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死,可辰灵澈还有一众族人必须守护。几个舅舅帮忙背着净儿尸身,连同其他一众族人,紧急撤离灵影宗。当他们来到海岸边时,辰灵澈取出乾坤袋,放出帆船,一众人上了船后,辰灵澈掌舵,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路上,辰灵澈极力忍受着丧母之痛,以及手腕和拳头爆发出的那股力量的惊慌无措。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就是自那次在灵影魔阵中,他用自己的鲜血救了宫炎星后,他的左手腕出,便多了一道血枷。腥红的印记,紧紧地依附在他的手腕处,甚至还隐隐作痛。那次之后,趁宫炎星还没有醒过来,他就悄悄溜走了。一来,他是怕自己身上灵影宗之血会泄露他的身份,二来,他是自卑的,他还不敢去面对宫炎星。那次对宫炎星的触碰,他都觉得他在亵渎他,难怪连老天爷都不能容忍,惩罚他手腕上多了这道恐怖的血枷。此后,他便在双手腕处都系上了束腕带,为的是不让人发现这个秘密。
他在之前的岛上隐蔽处躲了很久才敢出来,久到他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出来便听说宫炎星已经手刃内jian,和宫南天一道除了辰莽,如今已经当上了星罗棋岛岛君。这样的男人,果然应该耀眼如星辰,而他呢,却卑微如尘埃。
而另一处,宫炎星踏着一路厮杀的血腥之路,一步一步走上灵影宗宗主的主位,他将手中星辰战戟直接挥向那宗主宝座。
轰隆!
宝座在星辰战戟的威力之下,瞬间化为齑粉,与此同时,一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石头,赫然呈现。宫炎星伸出手,将其牢牢握在手中,只听他沉声道:“神界圣物赤红石,师父,弟子幸不辱命,终于将其寻回。”
肃清灵影宗余孽后,灵影宗算是彻底从仙魔版块上彻底抹除,真正见识到手可摘星辰克魔威力。战后,宫炎星来到方才厮杀星辰战戟产生巨大反应之地。他记起来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回到当初深陷灵影魔阵中那救赎的感觉。
“岛君找属下,有何指示?”宫炎宿出现在宫炎星身后,恭敬道。
宫炎星庄重问:“副岛君,本君想知道,当初灵影魔阵救援一战,是否还有其他人进入灵影魔阵。”自从继任岛君,宫炎星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威严。
宫炎宿眸光微沉,思忖片刻,回道:“回岛君,并没有。”
“当真?”宫炎星回过身,一步步靠近宫炎宿。
宫炎宿则站立不敢动弹,直到宫炎星与他近在咫尺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迫使他猛地单膝跪在地上。上位者的威压,令宫炎宿胸口窒息疼痛,他强忍压迫,艰难道:“当时双方混战,场面混乱,因此,属下也不能完全确定是否有人暗中潜入灵影魔阵,岛君!”
言毕,身上的威压方渐渐散去,宫炎宿终于松了口气,但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宫炎星则吩咐道:“严密巡查漏网之鱼,格杀勿论!”
“是!”
宫炎星走后,宫炎宿才堪堪起身。这才是宫炎星的真正手段和面目,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以前真是小觑他了。宫炎宿不禁回想起那个为了宫炎星不惜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少年,暗中潜入灵影魔阵的,会是他吗?
辰灵澈在海上漂流着,原本想要找到之前族人居住的岛屿,可是掌舵的双手却不听使唤,他不仅偏离了航道,还让船只驶向了另一处。这航道,虽然他从未见过,可是大致方向他却懂的,这分明,就是去星罗棋岛的方向!
虽然辰灵澈很想逃离,可手腕上的血枷,却一直指引着他将船开往那冥冥之中指定的方向。他心神大乱,毕竟虽然他对自己的身份多不情愿,可永远改变不了他们是魔界之人的事实,仙与魔,势同水火,万一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然而,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尽管中途换了几个舅舅来掌舵,可路线还是驶向了既定方向。难道,他要以这样的处境,与他相见吗?就在辰灵澈深陷绝望之际,他却发现到达的岛屿,没有丝毫星罗棋岛弟子看守的痕迹,一切风平浪静。而且这座岛屿,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小。
这是一座无人岛屿,并不是星罗棋岛的七岛之一!辰灵澈带着母亲族人,在这个岛屿上定居下来,并且安葬了净儿。他在母亲墓前守了七天七夜,他心中有愧,因为形势所迫,他无法让母亲和族人返回故乡。
辰灵澈带着族人在岛上自力更生,一直到了三年后,他独自一人开着船,出海来到内陆的商业区,将这段时间种植养殖的产品去交换其他商品。这些年来他和族人都是这样度过日子的。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和宫炎星之间,早在他倾尽全力奋不顾身解救宫炎星时,便结下了难解难分的缘。他碰上了南海星罗棋岛招募新弟子,而这次还额外招收了岛君的随侍弟子,其条件不需要像以往一样进行严格的考验,反而需要他们经得住饮造化的考验,随侍弟子直接服侍岛君,听候差遣,据说是宫炎星的要求。他痴痴地望着远处赤色服侍,口中不禁喃喃道:“成为您的随侍弟子,就可以服侍您了吗?”
返程后,辰灵澈守在母亲的墓前,魂不守舍。他的大舅出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