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甚至觉得无颜再见风湘陵,那现在,他只觉得担心,担心到,他再一次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又冲出了客栈。
“哎,你听说了吗?”途径一家酒馆时,龙澈然无意中撞见两个伙计正忙里偷闲躲在门外张望着什么。轻嗤一声,没功夫管他们的乐事,龙澈然继续走自己的路,谁知,下一句话却生生将他扯了回来。
“你说什么,给本大爷说清楚,什么叫‘紫衣的美人’,‘名花有主’?”一手提一人,揪住衣领,最后四个字咬牙切齿,是想揍人的前兆。
战战兢兢,小伙计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口齿不灵,“就……就是……玉、玉楼那……”
玉楼?!
猛一松手,龙澈然撒腿就跑,剩下那两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完全如坠五里雾中。“刚刚那位爷怎么了?”
“谁知道?猴急猴急的,怕是也想在最后一睹芳容吧!啧啧!今年这‘花魁节’可算热闹了,那么一位天上神仙似的人物……要我说呀,钱员外就凭那什么祖传之宝就能抱得美人归,真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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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之外,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龙澈然一打听,才知这些人全是想来看看那位让钱员外一见倾心的绝代佳人的。
“据说,那美人足有倾国之色,让员外大人当下决定‘花魁节’都可以不用举行了,直接奉上家传宝物就择日迎娶回家呢!”
迎娶回家?龙澈然眸底一暗,管账的,最好别让本大爷发现是你,否则,本大爷拆了这什么乌烟瘴气的玉楼!
“是啊是啊!钱员外许是怕自己还在做梦,赚得这么一位玉人儿,当然要带回家去金屋藏娇,若是再声张,被什么达官贵人看到,抢走了怎么办?”
金屋藏娇?龙澈然握紧了拳头。
“对了,你们知道么?”一富家公子哥儿压低声音,对身边一干酒肉好友故作神秘,“那美人不仅长得天姿国色,还颇有才华呢,今日好像还为‘花魁节’专门准备了压轴大戏。”
龙澈然竖起耳朵,压轴大戏?该不会是弹琴吧?
“哦?是嘛……那还真是妙人无双了!哎……好想见一见呀!”
“你懂什么?这青楼里出来的姑娘,谁不会那么一门技艺?想来也不过是撑撑场面,不至于被人说成是徒有其表罢了!”
徒有其表?龙澈然愠怒,管账的的琴音,也是你们这些无能鼠辈乱点评的……等等!不一定是他……可……如果真是他,本大爷一定揍得你们满地找牙,再不敢胡说!
“哈哈,是极是极……”那人暧昧一笑,眼神古怪之极,龙澈然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其实嘛,青楼里出来的,只要那个功夫好,谁管她会什么?”
那个功夫?龙澈然有些不明,单纯只觉得那种语气和眼色让他极为不爽。但是,他很快就清楚这些家伙在说什么了。
一阵诡笑,其中一人似是觉得,周围都不过是来寻欢的恩客,也不用顾忌什么,便直接露骨道,“真不知那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在床上是个什么滋味?”
冷风吹过,众人忽觉一阵杀气,那几个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公子哥儿瞬间便笑不出来,依依呀呀在那里捂着嘴说不出话。
而彼时还在原处的龙澈然已经飞速绕至玉楼后面,用轻功翻进了二楼的窗户。
“哼!不过让你们一个月说不出话,算便宜的了,若不是着急找管账的,本大爷非……”咕哝声未完,龙澈然便被死死定在当场。
二楼正中,圆台之上,婷婷立着一人。
若说美人之美,眉若点翠,眼如凝露,唇似含丹,都是极重要的标准。有些美人,单看五官,都很出色,但若配在一起,会无端平凡许多;而有些美人,单看五官,并不怎么美,但若搭在一人脸上,却又非同一般。
然而此时这个人,长长的面纱直落胸前,额前低垂的发轻笼烟眉,整张脸几乎只能看清那双眼睛,却已让人觉得,一顾倾城,二顾倾国,佳人难再得。
龙澈然认得那双眼,即使此时此刻,那眼底一丝神采也无,跟他初见这双眼时一样,冷得像冰,寒得似雪,幽幽深潭,恍然如梦,但他也依然知道,这样一双眼睛,对人的魅惑力是多么强大。
就像现在,龙澈然堂而皇之跳窗直入,场下人却浑然未觉,仍旧一个个怔怔发呆,丝毫没有谁注意到他,而就算有人注意到,也恰恰是不想管他的人。
另一侧隐蔽的小阁内,月貌站起身,却被花容按住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平心静气。
赌气地坐下,月貌扭过头,她知道,那祸闯得不轻,若再轻举妄动,公子可能真的不会再理她了。
咬着牙,月貌瞪着台上人,心里恨恨的。
而花容却在此时轻轻叹了口气,“月儿,你知道么?即使我主动提出,帮他参加‘花魁节’,拿到那东西,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