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对某些无能的政府人员而言,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后宫里女人的事。
苏皓彦虽不在无能一列,却也同样关心,宸贵妃被冷落了,陛下不上早朝了,陛下又上早朝了,宸贵妃复宠了。
这些信息一传入苏皓彦耳中,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苏皓彦此人不乏才华,只可惜早年受梁亲王资助才得以有钱学习,入的朝堂。
本来若是梁亲王没多大野心,或者有厉害些的能力,苏皓彦都会安安稳稳地做其派系的幕僚。
可如今,当今陛下仁治之余,又不乏铁血手段,不专断能识人任人,听得进谏言。就这么一个天下太平的局面,梁亲王却暗地里想要造反。
苏皓彦叹了口气,少年的恩惠他至今没报回去,他是个自私的人,并不打算拿命去报恩。
因此,梁亲王问谁愿意自秽名声去拿着宝物贿赂宸贵妃时,苏皓彦第一个站出来接了这份差使。
本来非陛下传唤,外臣不得入内,苏皓彦却不仅进了宫,还到了宸贵妃外殿。
思及此处,苏皓彦不由得吐槽,梁亲王到底是有多蠢啊,才会以为自己能安排人进后宫。
罢了,不管那么多,苏皓彦先是呈上宝物,再是一堆好话,宸贵妃不是个聪明人,只顺着样貌和服饰上狠夸,便心花怒放,不知所以然,收下了苏皓彦呈上的官员名单。
一说到名单,苏皓彦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贿赂后宫吹枕头风就算了,居然还生怕陛下不知道自己想趁机把派系下的官员提拔上来似的,拟了份名单,这真的不是作死吗?
话虽如此,苏皓彦只管干了韩子文(梁亲王)吩咐的事,只到了要退下时,貌似无意的感慨到,正因为当今陛下圣明,外臣才能向娘娘进献礼物。
而阿朱这边收了礼物,一盆珊瑚,一妆奁首饰,就迷得她收了名单,准备给韩子棠。
是夜,韩子棠依旧来了阿朱寝宫,刚一起用过膳,阿朱就捧着脸凑到了他面前。
“陛下~”
韩子棠叹了口气,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又是谁来求你办事了?拿过来看看。”
阿朱就知道陛下不会在乎这些,拿出揣在怀里的名单,直接递了上去,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光亮,就等陛下拟旨批准。
谁承想,韩子棠顿了顿动作,粗略的看了一遍,就反问道,“是梁亲王的人托你办事?”
“什么梁亲王?是你翰林院的一个小官给我送的东西,你看这串首饰,戴在我脖子上,是不是格外好看?”阿朱炫耀一般站起身,在韩子棠面前转了个身,神情如个孩子一般。
“好看啊,我的阿朱本来就好看,这些首饰都不过是衬你的颜色罢了,”韩子棠温柔的答道,宠溺的看着阿朱。
“那能衬得上本宫,那也说明这个叫苏皓彦的送礼物很有眼光,你就给上面的人,迁到些官位高,但又无伤大雅的地方去嘛。”
“你要是怕他们结党营私,就给他们拆分开,不给实权,就光一个官位,不就成了嘛?”阿朱撒娇道,经由上次后,褪去了少女的娇憨,有了些许成熟。
韩子棠也愈发宠溺阿朱,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韩子文本来就蠢蠢欲动,朝中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给出去的官位,若要用朝廷的俸禄养一堆不干事的官员,他何不废了这官位?
阿朱想的还是少了,但也比以前长进了太多。
韩子棠半是欣慰半是高兴,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揉碎了讲给阿朱听。
阿朱倒也耐性了,虽然听完之后还有些羞恼,觉得自己答应下来的事做不到伤了面子 ,但到底也没怎么闹,只说,那代为补偿,陛下得给若水和锦瑟姐姐升个官,便做个戏文里最风光的诰命夫人!
听到阿朱说这话,韩子棠哭笑不得,又跟她解释了许多,说明白这得是朝中命妇才有的赐封,若水和锦瑟二人既不是谁的母亲也不是谁的妻子,若真的得了封号,反而贻笑大方。
只可惜阿朱这次是听不进去了,面子被驳了一次尚可接受,驳了两次就是侮辱了。
成长的再多,也难改阿朱那任性妄为的性子,不然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然而第二天,若水和锦瑟二人就捧在赐封文书跪在玉鸣殿外谢宸贵妃娘娘,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
她阿朱短短两天内,被打脸了三次,如何能忍,这怒气在殿内砸了不知道多少个铁盘子也消不下去,唯有怒从胆边生,依旧磨刀霍霍向韩子棠去了。
蒙着眼,韩子棠卡在假山石里一丝不挂,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一只屁股和两条细白长腿,其间xue口因为紧张和饥渴不自觉收缩。
他被阿朱罚了,要做成壁尻晾在御花园里任人亵玩。
索性现在他头脸还罩了厚实宽大的黑布遮挡了过往宫婢内侍的视线给他留了几分颜面。
早早仗着韩子棠对她的宠爱清空了御花园避退左右,阿朱看那好像镶嵌在墙壁上的、白花花圆滚滚shi漉漉还淌着水的一只大屁股,有些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