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难受,难受到要死了。
“终舟……生气了?”闻面撑起身子,趴在司南泊结实对方肩头上,温热的呼吸喷薄在男人的肌肤上,“宝贝,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瞧见屋子里的惨烈废墟后,闻面不敢置信的捂了捂心口。
这孩子,打小就没个知心人。
“终舟?”闻面软着嗓子喊了一声。
“你这个傻瓜……”闻面心疼地抚摸着司南泊的脸蛋,摩挲着男人微微湿润的脸庞。他注意到司南泊的乳头上多了一对小玩意儿,是紫水晶打磨的小狐狸头。
天呐,终舟怎么了。
最近的几次做爱也不是很专注,司南泊欲望很重,每次都会射他很多次,但最近司南泊就和他做了两次,有一次他挨着操竟然累到睡着了,之后司南泊就没有和他做了。
闻面。
“终舟……”闻面从碎瓷片之间小心翼翼的寻找落脚点,屋子里一阵酒臭,地上湿漉漉的全是酒水。司南泊似乎还在昏睡,闻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瞧着这个憔悴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司南泊又喝酒了。
如果没有那层厚厚的冷酷狠厉,他要怎么掩饰自己极度敏感禁不起一丝风吹草动的玻璃心。
低地嘲笑着镜子里的生物:“没了主子的狗。”
安置好司南泊之后,隐白决定去妖都跑一趟腿。
他又喝了一坛,喝到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烈酒,酒里掺杂着血,本该健美惹人垂涎的身子却是紧紧缩在一起,司南泊裹紧身上金色的纱衣,嗅着不存在的香气。
闻面长叹一声,脱了鞋子钻进被窝,检查司南泊的身子。
闻面抓住司南泊的右手,吻了吻:“笨蛋,想我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这么折腾自己。故意让我心疼是不是。”闻面确实很心疼,也很自责,他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了司南泊的感受。
闻面抓着他的手睡着了,再度醒来时尚在凌晨。闻面心有灵犀的睁开眼睛时,发现司南泊正在看他。
闻面猛地坐起来,接着微弱的月光检查司南泊的手上的伤。
司南泊生气的时候,一般不会让人看出来。他是个很记仇的人,他一定会报复。但是对闻面他的报复就是发脾气,闹别扭,用匪夷所思的角度想要引起闻面的注意。
瞥见司南泊身上穿着的金色纱衣,他就明白了。
这个笨蛋,竟然在自己身上钉了那么多钉子。
这个混蛋估计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以前司南泊就会这样,只要他稍微没有关注到司南泊的情绪,他就会闷声闷气地憋一肚子火,再用各种奇怪的理由发泄出来。
这孩子仗着自己死不了拼命折腾自己,但是,丢不了命,肉会疼啊。
闻面……
司南泊松开他的手指,背过了身去。
隐白也算是看着司南泊长大的,又臭又硬偏偏又光彩夺目,好像全天下他也不放在眼底。司南泊浑身上下都是刺,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但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孤单。
“混蛋!怎么做这种傻事!”闻面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但碍于司南泊还在睡觉便忍着怒火没有扇他一巴掌。
半是糟蹋半是喝的解决完第二坛,司南泊彻底醉倒昏厥过去。寂静之中,一条健壮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司南家暗卫府的府主,目前是司南泊来往于妖界和司南府的信鸽,以及糟糕的酒鬼的管家。
“自己的男人都跑了,孤要那江山还有什么意思。”闻面轻轻拨弄着乳钉,小巧的紫水晶在金环上晃动,发出轻微的撞击上,司南泊浑身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借着月色,裸露在被子外的宽阔腰背一览无余,闻面咬了几口司南泊结实
隐白面具下的表情有些无奈,他将司南泊抱起来,越过碎瓷,他本来想好心打扫一番的,但是司南泊一直在发脾气,发完脾气之后便折腾自己自虐,喝醉了安静下来倒是让他松一口气。
明明是夏天了,可是他真的好冷。
说着手指缓缓从司南泊的手臂下钻过去,轻柔的揉捏着男人扎着乳钉的乳头,闻面咬了咬司南泊的脖子,呢喃:“终舟,理一理人家嘛……”
“王上日理万机,寻我做什么。”司南泊冷冰冰地阖上眼睛,语气夷冷,“还是江山社稷要紧。”
“跑哪儿孤也不会放手的。”闻面抚摸着司南泊的手臂,忽然察觉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一条的痕迹,他仔细一看,司南泊的手腕上竟然全是割伤。
为什么他向闻面付出了自己的一切,闻面却将自己的一切给那些从来没有对他付出过什么,甚至和他毫无瓜葛的人。
准确来说,是酗酒。
那是他以前在司南府时每天都会穿的衣衫样式。闻面掀开被子一角,拽着司南泊的手将他从蜷缩的姿态拉过来,司南泊披头散发,一脸惨白,眼眶却红红的。
闻面赶到司南泊身边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他把妖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回到王宫发现了一张字条:人在念妻,醉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