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cao心了,我得去睡会儿……」趁凌樾躲去自己小屋补觉,我动手把该换洗的都收拾了一遍,然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叫来赵峰,带着我出了门。落云山会所建的挺偏的,但是地方好,依山望海。和我入股的刘浩那家不一样,这地方不求客流量,甚至巴不得人越少越好,会员制,争取把每个客户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做东,自然得去的早些,赶着下班点之前出了城,上高速开了二十分钟才到地方。要不是有人介绍,这地方我也找不过来。若是不明就里的人从门口路过,还以为是个养老院呢。停车场放下车,旁边就是小桥流溪,放眼望去一水儿的平房,每个外面都圈着一片小院儿。郊区地便宜,这么高级的会所自然更舍得用地方。订的房间是个仿日式的榻榻米,门扇一推外面就是静谧谧的鹅卵石与鱼池,我着实不习惯这种撇地坐的风格,直接让服务员抬了正常高矮的桌椅过来。舒服倒是舒服了,就是和这么一大间屋子的装修摆设格格不入。没等太久,姚武龙和小姚一起来了。他当兵的,自然是比我还看不上这屋子的作派,一进屋瞅见这太师椅八仙桌的,哈哈笑着叫了声好。我站起来迎着:「姚大哥,好久不见」姚武龙看我很顺眼,亲热的跟我握着手,又狠狠拍了拍我肩膀:「左兄弟别来无恙」小姚也在后面跟我客气:「欢总!」我握着他手,背着老姚跟他使个眼色,他会意,喜笑颜开。就坐,斟茶,寒暄,半个钟头就过了。姚武龙在生意场上滚爬这么多年,抻劲儿也是够足的,过了这好半天才提起他儿子这茬。「修文的事儿啊,他跟我说了,真是想不到,这小子也能正正经经办点人事儿了」「是啊,寻人、搭关系、筹钱,小姚做的是滴水不漏,大家脸面上都好看」我俩编了一个替我朋友办事儿的谎子,说是有高利贷拿捏我朋友,恰好小姚认识对方的关系,给我疏通了一下。我说着,抬手拎出一只黑色的皮包:「小姚儿,这是还你那二十万。利息我就不给你啦」姚修文哈哈直乐,在他老爹面前强行装出一副老成模样:「瞧您说的什么话呀,小事」「今天这就是一等大事,小姚儿,我敬你一杯」我郑重起身,和姚修文对饮罢了,又向姚武龙抬了一杯,「第二杯敬姚大哥,虎父无犬子」一轮过去,宾主尽欢。我又掏出一个小盒,递到姚修文面前:「聊表谢意」「太客气啦!」姚修文轻描淡写接过去,打开盒子一看,里头俩小方块,拇指盖儿大,黑底镶着两个金字儿,一个x,一个w。他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抬头懵懵的看我一眼。「托马斯埃佛顿的订制袖扣,那不是你名字缩写吗?」我笑。姚修文这岁数,天天泡在派对夜场上,那一身行头都是顶级潮牌,对这种正装配饰涉猎不深。但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一眼就看出这袖扣的设计和质地都不落俗套。这东西说贵也不贵,小五位数而已,要是算上会所的会费可能还没这顿饭贵,但毕竟是我用心挑过的,又是空运加急订制,诚意倒是十足。「哎,好东西啊欢总,那我就收啦」「我看看」姚武龙也不客气,从自己儿子手里拿过小盒,把玩了两下,连连点头,「小子,你懂你欢叔这心思吗?这是让你今后脚踏实地,把衣服穿利索咯,好多办正事,多走正道」姚修文被点的一愣一愣的,回头看我,我忍不住笑,跟他挑挑眉毛以示无奈,心说这当爹的也真会借题发挥,我可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左欢兄弟,我这儿子,心眼不坏,就是上中学那几年我没好好管教,心都玩散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得你费心多提带提带修文,我敬你一杯」姚武龙话里情真意切,看来这儿子还真是他一块心头肉。我没有二话,喝了他的酒。一顿饭聊了四个钟头,都也不是多深厚的朋友,也没实际上的业务联系,大家这回也就是先熟络熟络,初步建立一下信任关系而已。九点来钟,酒酣耳热,见好就收。停车场上,老姚把着我胳膊又跟我扯了半天,让我多跟姚修文来往。我笑着应承,姚修文已经烦的要死要死的。我拐着老姚把他塞上车,和姚修文比划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把他们送走了。赵峰一直跟在旁边,看我差不多了便凑过来:「欢哥,咱们也走?」我刚想点头,后头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熟悉耳朵声音。「左欢,来了也不知道找我,你真没意思」我也喝多了,回头稍微一猛,脚步就有点飘忽。那人一步上前把我扶住:「喝了不少啊?」「韩钊」我抓着他胳膊站稳,不好意思的跟他笑笑。韩钊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我的老相识,小时候一个大院儿的。当年我一个没长毛的小孩,跟在还上中学的韩钊pi股后面,在各个游戏机房流窜。我趴在机台边儿上看他玩,他总会从自己可怜的几个游戏币里抠出一个,让我也玩上一把。韩钊从小时候开始,身上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某种领袖的气质。我曾经一直将他当做某种标杆,为人处世受了他很大影响。现在物是人非,韩钊早就不是那个帮我跟小痞子干架的中学生了,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却比以往更加亲近。我回国之后,唯一还有联系的朋友就是他。当我回国,知道韩钊搞出一大份产业的时候,我丝毫没觉得奇怪。好像潜意识里,他就是应该这么厉害。而隐隐随着他前行的我,也有着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于是我们迅速找回了曾经的亲近感,仿佛并没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