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朋友也是如此,但她什么也没说,拧干手里毛巾递给我,就直接出去了。
我接过老朋友干了一半的活,替于诺擦去身上的汗渍,替他清理腿间因压迫而产生的湿泞,然后扶着他卧下。
“这几天我都在这边,这边的医生护士都是alpha,你不用担心那群beta能在这儿翻起什么浪来。”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于诺微微合眼,伸手盖在我搭在他头顶的手背上,然后他将它牵下,小心翼翼放在脸边,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20、
于诺的预产期很准,周四我陪着于诺在产房里呆了一上午。
他脸皮子薄,对着一群陌生人张开双腿、不停地强制高潮,这种事实在让他难堪。不管我怎么劝,他都只呜咽着摇头,完全听不进医生让他借力收缩生殖腔道的叮嘱。
“不要……不生了、我不要生了……姐姐我不生了、我要回家……”
“于诺,他们都是医生,他们不会在意这个。”
“那也不行……姐姐……我不行……”
“于诺怎么会不行呢?于诺可以的,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被汗水迷了的双眼微微撑开一条缝,“姐……姐姐……我不想生了……你带我走……带我走……”
“于诺,”我亲了亲他的眼角,“你忍一忍,就当是给姐姐生宝宝好不好?”
他呆滞了一下。
我又重复了一遍:“姐姐生不了宝宝,你就当这个孩子给姐姐生的好不好?”
“姐姐……”他哭起来,“姐姐……给……姐姐……”
21、
我的人生中本来没有“孩子”这个选项,所以我很早就做好了像绝大多数女alpha那样一辈子独善其身的打算,因而我从未想过,我会有一个孩子。
同样出乎我意料的是,赵星燃竟然真的有胆子跑到医院来找于诺。
我将怀里才看过的女婴交还给老朋友,低头笑了笑,“你这儿今天线路检修,监控都没开,对吧。”
老朋友愣了一下,然后也笑起来:“对,没开,检修嘛,当然没开。”
我脱掉外套,随手扔在连排的塑料座椅上,“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老朋友笑了笑,“这种程度的麻烦惹惹也没什么,我兜得起。”
22、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我易感期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我才是alpha,在不在易感期我比你清楚。”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也体验体验。”
“嗯?你为了让于诺尽快怀孕干的那些事,这么快就忘光了?”
“哦,原来你以为我眼瞎。”
“晚了。”
“痛?生殖腔被顶着就是这么痛,你现在知道了?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还可以让你试试生殖腔被迫打开的滋味。”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脑子里都是浆糊?放你出去再来整我吗?”
“你现在的保证值几个钱?”
“要不这样?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生个孩子出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没关系,虽然怀孕对beta来说是有点难,但是你们难产容易啊,是吧。”
“对,野蛮的残次品都这么变态,尤其是有了omega的那种。”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乱伦?不好意思,也就是你们beta才会这么在乎血缘,我们这种残次品只认一样东西。”
“信息素。”
23、
赵星燃失踪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这个消息时,我刚回家进门。
“行,我知道,我会关注一下的。”我把这个我本就一清二楚的消息敷衍掉,又和我妈聊了下最近的安排。
再抬起头,我就看见于诺红着脸跪坐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他怀里是刚满月的女儿,含着他的乳尖在睡觉。而空气中混着奶香味的信息素告诉我,于诺的发情期到了。
虽说那次永久标记注入的信息素让他不至于在发情期完全失去理智,但也没办法削减他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
是的,他还是想要我的信息素,但他不好意思说。
在他殷切的视线中,我走过去,耳畔嗡嗡的震动声变得明显起来。我没怎么意外。经历过生产的男人大多都会对那种感觉上瘾。
“姐姐……”他跪立起来,“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笑眯眯地打断,然后在他不依不饶的哼哼声中补充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得先洗澡才行,亲爱的弟弟。”
他不哼哼了,一双眼却还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笑道:“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吗?”
他微微偏过头,“忍……忍得住……”
“那忍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