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斐然很快露出了一个营业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说:“承蒙厚爱,我都不知道还有喜欢我这么久的粉丝。”
陆霜明夹起一块rou乐得看戏,偷偷把手机立起来,对着贺崇峰那张痴汉脸录起视频。
贺崇峰轻轻握了一下安斐然的手,舌头都快捋不直了:“有的有的,老粉至少有三百来人呢。我起床闹铃是你的《犹未悔》,听了半年依然很喜欢!”
安斐然有些吃惊:“那你得赶紧换个闹铃,听烦了我会伤心的。您介意我一起吃个饭吗?”贺崇峰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还向陆霜明使了个眼色。
陆霜明识趣地坐到了桌角,让他们两个面对面坐,悄悄把视频发送给了赵鹤鸣。
安斐然看向陆霜明,眼睛一弯笑意盈盈:“陆哥不给介绍一下?”
“这是我朋友,Q大生物学院的贺崇峰,上任学生会主席。”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贺崇峰:“我和安先生是在入职大会上认识的,公司请了安先生和其他几个艺人开场表演。”
安斐然从善如流:“我当时以为他是公司新来的练习生,就跟他聊了几句,觉得挺投缘。”
陆霜明看贺崇峰满脸通红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追的星,瞒得够严实的嘛。”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害,那不是怕大家觉得我是死宅吗?我不是贪图美色,我真的很喜欢安先生的歌!”
安斐然被他逗笑了,Jing致洋气的脸浮上些血色:“真的吗,那你最喜欢我哪首歌啊?”
贺崇峰坐得板板正正,像个正在面试的应届生,既向往又躲闪地看向他:“《救赎》,我觉得那首歌就是你写的,任飞弘根本写不出这么好的歌。”
安斐然上扬的嘴角平了下来,他淡淡说了一句:“这可不敢瞎说,被任先生的粉丝听见又要撕我了。”
吃完饭后,贺崇峰恋恋不舍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我以后没事能找你来吃饭吗?”
陆霜明没好气地结了账:“呦,在我面前不一向硬气得很吗?不能。”
贺崇峰难得向陆霜明服了回软:“霜明学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不懂我们这些爸爸粉的心,总是担心孩子过得不好。”
陆霜明心情复杂地撇了撇嘴,他要是知道安斐然私下的营生,估计要去icu抢救……
他双手按住贺崇峰的肩:“兄弟,理智追星,离明星太近人设就会崩塌的。”
贺崇峰觉得他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然崽一直都很好的,有才又可爱,我粉了他五年呢……”陆霜明用食指抵住掌心:“打住,我没说他不好,我是让你保持理智,先想想被偷的数据怎么办吧。”
送走了垂头丧气的贺崇峰,陆霜明浑浑噩噩地挪回了科研办公室,在楼梯间看见了守株待兔的安斐然,对方戴着个口罩蹲在楼梯上,见到他眯起眼睛招了招手:“又见面了陆哥。”
陆霜明太阳xue边上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安斐然神神秘秘把他拉到一旁的杂物间,把门锁上:“求您个事,别跟您那朋友说我陪睡的事行吗?”
陆霜明双手插兜看着他:“怎么,怕粉丝心碎?”安斐然摸了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就糊,真正的粉丝不剩几个了,给我留条底裤吧哥,我今天听他那么夸我,我心虚死了。”
陆霜明不解地问他:“如果真像我朋友所说,你那么有才华,长得也好看,为什么不走正道,非要走这条路?”
安斐然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在暗处也盈着水光:“您这么天真吗,什么叫正道,您以为那些一线就不陪吗?”
他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递给陆霜明一听可乐,“我以前也不干的,后来就想开了。我有个青梅竹马,认识十年,谈了两年,我陪他一起来首都打工,酒吧驻唱的钱全给他创业去了,结果转头就和一个富o跑了。”
他语调轻快,咕嘟咕嘟地喝着可乐,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后来我签了光悦,遇上我原来的师兄任飞弘,他说他很欣赏我,和我有什么扯淡的灵魂共鸣。我想着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就答应和他交往了。他爱听我的歌,我就写歌给他听。后来这孙子把我刚写好的歌偷了,自己一炮而红,好多人还说我的风格抄袭他。”
安斐然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腿,一双秀气的眉立了起来:“综上所述,我这个人是不能谈恋爱的,钱、情、色、前途四大皆空,还不如趁年轻换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本来挺惨的事被他说的跟相声似的,陆霜明想安慰两句都无从下口:“你觉得值得就好。但人一辈子还长,前面遇到了人渣,后面不一定次次都遇到人渣。”
安斐然挠了挠头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那些遇见真爱的也很羡慕。但我觉得这几率和见鬼也差不多,我这种非酋,还是到晚上再做梦吧。”
他有些紧张地向前探了探:“陆哥,我是不是耽误您太久了?对不起啊,我说这么一大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