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但我后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有发声的可能。
没一会儿,他就惊慌地扭动起身子,在我掌心“唔唔”了两声。
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惊慌。
因为注入的信息素已经超过临时标记的标准,很快又达到腺体所能承受的上限,而我还没有停止注入。
过量注入的那部分信息素,它们将被迫溶于他的血液之中,进入他的血液循环,在余生的几十年里,一直随心脏的跳动而涌动。
是的,这不是一次临时标记,这是一次几乎耗尽了我体内所有库存alpha 信息素的永久标记。
整个标记完成以后,我有些头晕,视线也有些模糊。我在于诺无比震惊的眼神中起身,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好了。”
从今往后,他是被我永久标记过的omega,是只会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的omega,是生殖腔只会为我打开的omega。
至于赵星燃,那个闻不到信息素的可怜beta,他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这个可怜的beta还在一旁笑,“谢谢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我往他的方向看去,“哦,真巧,我现在就有个请求。”
“姐姐请说。”
“以后别叫我姐姐了。”
我看见赵星燃面具式的得体笑容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与他擦肩而过时,我以极低的音量补充道:
“听着恶心。”
15、
其实我一开始对于诺的信息素没那么感冒。
没那么感冒的意思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那时我对他信息素和对街上随便一个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是什么成为了不感冒和喜欢两种感觉的分界点?
其实我知道。意识到自己喜欢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
不是那天他分化后在浴缸里可怜兮兮地说“姐姐救救我”,不是那天他被我压在床上十分钟内抽空了所有情欲,也不是那天他在办公室哭着告诉我生殖腔不小心被他打开了。
而是那天的永久标记。
换做平常,我基本不可能那样直白地和赵星燃撕破脸皮,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于诺打上永久标记。
但赵星燃的运气不太好,那天不是平常,那天我正处在一年一次、一次半个月的易感期中。没把他这个过来打搅我休假的不速之客摁在地上打一顿已经是我极为克制之下的结果,要还想让我给他什么好脸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要永久标记于诺,说实话,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可能是那些专家口中所谓的“占有欲”或者“死心眼”,也可能是那些beta口中所谓的“侵略性”或者“神经质”。
反正那一口咬下去之后,那些原生信息素就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往他的腺体里灌,直到清空库存。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属于我的omega,他的信息素里融入了我的味道。
那种相互交融无法分割的味道一瞬间就摄住了我的心魂,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满足与沉醉。
我觉得自己没那么烦躁了,没那么敏感了,没那么暴戾了;我觉得自己不想扯皮了,不想打架了,不想摔东西了;我觉得自己舒服了,平静了,满足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永久标记了一个omega。
后来我忍不住想,或许omega本来是为了帮助alpha度过易感期而生的呢?能让易感期的alpha一瞬间恢复平静的omega,怎么可能就只是一个被无数beta死死盯住的繁育机器呢?
一定是那群高傲的beta,他们那迂腐的脑袋里只有繁育和生产,他们宣称分化期的omega不适宜接触大量alpha信息素,好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将omega独家占有。他们无视alpha易感期的主观需求,把无药可治而产生极大破坏性的alpha称为“野蛮的残次品”,然后处处贬低嫌弃。
野蛮的残次品。
说实话,我有点想笑。我们这些“野蛮的残次品”对已经被别人永久标记的omega起不了任何兴趣,而那群“高贵”的beta呢?
他们分明连“野蛮的残次品”都不如。
于是敌意陡然而生,于是恶心无法抑制,于是我想让于诺回到我身边。
身为一个分化完全的alpha,我不允许属于我的东西流落在外。
16、
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我妈当初出卖于诺的选择有些不太妥当,但我也得承认,她确实用于诺换来了事业起步的台阶。
我妈其实是个相当有管理才能、商业头脑和投资眼光的人,我觉得她之前的两个男人完全是在给她拖后腿。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曾经在依附男人这件事上吃了两次亏,所以她没打算再依靠男人,或者说,没打算再把身家挂在别人身上。
即便一开始用于诺换来了赵家的帮助,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