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纪家餐桌上的氛围要比以往低沉许多,先不提纪云随便扒拉几口就跑回房间,项有山也不像曾经那般有说有笑,两人用餐的时候恨不得离对方越远越好。纪家父母虽然分别问过双方发生了什么事,但得到的只有搪塞,后来觉得年轻人的事他们也不好多指手画脚,便作罢了,哪里想得到两人已经是在床上做过的关系。
那天项有山说的话成了扎在纪云心头上的一根刺,原先在人身上发泄性欲的餍足和舒爽如今回想起来只剩下了愤恨和不敢置信。他落荒而逃般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前身上那股暖洋洋的感觉逐渐熄灭,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把老二塞到一个男人,一个欺辱自己多年的男人屁股里面,是件多么荒唐的丑事。
只是受到了刺激而已,色情漫画中女人放浪的yIn态、床上男人仿佛发情的呜咽呻yin、空气中不断上升的费洛蒙,因着这些才会有了性冲动,再加上头一次尝到rou欲的滋味难免会昏头。没错,就是这样。他仿佛把早上展示的那一点好心当成心智被蒙蔽的产物,无法接受自己对项有山产生性欲的事实便将全部都转为对这人的憎恨恼怒,连同过去的仇怨也一并涌上来,反复反复在脑中一遍遍循环,借此反抗那莫名蔓延开的欲望。以至于项有山出来接水和他打照面时,心里都忍不住瑟缩一下。
他的表情看起来比之前要Yin沉许多,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以前被戏弄得狠了,幽暗中带着恶意。项有山往旁边挪,避免和纪云挨得太近,他低着头只顾走路,没想到擦肩而过时猛地被撞了一下,撑着拄拐的身体踉跄一下差点摔倒。项有山瞬间不敢置信的瞪向纪云,这完全是人下意识的习惯,毕竟这种招数只有他对纪云做过,哪里有被这样故意推撞找茬的经历。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如今情况不同了,迅速低下头妄图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唔呃呃——!”纪云看着项有山惨叫着跌倒在地,没走,看戏似地瞧他抖着手艰难地撑起拐杖重新站起,一瘸一拐地离开这儿。他摸摸自己不知为何发烫的脸,盯着项有山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摇摇脑袋想把方才男人憋屈涨红的脸忘记。?草,差点忘了纪云手上还有那个奇怪的遥控器,项有山死死攥着水杯拼命压下心头的火气。
或许是被早上的话刺激到了,所以才会这么Yin阳怪气?他如今受制于人,难免为了少尝苦头而不安的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纪云也用过几次那个遥控,但也不算没事找事闲着玩,基本是项有山惹得他不高兴才出于警告摁了几秒,之前更是因为项有山夹起尾巴做人连续几天没用过,算起来今天这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刁难。项有山心里突然有点后悔了,觉得要是自己不提醒纪云可能日子还好过一点,屁股疼点总比电击来得好受。惊觉自己竟然产生卖身求荣的想法后项有山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低骂一句,今年这个暑假真是血妈倒霉。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之前那股遍布全身的疼痛又卷土重来,这次吃了止痛药也没用,似乎只有煎熬到身体不堪负荷后才会稍微减轻,让他勉强得以入睡,这就导致项有山整日都是副Jing神不济的疲惫模样,原先憋得慌想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计划也只好作罢。
“……你们自己去玩呗,等我身体舒服点了再说。”
“你小子能不能盼我点好的啊,等见面老子给你一耳光……”
监控中项有山难得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亲近的嬉笑打骂和话语间的熟稔在纪云眼中显得这么怪异,这是面对纪云完全不同的状态。衬托之下留给他的刻薄残忍就显得更加刺眼。
不过项有山的狐朋狗友应该也没见过这人床上的sao样吧?他嗤笑着翻出给项有山开苞时录下来的视频,男人失神地紧咬着下唇,冷汗自额角顺着缀满眼泪的睫毛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划过,在锁骨处蓄成小小的水洼,当时下体被紧窄shi润的rou腔包裹住的感觉还依稀能回忆起来,他光是想想就有些心猿意马。
只是欲求不满所以才会被勾起来而已,他关上视频,吐出口浊气。只是自身的性欲在作祟而已,和项有山没关系。这么想着,那具蜜色身躯温热的触感仿佛又一次重现,男人锻炼的很结实但抱起来又是柔韧吸手的。纪云看着自己腿间的隆起,挣扎了下还是掏了出来。
他尝试着搜索色情片,然而那些演员看起来还没项有山在床上有劲,他草草撸了几下就射出来,啧了啧嘴仍旧感到性欲堆积的烦躁感。?
这晚项有山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沾着枕头便晕乎乎的睡死过去,虽然说难得睡足了七小时但觉得好像并不是什么好觉,身体好像被人肆意折叠过似的隐隐泛着酸痛感,喉咙更是疼涩难忍,喝点水都跟刀片刮喉咙似的。隔天起来这种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他甚至在洗澡的时候看见腰tun处有些青紫的淤痕。项有山有些害怕了,但是这就和身体上无处可寻的疼痛感一样来得莫名奇妙,他实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等待这些自行消失。
唔……为什么、身体在晃动……项有山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确被什么东西拱得头磕到床头板,待稍微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