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天地会是一支延平郡王的直属部队,身为下属无权过问。今日陈泽竟然提议要将自己的宅邸做为天地会根据地,着实令陈永华感到诧异。
「为何?」陈永华问。
「参军且听陈泽委委道来。请问参军,郡王今夜召见参军,是否要请参军代为保管日月之护?」陈泽说。
陈永华心中反覆思量着是否该向陈泽吐实。最终,陈永华认为陈泽为人正直、值得信任,这才缓缓颔首点头。
「参军不必惊讶为何陈泽知晓今夜郡王召见参军的目的,因为日月之护的埋藏地点,是陈泽告知郡王的。」陈泽说。
听了陈泽的解释,陈永华反而更为惊讶。稍後,陈泽将士兵发现古井、自己测量通道的行经路线、国姓爷指示藏放日月之护以及封闭入口通道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再对陈永华叙述了一遍。
但是听完这段叙述,陈永华对於陈泽适才的请求,仍然无法释疑。
「郡王是否告知参军日月之护的埋藏地点?」陈泽问。
「郡王没有明讲,只分别交给我与宁靖王一个锦囊,说将这两个锦囊的内容合而为一,即可知晓日月之护的所在地,并希望大明宗室与天地会共同守护日月之护。」陈泽说。
陈永华心想,既然已经决定信任陈泽,就没有必要再对他隐瞒,於是将今夜在宁靖王府发生的一切向陈泽据实以告。
「既然郡王没有明确告知日月之护的所在,那麽陈泽自然不便透露,但陈泽还是必须告诉参军一件事│那条地道通过了这宅邸的正下方。」
彷佛这个事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