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看到熟悉的身影,男人两肘撑在大腿上,双手交叉紧贴着低垂的头。司清有些意外。她以为曹勇早就离开。
走到他跟前,冲男人头顶晃了晃手里的取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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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杵在这儿干嘛?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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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思虑过重,抬眼冲她笑得浅,竟有些宠溺意味,“怕你饿晕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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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撇了撇嘴,说你这理由太烂了。还没见到曹勇时,司清看着简历上男人的照片,眉眼间的闲适让她心安。见到面之后也没失望,相处起来挺自在。盯着曹勇看了两眼,正色道:“谢谢你等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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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缓和的语气读出司清并没有那么排斥自己,他移动视线从头到脚打量司清,眼神路过她腰间,勾起女人在车里时赤身裸体的场景,扬起他标志性的痞笑,“谢我可不能光用嘴说,总该有所表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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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冷睨他一眼,抬起手作势要揍他,不过这下子只是吓唬吓唬而已,没动真格。“你能不能正经点?”司清问。他总是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游戏人间的轻浮,一点也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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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毫不在意,问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司清皱着眉头,说都怪吃药,记忆里衰退了不少,有些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曹勇也不当回事儿,安慰她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记起来了,没事。要实在不行,少吃点药,不然,就你刚才睡醒什么也记不得,还一副要把我杀了的样子,有点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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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觉得他说这话倒也在理,有些愧疚把他吓着了。心下也暗示自己,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忘掉一些也算人之常情,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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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打断了她的思绪,凝视着她,眼里有太多复杂的内容,“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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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司清回答,他跟小孩撒娇似的一个劲说自己饿,提议去附近一家地道的火锅店用餐,距医院就几个街区,相去不远,让司清陪他吃饭。司清思忖片刻,毕竟人家等了自己这么久,好歹请吃顿饭道个谢,便说行,但是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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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冤枉的表情里有些不甘,问:“我在你心里就一流氓形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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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只笑不答,三言两语把这茬糊弄过去,说赶紧走吧,吃完饭我还得回去上班呢,哪像你,闲得都能在医院等人了。曹勇也不恼她,自当她留意到自己的表现,说的话也算嘉奖。起身时嘟哝一阵,说我才没有这么闲,别人我才懒得等。任凭曹勇如何解释从未在医院陪伴其他女性,司清就一句,你这话啊,哄哄小姑娘还行,糊弄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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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闲聊,都是些兴趣爱好相关的话题,聊什么都好,唯独聊到文学和哲学时,曹勇脸色嗖地变差了。“这事你找作者聊,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到底想表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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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听到这话的瞬间愣怔了一下,回想自己到底那句话不合适把对方冒犯了,所以语气这么刻薄。但一想到这男人多半只知道在外浪荡泡妞,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角色,于是知道他拽得如此理所应当的原因了,笑得前仰后合。“没看过就没看过呗,非整得苦大仇深跟我和作者联手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啥都不知道,还挺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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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冷哼了一声,并未反驳。了解到司清喜欢游泳骑行读书后,心里已经盘算好要怎么取悦她,但有一点着实头疼,他不爱读书,这下必须得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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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在市公园旁边的交叉路口的一个老巷子里,开了很多年,本地人常来聚餐。店面不大,装修也不奢华,店内有简单而怀旧的深棕木桌椅,有客人的桌上摆个铜锅,两格、四格、九宫格,爱选哪个选哪个;工作人员在桌椅间往来穿梭,将菜端到餐桌旁的小菜架上,各菜盘跟手里的菜单核对一遍,齐活;墙上挂着21世纪初孩童们聚在一起嬉闹、摊贩沿街叫卖地道本土小吃的绘画,十分怀旧。白天还好,晚间生意只会更红火,不管是商谈还是亲朋聚餐,不管春秋冬夏,桌上摆瓶小酒,常温也好冰镇也罢,边喝边聊,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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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也就三两桌散客,不忙。厨子们离开后厨来放松,摘了厨师帽在楼下抽烟、聊天、打游戏,厨娘和服务员们在树荫下一边择菜一边聊八卦,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是人间烟火。司清刚被开苞的下体摩擦着内裤,有点疼,走路的时候有些飘忽,她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不然光是厨娘相互对视的瞬间,就已经羞得司清无地自容了。曹勇是个荷尔蒙无处释放的主,不时斜着眼,就为偷偷瞄司清随呼吸起伏的胸脯,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沟。一想到司清快要把他rou棒夹断的感觉,脑袋就晕晕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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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下午上班时间,漂亮迷人的女人走路有些不稳,神态有些忧郁;男人春风得意,不时瞟两眼身旁的女人,裤子上有ye体挥发后留下的不太明显的斑圈,这里的所有人都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