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妻夫再相见已是这日晚间——照理虽是这样,芷蘅也可不来的。然而本不是两位侧君同娶,白夫人仍有余空,待这日事毕于是又挽了发,如常靠坐在次间明堂的塌上翻两册闲书。墨予却回来的着实晚了,明阳君大约心情好,午间苦留了饭不算,忙完诸事竟还有兴致留下新侧君一同捶丸。
芷蘅一听墨予说这话,脸上便浅浅笑开,屋内的烛火下只有眉目柔和的少妇坐在对面戏谑的嘲笑:“我竟不知你还会捶丸了?”陈大公子当然是不会的,所以也只落个廊下歇息,与人记分的差事。墨予一面这样与妻主说,一面小心的捶着腰背,不太自然的侧靠在秋香色引枕上。
白夫人抬眼瞧着了,便干脆扔下书,隔着几案倾身握住夫侍的手,凑过来说话的声音也压的低了些,格外避着外间的侍从们,不无疼爱的问他:“可是昨夜……哪里还疼着?”
若是因昨夜还疼着,倒敢说了。墨予背着手捏着身后芷蘅看不见的衣角,支支吾吾也不和妻主对视,微扭过头不大愿意搭这句话。白夫人自然以为他羞了,脸上笑容也深了一些,竟是起身欲抱的姿态。若被抱到床帏,说不得从此又混过去了,这可了不得。三爷着急地出声打断她:“妻主……”
芷蘅果然停住了,只以眼神鼓励他继续。可墨予开不了口,握着的衣角都濡shi了,只好握拳折磨自己手心的嫩rou——那里早晨才被教训过不乖。他实在不敢,也怕说出口,可要真的今日也拖,陈大公子实在怕自己不知哪日谎话就越扯越多……长久的沉默和不自然的夫侍当然让芷蘅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大问题,但白夫人还是想沉住气至少先听一听墨予的话而不是忙着逼问他。
传来的声音太轻了,芷蘅甚至没有听清楚开头:“……主…妻主我……”面前一贯娇养性子的之瑜公子好似一点底气也无,依旧是不看他,盯着自己昂贵的锦缎鞋面,揉着手指边折腾自己边断断续续表达:“……一直……一直,顶撞,妻主”即使白夫人越靠越近,他的声音也大不起来,“嗯…还…还欺瞒,欺瞒,哄骗过妻主…我…呜……我”
这就奇了,她惯常骄矜顽皮的夫侍,今日居然真的自己在反省?噫,是不是哭了?芷蘅一瞧他快说不下去的样子,当即把头埋的越来越低的夫侍抱起来,谁知一触到他身后,快抱到怀里的青年突被吓得差点挣开。缩在妻主怀里的三爷眼角有点红,辩解的声音比刚刚大一些:“我…不,我……”
这倒是怎么了?白夫人今日太想知道墨予突然的剖白因果,不大计较他此刻的推拒,只强硬将他锁在怀里带到拔步床内。瞧他这样,怕是一时半刻讲不完了。可是到了床榻上的墨予却更不自然了,虚虚的侧坐在芷蘅怀里,改捏着她的衣带,似乎瞧她一眼都心虚的样子。
白夫人不着痕迹的吸口气,揽着双肩把人贴在自己胸口,直接压着扯下了墨予的裤子:烛火下光洁柔软的tun上什么也没有……啪!心理预期迅速解决的芷蘅,实在忍不住抽了一下眼前自然翘高的tun,今日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而墨予已经伏趴在她身上,衣衫齐整,下裤却连着小衣被拉到tun下,单裸着两瓣软rou。他紧抱着妻主的腰似乎不准备放了,即使妻主打了第二下也只颤了颤身子依旧不开口。白夫人捏着那挨了两下的裸tun严厉的训斥:“墨予!非要不乖,就先狠狠挨一顿,打到坐不下再继续说。”
“呜……”怀里的青年抖了抖身子,大概是不必面对妻主,终于有勇气继续发出了声音,“妻主不要……我乖…”可惜他的妻主并不满意——屁股挨了一下分量颇重的抽打,芷蘅心中只想快些知道答案。隔着好一会儿,正趴在妻主怀里的墨予换了换姿势,半个身子挂在芷蘅身上,终于含糊地将这句话说出了口:“我那时不该……不该,拒婚…非和您,非和您耍性子”抱着他的白夫人听到这句愣了愣……继而自然的侧身亲亲他脸颊笑骂:“你还知道啊?”
有这个和缓的开头,接下来的气氛便没有那么紧张。白夫人一向知道墨予偶尔的小脾气,不闹太过,也并不是一定要磨掉他那偶尔娇气的性子,但得知明阳会那么管教倒是意料之外。芷蘅有些新奇的瞧了瞧一通转述,情绪不稳,眼角还有细微泪痕的墨予——看来之瑜公子颇能得殿下欢心嘛。
白夫人听到夫侍为着这转述的不规矩,tun上清晨已挨了戒尺,又小心的摸了摸手下的两瓣rou,虽然刚刚已经确认没有印记,但看起来效果却不错啊。瞧瞧这话说的:“——墨确实对妻主有所隐瞒,也不该对殿下那般,任意,任意……”到底还是没说出污蔑两字来,是那个意思也罢了。芷蘅并不求更多,墨予能在成婚后这样乖巧的认下错,已是白夫人心中再难得不过了。
不过,子涵已经搭了架子,稍微责罚一下她的新夫侍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已成婚了,白夫人本就预备约束一下墨予常爱过界的小脾气。于是,等到三爷难为情的剖白完自己的错处,忐忑的等待教育之时,他看见的却依旧是那个一贯温柔的未婚妻——奥,如今是妻主了。芷蘅把他抱坐在对面,握着他汗津津的双手,眼神柔和的看着他,目光却几乎不留余地:“今日后已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