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不敢耽搁很久,几乎是能下地立刻回了组。
那天之后,她和高原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打打闹闹的状态,光明磊落如高原拿得起放得下,神经大条如任真说什么信什么。
这样,也好。
陆瑾飞瑞士已有半个多月,那里的时间比国内慢了七个小时,任真只有在晚上才能截获上线的陆瑾。
任真抹完去疤药,躺到床上,手里举着手机,盯着瑞士时间15:53。
陆瑾有乖乖地在履行约定,话虽不多也不及时,但聊胜于无。
任真也不是时时打扰陆瑾工作,隔几天才会找找陆瑾,和他讲讲工作的趣事。
正胡思乱想着呢,陆瑾来了电话,任真手抖手机不偏不倚地砸在自己脑门上。
任真捂住脑袋:诶呦,疼死了。
屏幕晃动,床头灯被打开,视线稍微明亮了一点。
陆瑾轻笑:任真,睡了吗?
任真打了哈欠:还没,等你呢。
陆瑾:我后天回国。
任真:工作还顺利吗,感觉你在瑞士呆了好久。
陆瑾:要把价格再压的低一些,争取把药纳入医保范围。
陆瑾从来不和任真谈自己工作的事情,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任真:嗯?
陆瑾笑笑:现在只是在第一阶段,陆氏拿下了独家代理权,下一阶段要进行市场定价,最后一阶段要和国家医保采购部门谈,给出价格区间的定价。
任真侧过身子躺着:为什么非要进医保啊,你既然拿到独家代理权,定价应该很自由吧。
你看过《我不是药神》吗?陆瑾接着说:这个药和那个性质类似,针对恶性癌症十分有效,但是由于之前国内没有代理,只能通过别的途径从国外买到。现在我们拿到它的代理可以让没有渠道的家庭用上这种药,但是价格依然昂贵,并非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起,如果能够纳入医保范畴可以让患者减轻很多负担。
任真:哇,陆瑾你好伟大啊!
陆瑾:这是我母亲的愿望。
任真想到那个清冷的面孔,不同于之前的爱屋及乌,而是发自肺腑地敬佩。
陆瑾:不过,接下来我可能还要忙上一阶段。
任真:好,你别太辛苦啊,我也要努力工作向你看齐!
在剧组封闭了整整一个半月,任真得到了一天半的假期,她几乎是立刻登机往陆瑾所在的城市赶去。
抵达北京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在路灯的暖黄里闪着细碎的光。
任真抬手,落雪即化,融成晶莹的水星,她轻轻哈了一口气,裹了裹脖上的围巾,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任真下车后,照着手机输入密码,啪的一声门锁打开。
屋里亮着灯,中央空调大概早开了,室内并不冷。
任真把外套挂到进门的衣架上,低头便看到摆在外面的白色兔子棉拖,她脱鞋换上,大小正好。
任真边摘着围巾边给陆瑾发信息:陆瑾,我到啦。
陆瑾10点多才回来,任真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的身上带着酒气和寒气。
任真赶快把他拉进屋,拍打着他肩上的雪:什么高兴事喝这么多啊?
陆瑾:想你了。
陆瑾说完便抱着任真,下巴抵在她肩上。
任真推他:先换下衣服来。
陆瑾不动,只是低头看她。
任真没办法,只好帮他解开扣子往后拽西服袖子。
陆瑾忽然捧住任真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嘴唇,他的指尖微凉,吻却是炙热的。
任真仰着头,双手抱着陆瑾的后背。
陆瑾单手揽着任真的腰肢,带着她向楼梯走去。
任真没法转头看路,只好更紧地抱着陆瑾,生怕自己被绊倒。
她的拖鞋也掉了,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皱了。
陆瑾鼻息溢出笑声,单手解着衬衣扣子。
上床时,衣服都丢在了上楼梯的路上,只剩下衣衫尽褪的二人。
陆瑾垂首在任真脖颈处砥舔,声音性感磁性:我谈成了。
任真听懂了,小手摩挲着陆瑾的碎发:那我可要好好奖励奖励你了。
陆瑾向下埋在任真胸前:好像瘦了不少。
任真的手抓在陆瑾的手臂上,他的肱二头肌依旧结实有力。
任真的指腹滑到陆瑾的斜方肌上:她们缺爱了。
陆瑾抬起任真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身体下沉,进入。
熟悉的充盈感填满任真,她哼哼出声。
陆瑾抱起任真的腰:还有哪里缺爱了?
任真笑出声:你能顾得过来吗?
陆瑾附身贴着她耳际:你说呢?
任真扭着身子,五指陷在陆瑾的胸肌上:太快了,陆瑾。
陆瑾声音愉悦: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