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进门的脚步有些急躁,他想早些回去,这样他就可以多一些时间陪着锦觅,他头上戴着锦觅送他的生辰礼,是一根木簪,丞相府也在那日送来了礼物,但是他心中还是因为这根木簪而心生欢喜。
“我见夫人生的花容月貌,又有着如此经商才能,夫人的夫君更不知道是怎样的风流人物了呢。”他头一次觉得这位主母的声音这般难听,偏偏锦觅还回应了她。
“十三岁又如何?旁人十六岁二十岁,却未必有我经历得多,便是等我到了三十岁,也是这般心意。”
“这么惊讶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我自然也是无甚异议的。所以现在,想不想我亲你?”
“你可知我大你许多?”
“不,”润玉开口道,“只有你,只是你。”
“嗯?”尾调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他表示听不懂锦觅的意思。
他垂下眼眸,饮了口茶,将心中淡淡的不屑压了下去,父亲一直是这样虚伪的人,他早就知道,要有最好的名声,也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又可知,我已经成婚,已有家室?”
润玉一听顿感窘迫,他也是一名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不够威武难免有些羞耻,何况,他的身量确实是不够的,细量下怕是还没有锦觅高,可偏偏他年岁在这儿,纵使他心智再怎么成熟也无法左右这事儿。
锦觅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着,明明她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与她在天界爱上的天帝是不一样的,可他们的爱是一样的,那样炙热的爱意竟是出自一个从来温和克制的人。
他终于肯抬头看向锦觅,看到他的眼睛时锦觅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冷静,他的慌乱全部都藏进了眼睛里,他抬头看向她,也把自己的所有不安,所有惊慌全部都展示给她看。
他又点头。
只是有时,锦觅会让他在房中歇息,自己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他就会不自觉地听到有关她那位夫君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他事务繁忙,赶不回来,他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满。
一吻结束,他有些意犹未尽,凑上来还想要索吻,却被拒绝。
“他啊,待我极好,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多谢大人。”
“你都知道,为何还,莫非你独喜欢有家室的?”
又是一个新年,润玉照例要回丞相府,其实他以前回来的次数并不少,父亲的生辰,主母的生辰,弟弟的生辰,他都曾回来过,只是他们从无一人在意。
微风吹得烛火有些晃动,也吹得他心神摇曳,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冬中浸泡在了温泉水中一般,暖意包裹着他全身,让他感觉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幸福。
“十三岁确实是小了点,等你到了十六岁再说吧。”
连看都不敢看她,此刻却有了勇气承认自己的心意。
“你可想清楚了?你才十三岁的年纪,当真要”
“更多的,等你到十六岁,在此之前可要好好用饭,不然,”锦觅笑了起来,“怎么能长高呢。”
好在十三岁的少年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也不例外,只要好好吃饭,到时候一定会成为让她喜欢的样子,润玉想,到那时就可以将她抱起来,稳稳地抱在怀里。
润玉点头。
又是一阵笑声,润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人们在说些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锦觅,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木愣愣地看着锦觅凑近过来,然后吻在他的唇上。
,锦觅以为他会假装平静的否认,却不想他轻轻点了点头。
与之前简单的唇瓣相贴不同,润玉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被舌尖舔过,像是丝丝电流流窜过过他的身体,他的下唇被轻轻含住,他尝试着回应,却有些不得其法。
府中似乎有贵客上门,润玉看着来往下人呈上来的菜是比往年精致许多。
“夫人在府中不要拘束,自在些才好啊。”
既然娶了她,为何又不能好好待她呢,如果是他,必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如果他可以的话。
“!”
熟悉的声音让润玉脚步一顿,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上座坐着的人,是他无比熟悉的人。
“想不想我亲你?”
他见了礼之后坐下,也提不起兴致用菜,只默默听着父亲与她说话,才知道是因为她与父亲联合置办的产业十分盈利,父亲看中她手上的铺子这才借这次宴会邀请她过来打探虚实。
他从来不曾问过锦觅别的事,比如,她的夫君,他知道这是不可以提及的,稍不小心就会戳破现在这么美好的泡沫。
“说起来,夫人的府邸倒是在我那大
从那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仿佛心照不宣,人前他们依旧是略显生疏的邻居,私下里润玉就通过那扇门去见锦觅,有时他们会亲吻,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房间里面各做各的事,即使这样,润玉也感觉到满足,平时看起来虽不吃力但略显无趣的账册也变得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