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安雨楼的床铺,整洁了许多,至少不用每天拆洗。
郦辛一直觉得自己睡在他的房中很不得劲。安雨楼在,他是被强搂进被窝。安雨楼走了,他好像也没道理要“回”到那张专为宣yIn而制作的机关床上。虽还有空房间,却并没有多的床,他总不能去占了春烟的。
只好一直“屈就”。
安雨楼的房间也并不奢华,什么重幔叠帐,珠帘银钩,一概没有,床头一只矮柜,床尾一排衣橱,窗边一张卧榻,外室一套桌凳。隔开内外室的月洞门大方地敞着,屏风也没有一扇,从里到外一眼瞧得通透。
他大概只把这里作为睡觉的地方,唯有床铺结实宽敞,柔软舒适,很适合两个人在上面打滚。
一个人躺着就有些孤单。
郦辛也只把这里作为睡觉的地方,不到练得筋疲力尽不会上床,当然更不会关注着屋里有没有藏着安雨楼的什么秘密。安雨楼也不像藏的有秘密的样子。
过了几天,郦辛便习惯这张床只睡着自己一个人了。他当然也不是不习惯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只是前几日躺在床上,明明是早已洗净晾干,只有皂角与阳光清香的被单枕头,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还残留着安雨楼的气息,以至于他半夜醒来,常常恍惚觉得自己仍被他抱着,背后触觉温暖而柔软。伸手一摸,却只是被子,并没有人,被窝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气味。
安雨楼是什么气味?他根本想不起来,反正绝不是香气。那结实rou体散发出难以辨别的温热气息,贴近了才能感到。他自己倒总是被安雨楼搂着埋首颈背或胸膛处尽情呼吸,说“香”,简直不知有什么香的,再浓点就该是汗臭才对。
不得不说,累到浑身瘫软后,泡个澡再躺到床上,整个筋骨便都放松了。尤其是没有安雨楼在,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便是呈“大”字形占满大半张床,也没有顾虑。非但如此,一个人若是在床上打滚,竖着可以连滚三次,横着还可滚五六下,怎么睡都可以。
这也是一种“自由”。小小的可怜的自由。
郦辛当然不会让这等“自由”来满足自己。他只是调转了方向,让自己头朝床尾睡,多少便与被安雨楼拥着时情景不同,不至于总有那些奇怪的幻觉。
柔软的薄被簇拥着他,他肌骨疲惫,Jing神却放松,很快便沉入梦乡。
黏腻的水声贴着耳根响起,痒得他耳廓通红,却又十分受用。
“……安雨楼……?”
只有安雨楼了,他那么爱舔,耳朵、颈项、喉结……乃至脚趾,都会被他舔得骨酥rou麻,好像他的舌头是什么催情药似的,真叫人难以明白。
郦辛轻轻喘息着,腰上有一双手吧,扶着他正轻轻蹭着tun部。他伸手抓住了,却没有推开,随着那双手任他摆动自己的腰身。他觉得安雨楼不会这样安静,一定会说点什么。安雨楼的舌头还在他的耳孔里轻轻钻动,果然开口了,声音低哑,是为他口交后的嗓音:“郦辛,你好香。”
“呜……”
奇怪,好奇怪……怎么、怎么被这样说一句,便禁不住浑身颤抖呢?安雨楼进来了吗?啊……腰腹间一片酸胀,被他顶得要鼓起来了。这家伙老喜欢从背后抱着自己进来……也许、也许不是他喜欢不喜欢,是自己平常不太想被他面对面地看着,实在是……被他搞得那个样子,被看着太难堪……
“郦辛,我喜欢你。”
他的唇离开了耳朵,过渡到了脸颊,然而耳朵还在燃烧般地发着烫,心也发着烫,这无处宣泄的滚烫驱使他回过头,寻找他的嘴唇。
他的嘴怎么那么甜?从第一次被吻就感到了,那条舌头竟清甜可口,郦辛从不知道接吻原来是那样美妙的一件事。自己在他嘴里尝起来又是什么味道?有他那么好吃吗?唔……真是奇怪,这张嘴明明那么喜欢乱啃乱舔,偏偏就是甜的。
含起Yinjing来还那么shi润柔软。他觉得下体立即落入了一个柔软的腔体,安雨楼漂亮的脸孔仰望着他,柔软的嘴唇张开着任他进出,好美,他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吗?……他确实很好看,不但脸,身躯也结实有力,紧紧抱住自己……后面会贴着tun部,前面会贴紧胸膛,他的ru头立起来了,和Yinjing一样想被他含住,立即便被含住。
“嗯……”被他抱着、亲吻、舔弄、进入身体、口交……好舒服……“安雨楼……安雨楼……”
“舒服吗?喜欢我吗?”
安雨楼的声音还在耳边,还是最惹他心动的沙沙的嗓音,他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本来憎恶着被男人插入身体,但安雨楼……安雨楼会为他服务一切,既坚实又柔软,有时体贴入微,有时故意使坏。安雨楼喜欢他吗?安雨楼会给每一个宠物都这样做吗?他失去了声音,倏然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柔软与温暖,坠落在寒冷荒芜的大地上。
心还在隐痛,影影幢幢的危机却让他喘不过气来。剑呢?剑在手里,他赤身裸体,挥舞长剑,暗影里隐藏着无数双觊觎着、垂涎着、嘲笑着他的Yin森眼睛,长剑点削劈挑,却迸出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