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尔国,此番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丢了金矿,更没换来尔玉。
尔峰跪在尔渊病榻边,不停磕头认罪。
尔萧一脸无奈,神色沉痛绝望:“皇兄......”
大半年来,尔渊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经如此噩耗,更是催了那吊着的半条命,只见溢了一口鲜血,他怒恨交加指着尔峰,转瞬再次咣当倒下。
尔萧仰天长叹:“此番是天要亡我尔国啊!”
“是我的错!我一力承担!我这便提剑去与那Yin险狡诈的白离夕同归于尽!!!”尔峰声嘶力竭地咆哮。
“皇兄!你究竟还要作孽到何时才肯罢休?你心里那些不堪入目的心思难道还不够吗?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待妹妹究竟,究竟……”
尔峰顿时慌了神,神色仓皇地跌坐在地上,那柄曾威武挥动的长剑“咣啷”落地。
尔国便如那把剑,只怕此番当真也要落地了罢。
可怜尔峰甚至不知金矿地图究竟落入何人之手。
......
南凉,守卫森严的内殿中。
南风晚缓缓道出巫族灭族大火之事,依旧波澜不惊。
而那张惨白的脸已Yin森扭曲,好像正在燃烧的蜡,被大火狰狞了面目,他双目无神,尽是震惊与痛苦。
南风晚知道白离夕肯让独孤绯来南凉,必有诡计与后手,但是他丝毫不乱,依旧从容,因为,当一个信奉正义之人不再束手束脚,弃忠正于不顾,恐怕会比小人更可怕。
“皇上......”门外是阮琴公公。
南风晚沉思片刻,对浑身轻颤的独孤绯平淡道:“大人今日辛苦,还请早些歇息,有什么事,你我明日再说,朕,随时恭候大人。”说罢便与南归阔步离去。
在殿外,南风晚瞥见阮琴身后跟着的暗蓝色身影,还有那双热切明亮的眼睛。
他微微皱了皱眉,傲然昂首,一言未发,直直走进镜花园,这才转身冷冷俯视阮琴。
“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是,是司徒夫人说有急事要奏,十万火急,奴才这才……”如今负责伺候看守通报的阮琴公公战战兢兢。
只见一身墨蓝色劲装的司徒娜天上前一步,英姿飒爽,神情明快,一双异域眼眸散发着执着坚毅的光:“皇上,不关阮公公的事,是臣妾……”
南风晚挥手打断她,不温不火,用了用力,暗哑道:“何事。”
司徒娜天与阮琴顿时都惊愕地瞪大了眼。
“皇上!皇上……”司徒娜天熊chao澎湃,又惊又喜,她耐不住激动,上前握住了南风晚的手臂,轻轻颤抖:“皇上,你……”你终于可以说话了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何事。”南风晚垂下眼眸,面无表情,他拂开她,负手而立。
司徒娜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顿时心口酸痛不已,她倔强地望着一脸冷漠的南风晚,眼泪这才没出息地打转。
她将他视为君,视为天,视为一切,可是他却无情地将他的喜怒与她划清界限!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对自己如此绝情?
南风晚抬了抬眼皮,冰冷地看她一眼,等不到回话,直接转身欲去。
“皇上!你当真对娜天没有一丝情份吗?”
南风晚默不作声,驻足了须臾,便又向前走去。
司徒娜天痛彻心扉,那痛令她肩上的伤一点都不痛了。可她依旧似男儿般,一把将泪抹去,豪迈跟上前,将一张皱巴chaoshi的皮布塞进南风晚怀里,眼泪再次滚落,她挥去,义正严辞道:“这是尔国的金矿地图,娜天知道你需要,便为你抢来了,至于如何处置,任凭皇上。”
南风晚平静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看看皮布,看看司徒娜天,竭力抑制心中的震惊与诧异:“你说,你说什么?!”
“没错,娜天那日偷听了你与南归大人的谈话,所以为了劫地图,私自出了宫,带了父亲的人马,杀了带路的尔国人,娜天知罪,任凭皇上责罚!”她挺身而跪,一脸傲骨。
南风晚深邃地眼眸死死盯着眼前女子,他攥着皮布的手微微颤抖,咬紧牙关沉声道:“司徒娜天,你好大的胆!!!”
南归神色担忧地看看南风晚,又看看司徒娜天,赶忙打圆场:“夫人,只怕您曲解了主子的意图,主子只想对付白离夕,并未打算对尔国下手……”这个司徒娜天,当真不要命了,那谁可是主子的命根子!主子不去争抢地图,就是因为尔玉,如今司徒娜天如此冒然行事,分明是将主子陷入误解之中啊!若是尔玉知道了此事......南归叹口气,欲言又止,不再多说。
“是,臣妾知道。”司徒娜天一副煞是有理的模样,扬首道:“可是尔国那大皇子是头没脑子的蠢猪,如此境地之下,他竟肯将尔国唯一的护国命脉双手奉与白离夕,那央国岂非如虎添翼?如若令白离夕拿了尔国金矿,那尔国自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占了尔国,便是踏上了西行的路,要想发难我南凉,不论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