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琪推开李高登卧室的门,门后挂着的风铃顿时清脆叮铃地响起,同时一股淡淡茉莉香味伴着微风轻轻拂在脸上,似乎在迎接着他们。
萧邺辰的目光穿过身前的李高琪,越过卧室外侧小客厅的米色沙发,径直凝望起了半开推拉门内卧里的书桌,几本书被随意摆放在上面,连书本都没合,向人展示出略微发黄的纸张,仿佛李高登从未失踪,刚刚还在这工作学习。
“他的房间除了日常打扫,一直保持着原样,爸爸说过不管如何都要找到小高。”李高琪说。
两人走入内卧,李高琪只觉得萧邺辰过于沉默了,见他盯着书,便问他:“这是什么书?”
“柯布西耶的《走向新建筑》。”萧邺辰没有翻开书扉,一眼就看了出来。
“柯布西耶?是个很有名的建筑师吧,我经常听人说起,就下面作报告的时候,说一堆理论,每次绕不过那几个人,我都记得名字了……”李高琪也看起了翻开的书页,一支黑色钢笔夹在有些裂痕的页面缝隙中,他微笑着继续说,“不过我压根不关心那些复杂理论,也不看好不好看,我只看数字,后来他们给我汇报就不说了。”
李高琪是个完全的商人,在他眼中建筑只是商品,要攫取尽可能多的利益,萧邺辰苦笑了一声,勉强解释道:“柯布西耶是现代化城市与建筑的奠基者,无论是建筑还是城市规划,都做出了无与lun比的贡献。没有柯布西耶,就没有现代化的城市。”
这只是夸张的说法,就算没有柯布西耶,还有其他人,但为了让李高琪理解,萧邺辰还是那么说了。即便李高琪真的伤害了弟弟,萧邺辰却希望他能多了解李高登的事,越是了解,他的心里或许就多一份懊悔折磨着他。
“小高才华横溢,这点是被恩师承认过的。虽然他一直在学习柯布西耶,却不迷信柯布西耶。他认同建筑是居住的机器,但他想做出一套更贴近自然、更有温度的体系,也许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确实缺少一点温度吧。”
“温度?什么是建筑的温度?”李高琪问。
“人与人在同一个空间内,能够相互理解和交流,这便是建筑的温度,是人所赋予的。”萧邺辰眼眶发红,强行忍住了将要掉下的眼泪说,“这本书我能带走吗?我想有一天能亲手交给小高。”
“恐怕不行。”
李高琪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爸生前总念叨着小高,以至于后来加重病情。他生前老说过段时间是小高生日,要接他回家过生日,这卧室动都没动就是为了等他回来,我得听爸的话。”
李高琪绵里藏针,搬出去世的父亲明里暗里拒绝了萧邺辰,无奈之下,萧邺辰只能提出告辞,空手离开了李宅。
萧邺辰要什么,李高琪偏不给,他想也许其中藏有什么线索玄机,惹得萧邺辰不惜掉眼泪都要拿走书。
待亲自送萧邺辰走后,李高琪上楼拿起那本书,装进了公文包中,随后回到了高山流水庄园。
一过房间的玄关,小演员林轲背影映入眼帘,他穿了套宽松的白色衬衫睡衣,在落地窗的地毯前摆弄着乐高,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拼,显得十分手忙脚乱。夕阳暖黄的光从落地窗射入照在他身上,隐隐约约透出身体瘦弱的模样。
林轲看到李高琪进门,从毯子上一跃而起,立马像只快活的飞鸟扑到他的怀里,他想亲吻李高琪,可一想到主人的惩罚便缩回了脖子,只是抬起笑着的眼眸说:“哥你终于回来了,好几天不过来,想死我了。”
经过一段日子的磨合,林轲已是不怕李高琪了,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会向他撒娇。
手术很成功,他已经十分像弟弟了。当李高琪抚摸着他的头发,发丝松软柔滑,看到那张很像弟弟的脸,心里突然一沉,手停在了脑袋上。
李高琪也说不上为什么,当小演员不是那么像弟弟的时候,他希望能更像;但是当他真的很像弟弟时,李高琪心里又会莫名涌上些类似恐惧的情绪。
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如此心绪不宁。
李高琪顺着柔软的发丝吻了下去,将他推在沙发上,脱去了所有衣物,装有书的包被顺手甩在茶几上。随后,李高琪从储物柜拿出工具箱,取出狗链套在他细嫩的脖子上。
李高琪想着李高登的事,一向熟练的他,第一下甚至失手,没扣上狗链的皮带。
“哥,怎么了?”林轲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
“只是累了,今天来了个麻烦的家伙。”李高琪接连又扣了几下才套好狗链,这几秒的迟疑让他顿时没了兴致,干脆松开手坐在了沙发上。
“也有哥解决不了的人?”
“总理的外甥,我还得在他面前装孙子,却不能不见。”
林柯察言观色知道李高琪不悦,便岔开了话题,搂住了他的脖子,像一个完全依赖着主人的小猫喵呜着说:“是sao狗错了,哥更要好好调教惩罚一下sao婊子,我完全听哥的话。”
“先洗澡吧。”
“在浴池吗?之前都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