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却如同未闻声,依旧塞了一颗进去,他盯了她片刻,幽深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后又俯身,把唇畔吃进了嘴里。
rou嘟嘟的葡萄被碾碎了,甜蜜的汁水在嘴里绽开,顺着双.唇的交接处流下来,太甜了。
佟樱支吾了几声,双手被他的大手握着背在了身后。她被迫着又吃了几颗葡萄。
大公子的声音炙热着压抑着强势:“樱樱要随我去。不去的话,难道不会想我吗?”
“才,才不想呢!”谁要想他了。
萧玦搂着她,低头,缓缓舔.舐了她唇角与脖颈流下的葡萄汁儿,四处游荡点火,把她弄得身.子发.颤,他又道:“那樱樱不可怜我?路途长远,万一出个什么意外…”
“您别乱说!”这种自己诅咒自己的话怎么能乱说呢,佟樱被迫的仰着脖子承受,还得抽出空来伸着巴掌捂住他的嘴:“快呸呸呸几下。”
夜里叫水很早,小素吩咐着几个婆子抬了浴桶进去。大公子指名道姓的,不要那个大的,要小浴桶。可以前大公子沐浴时都用大的啊?
小素只是有些好奇,不敢多问,放下浴桶就退了出去。谁知道,大公子让侍候的婆子都出去,只剩下了姑娘自己拿香皂,放浴巾。
这姑娘可真够累的,晚上不说,还得伺候大公子沐浴吗?
浴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响,似乎是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撞击到了一起,小素心里一紧,别是姑娘脚滑给摔着了。她忙要开口问,姑娘的声儿又细细碎碎的传出来:“唔,慢些…”
浴桶里的水溢了出来。
小素刚要说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刷的烧红了,连忙低着头走出了安院。
佟樱的脚生的娇俏可爱,小巧的脚趾头泛着粉,蜷缩成一团。她身上只留了件小衣,这浴桶太小了,难以避免的产生了摩.擦。
“樱樱随我去不去?!”他故意挺.了下。
“去…去。”佟樱欲哭无泪,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了:“去…”
“我的乖,这才听话。”他又说了句:“樱桃可真好吃,甜丝丝的。”
下雨骤至,忽然下了满地,池塘里雨点乱打残荷,一点睡莲悄悄探出头来。
佟樱不想听他乱说话,乖乖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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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宵夜短,天气亮的早。佟樱在铺子里头坐着的时候,帮工的小绣娘拿进来了张告示,招揽着众人看:“你们瞧,宫里头的御丝坊又要办比赛了,奖金可真够多的。”
佟樱接过告示来看,她有些生疏的字不认识,却能看的懂大概的意思。
小绣娘笑:“樱樱姐姐,你手艺好,要不要去宫里头试试?”
去宫里的御丝坊吗?
佟樱连想都不敢想,那种地方,有能耐的人不在少数,她这只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有资格和宫里头有资历的绣娘比?
佟樱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绣着手里的玉绢花。小绣娘见她摇头,便放下了告示,穿上了针线与她一同绣,她的手总是不够稳,绣出来的远不及樱樱姐姐绣的好看。
小绣娘在家里没活做,差点没被父母卖到勾栏里头去,是佟樱看她可怜,给出了一个月五两月银的好价钱,小绣娘才有机会到这里学个手艺。小绣娘心里偷偷想,樱樱姐姐长的漂亮,人又和善,绣的帕子都是顶Jing致的,她也想学成这样的绣法。
最后一针的花蕊绣完了,浅粉渐渐过度成深粉,花朵中间的花蕊金黄清透,小小的帕子上添了别样的滋味。佟樱收了筐子,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桌角压着的那方告示上,宫里的御丝坊她听说过,里面绣女成群,个个儿都是有功夫的,哪个不比她厉害?
她曾经有幸看过一袭蓝金祥云绣袍,金丝穿过帛锦,透亮又清澈,像是夕阳边燃烧着的晚霞似的,拿在手中根本感受不到什么份量。
是上好的一件佳品。
这时铺子进来了个客人,佟樱便起身去招待了,她慢慢解释着布料花样:“您先瞧瞧,喜欢什么样儿的就告诉我…对,这件也很好看,符合您的身份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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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侧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行驶出来一辆金撵马车。
萧贵妃穿着轻便衣裙,同楚妃说着话:“叫皇后娘娘出来转转,她也不出来。日日闷在宫里烧香拜佛的,不憋闷才怪。”
楚妃闻言一顿,叹了声气:“自从出了那事,姐姐就很少出门了。”
“人不都得往前看吗?总是拘泥于以前的事,怕是走不出来的。”萧妃细声道:“那样的事,我们谁不难受?谁又能料的到呢?我至今还记得,那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叫我萧娘娘,说自己想要吃糖…”
萧妃叹了声气:“罢了,说这些没有用。今天在外头转转,看看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带回去也好给姐姐解个闷儿。”
马车行驶到东直门,两位打扮成寻常妇人的娘娘下了马车,只留了几个随从,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瞧了过去。
见一家铺子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