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怔了半晌,脱口道:“谁干的?你尽可告诉我,我替你主持公道。”
郁千惆合上衣襟,回身抱拳谢道:“多谢万爷,此事在下已经解决,不劳万爷再费心。”
万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其脸含脂粉容色艳绝,轮廓却是深邃分明无妖娆之气,说话举动也不卑不亢,呈现出一种雍容大度的男儿气概,跟平常所见小倌完全不同,眼神更是非一般的清澈坚定,脱口而出道:“你可愿跟随我?”
郁千惆道:“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正是有了将军这样的人保家卫国,才使得外族不敢践踏我中原领土。将军振臂一呼,自有百万军民相随,我等草民倒是拖累了。”
万爷大惊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郁千惆只觉胸口逐渐有种火烧般的难受,努力深深吸气,保持清醒,一字一句地道:“将军身形高壮,双臂孔武有力,掌心粗糙,两侧虎口都布满厚茧,正是长年使枪形成。这不夜宫立于京城,奢华宏伟无法想象,其背后主人定是达官显贵,非一般人,普通人万万不敢惹,而将军在此如入无人之境,连宫主司徒寻都不放在眼里,身份定是尊贵非常。两相结合,在下斗胆一猜,幸甚言中。”
万爷被说得心服口服,愣了半晌,方道:“你果真非此地小倌可比,他们焉有你这般细心与聪明!”
郁千惆无法接话,只因他体内烈焰般焚烧的痛苦再次加倍,就像身处熔炉,身上的衣服好似成了累赘,几欲想将之撕裂!他却顽强的始终保留住一线神智,拼命的用内心深处的毅力负隅抵抗,就像四年前抵抗元承霄一般,身躯支撑不住,摇晃着几欲摔倒。
万爷快步上前伸手相扶,这回完全没有任何调戏的成份,而是伸出双手以礼相待,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司徒寻哎呀一声道:“他……他药性发作了。”
万爷怒问道:“你给他用了那药?你果然有目的,是想把他给谁?”眼神凌厉的让胆小的人猛打寒颤。
郁千惆脸色染上绯红,眼眸不复清澈,逐渐迷离,面貌媚而不妖,神情却是清而不艳,两种风格奇异的混合在一起,更有一种骨子底里散发出的深沉而致命的诱惑!
十 色相易寻
万爷瞧得心肝儿直颤,却终是定下心神,一咬牙道:“给他解药!”
司徒寻原本是想将郁千惆当作礼物送给元承霄,现在肯定是送不成了,心想让万爷捡了个现成不说,以后在元承霄面前该如何交待。不妨万爷明明对郁千惆有那种情思,却似被对方三言两语打动心智,能够强自压下心中欲念,不去动他,反而要拿解药救他?实是令他迷惑不解,却也放下心中一块巨石。
司徒寻依言给郁千惆服了药,并道:“服药后他会睡半个时辰,醒来就无恙了。”
“哼,你给我好好待他。若再有半点差池,拿你是问!”
“是。”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郁,名千惆。”司徒寻顿了顿,斗胆问道:“万爷为何要救他?”
万爷哼道:“天下好看之人万千,欲火可灭,色相易寻。有才者、识我者却难觅,珍惜一点自不会错。”
司徒寻由衷佩服道:“万爷无愧乎国之第一猛将,才识见解气度皆为我等所不能及。”
“你究竟想将他给谁?”
司徒寻恭身道:“是主人拼命想拉拢的在江湖顶顶有名的人,这个人曾为了找郁千惆,穷数千人之力,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他的名字请恕在下无主人命令,不敢轻易告诉他人。”
万爷哈哈笑道:“小兄弟果然非凡俗之人可比……将他口中的秋海棠找出来!”
“是!”
“还有,找个人给我泄火!”
风若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醒来环顾四周,是一座皆是青石铺就的巨大的房间,房间内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人,年约二十二三,面容俊俏,自我介绍叫冷卓,就是这人将他唤醒。
风若行刚刚醒来,大脑还没有处于完全运作的状态,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什么?冷卓?就是元承霄亲自要救回的那个人?还硬要拉着他和千惆一起,害得他们……对了,千惆呢?千惆他怎么样了?
风若行的大脑一旦清醒,就发现此刻围绕在他身上,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太多了,一团乱麻般,再一次扰乱了他思绪。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冷卓再一次拍拍发呆的风若行,问道。
风若行苦笑着报了自己的名字,冷卓惊呼道:“原来你便是我家主人的情敌!”
风若行呸了一声,说元承霄那个万年大醋坛,看谁都是情敌,只要与郁千惆走得近些,都被列入怀疑对象!
冷卓只有讪讪地笑,当听到风若行说已经成为郁千惆的结义兄长时,又是惊讶又是羡慕。
风若行道:“对了,千惆跟我说过,他在天一庄养伤的那段期间,承蒙你对他多多照顾。”
冷卓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