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晴子简直觉得小野已经全然陌生了。
“他若是不开门呢?”
小野淡淡道:“他一定在家里。只要他在家里,我就有办法让他开门。”
电梯门开了。
小野走出电梯。晴子停留在里面望着小野的背影,她浑身的凉意已经转为冰冷。那冷意甚至已经窜到了指尖。
她缓缓地跟在小野身后,直到来到神谷的门前。
“小野桑。”晴子坦然地,轻轻地问他:“今晚是七夕,你还没有跟我说那句,你喜欢我。”
小野略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晴子笑了笑:“我的咖啡只限今晚,你是不是不想要好喝的咖啡了?”
小野的目光渐渐沉下来。
晴子却置若罔闻,只是仍笑道:“其实我听了DGS七夕特辑。你说你的七夕愿望是要找回所珍视的那样东西。你找到了吗?……不是我,对吗?”
小野望着晴子,轻轻唤她的名字:“晴子……”
晴子却指了指前方:“你一定要按门铃吗?”
小野却在同一时间,站定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他似乎已经很清楚神谷不会开门,只是提高声音,用屋里能听见的声音道:“神谷桑,是我,我来了。我想见你,等让我进去么?”
晴子站在远处,静静看他。
她终于明白了一点事情。
她的心里永远都会有独属于信之的一份本能。
小野大辅又何尝不是。
他可能忘了。
但本能还在。
门内传出一点声音,却没有人开口。跟竹内说的情况一样,神谷的确在家里,却不肯见任何人。以小野手机里的短信来看,来找神谷的不止一个人,却都被拒在门外了。
小野凝视着紧关的门,仿佛在凝视门后的那个人。
他全然不自觉地,用晴子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说话:“神谷桑,开门好么?”
他缓缓,低柔的道:“外面很冷。特别的冷。”
怎么会冷。
七夕的日本,正直盛夏,怎么可能会冷。
小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可他知道,他该这样说。
屋内仍旧没有一点声音。
小野一动不动,不再开口。
半刻后,门突然开了。
神谷仅仅开了门,却闪身进了屋里。晴子只看见了神谷匆匆的身影,却突然发现,原来那个受人欢迎受人尊敬的前辈,其实很单薄。他的侧身甚至比自己的还要薄。这样的肩膀,怎么能承受一点压力。
会垮的。
小野并不感到惊讶。他上前进了屋,转身面对晴子。
宛如想定了什么,小野对晴子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不是喜欢你,而是对不起。
然后他在晴子面前,合上了门。
小野离开了神谷的家有三天。
这三天神谷没有出门,只是接了竹内的电话,了解公司想要他放长假。神谷很淡然地接受了竹内的安排。当强烈的情绪全部过去,神谷剩下的,只有平淡与原则。
然而当小野带着青二的社长回来时,神谷却无法形容自己的惊讶。
社长去了纽西兰,很少会和日本联系,也不再处理青二的事务。小野居然联系上了社长,还将他带了回来,一同出现在神谷的家。
在神谷眼中,社长一直都是他的恩人。
隔了多年,再一次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他眼前,还是为了同一个原因,神谷更觉得无地自容。尤其是当他看见社长手上拿着的声优周刊,以及照片里自己的脸。
社长是为很慈祥的老人。他坐在神谷的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碟。
“我对拓田太了解了。其实他一直都惦记着你,当初我阻止他,他面上没说,背地里还是死性不改。也真是奇怪,他别人不追究,过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个追究你。我与他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的手段做法,我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我念在朋友情谊对放过他,没想到今天他就对你赶尽杀绝。……我问你,神谷,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神谷坐在小野身边,道:“公司现在在放我的长假。可是我,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路会很艰辛,比以前还要辛苦,但是我还是想做声优。”
社长若有所思地看神谷:“为什么?”
神谷道:“因为我喜欢。而我也曾允诺要做一生声优。我不想我的梦想伴同诺言一起变得一文不值。”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很细,一如神谷的声音。
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有力。
社长笑了。
他的笑意发自肺腑:“当年我就觉得你是个能吃苦,却还保持着赤子之心,不卑不亢的孩子。这一点让我很喜欢。你不会想去找什么捷径,永远走在一条可能较长,但光明的道路上。你今天的成就是你该值得骄傲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