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元来到外面,想要借着凉风清醒清醒,可扶着门口那颗大树站了一会儿,他的酒劲儿不消反增,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玄阳村的这个时辰,家家都已熄灯休息,连屋内的贺兰老伯也没了动静,大概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四周极为安静,连声虫鸣都没有,韦君元抱着膝盖坐在树下,恍惚中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无力抬头去看,只感觉那人在自己身边蹲下,然后一双手扶住自己的脑袋,迫使他慢慢地抬起头。韦君元不得已睁开眼,在迷离的视野中看到了贺兰昱的脸。
韦君元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你怎么又出来了?”
贺兰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嘴角一弯露出个诡异的笑,这笑容让韦君元觉得十分陌生,但是他的脑子混沌,顾不上去想那许多,又觉得对方的手没轻没重扳着自己的头很不舒服,就去抓他的袖子。
“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的嘴已经贴了上来。若是说之前韦君元还有抗拒的能力,现在只能任其所为。奇怪的是,贺兰昱这次吻得颇有技巧,舌头先是沿着他的唇瓣细细描绘,而后撬开他的牙关伸进去挑逗。韦君元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成了对方的玩物,被吸来吮去,没一会儿就麻酥酥的好不舒服。
被如此对待的韦君元很快败下阵来,陶醉地随着对方动作喘息呻yin。贺兰昱见他这幅享受模样,也很了然地微笑了,将人搂进怀中,双掌顺着腰身摸到屁股,抓揉两瓣丰满rou丘。
这一场接吻让二人都十分忘我,直至韦君元呼吸困难地挣扎起来,贺兰昱才终于放开他,借着头顶朦胧星光去审视着他。韦君元面颊绯红,双目如秋水一般,鲜红的小舌尖在红唇中露出一点,嘴角还挂着一丝银ye,神态是特别的放荡。
贺兰昱捏着他的下巴,低低的自语道:“没想到小昱居然结交了你这样风sao的家伙。”
韦君元难耐地扭动着,体内蛰伏已久的魔胎蠢蠢欲动,令他整个身体散发出极为诱人的气息。
贺兰昱吸了吸鼻子,在这股奇异幽香下眯起眼:“真是稀奇。”
他抬眼向屋内看了看,确定里面太平无事才轻笑道:“也罢,小昱没那个福气,我替他尝尝你的味道。”
说着他一把解开韦君元的腰带,手掌毫不客气地伸进了里衣。
燕随风在玄阳村外转了好半天才寻到入口,进去之后又分不清东南西北,险些迷路。幸好有修纳环作为指引,让他得以在一片漆黑荒凉之地御剑抵达这片石林。
来玄阳不过是他临时起意,究竟该不该来他自己也说不好。其实不该来的,如今正是婚礼筹备的重要时段,这个节骨眼花几天的时间偷偷离开落梅山庄,别说是林侯爷,就是燕庆云也要起疑心。
他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和韦君元闹翻,自己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代替姐姐进侯府一探究竟。回想和韦君元在羊肠时的情形,只叫人长叹一声世事无常。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现在只想看一看韦君元得知自己即将成婚之后的表情。一个想字,听起来无关紧要,却最要人命。
燕随风在石林上空徘徊片刻,终于找到了准确位置,正待下落之时忽然瞥见一颗大树的Yin影里似乎纠缠着一对身影。燕随风反射性的神经绷紧,立刻催剑落到一块石头上,当看清已经接近半裸的二人后,一股热血直冲他的顶梁门,扬起宝剑便是一记剑芒。
贺兰家门前那棵老树虽然生得歪歪扭扭,却已屹立百年,此时那粗壮的树干被劈的应声折断。突如其来的巨响将树下二人皆震的身躯一颤,贺兰昱来不及多想便抱着身下人滚到一旁。与此同时,老树吱嘎噶倾倒而下,将贺兰家的屋顶生生砸塌一半。
夜风中的燕随风双目赤红,握着宝剑的手都在抖,剑尖对准地上二人怒骂道:“不知廉耻!你们、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贺兰昱本以为能尽情享受一夜,哪知会从天而降这么个煞星,又一看自家房子被毁坏,更是火冒三丈,随便给韦君元的上身衣服拉好,他口气不善道:“干你屁事,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算哪根葱,还管到老子家里来了。”
燕随风已经气昏了头,理智上觉出眼前这人跟平素的贺兰昱不太一样,可情感上已深深陷入捉jian的暴怒中。
“贺兰昱!你妄为君子,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还如此这般,你故意将他带到玄阳,是不是就为了做这个?”
对着这想象中的情敌吼完一通,燕随风又转向韦君元,语气中带了十足的怨气,简直恨不能呕出一口血来:“你!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韦君元被刚刚那声巨响惊出一身冷汗,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睁着迷离的眼睛望向前方,他先是难以置信般揉了揉眼睛,而后露出惊喜神色,雀跃地挣扎着要起身:“燕随风、燕随风你来了,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他此时正是衣衫半退,未等迈出一步就被不知何时脱下来的裤子绊倒在地。
燕随风简直看不下去他这幅德行,盛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