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么一会的功夫,又有一股队伍加入了身后仙门弟子中,白离言瞥见,是白阎与木锦砚他们回来了。
许是早知道了这帮魔修故意声东击西的尿性,尽管前去两城支援也不敢逗留太久,解决了问题就火速赶回。
正在众人正在奇怪眼前这帮魔修为何干站着不动手时,就见那名鬼面具领头者带头跪了下去,高声呼:“属下等,恭迎圣君尊主驾临!”
身后那些魔修面面相觑了一阵,也跟着跪拜了下去,声势浩大,呼声如浪chao般响起。
白离言眯着眼看他们。
上来的白阎与木锦砚也是惊愕之色,两人疑惑的互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弟子也感到莫名其妙,想这些魔修是不是疯了居然会对着他们跪拜了起来。
有人慌乱,东张西望道:“圣君尊主?他们是在指谁?”
“难道是魔域里那个杀人不眨眼大魔头也来了?”
“难怪他们不进攻,原来留了后手!”
只见对面那个黑袍领头者,继续于禀报的口吻叩首道:“圣君大人,属下等接驾来迟,还请恕罪。如今仙道这些逆贼皆在我等掌控之中,接下来如何处置,还等圣君指示。”
看那黑袍首领是正对着这边白离言说话,木锦砚神色微凝,目光望去了他身上,在心里也同时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白离言对周遭人反应置若罔闻,看那黑袍人冷笑一声:“装腔作势!”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残影闪了出去,就见对面的那个黑袍头领被掐住脖子,双脚离地高高提起,凌厉的威压直接把人面具震碎,露出了面具下面那张苍白俏丽的脸。
白离言手中力道一滞,眼中有过疑色,随后嗤笑一声,冷道:“原来是你。”
被薅住脖子就要窒息的罗兰俏脸涨红,面部以扭曲的表情,额头青筋凸起,她拼命扒拉开那只强劲有力的手,终于用女音求饶道:“圣君……饶…饶命,我有事……跟你禀报。”
白离言最恨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更凶狠扣紧人脆弱脖颈处,清脆的断骨声从那传来,罗兰垂死之际连忙说道:“是……是你让我找的东西,有线索了……”
白离言眼中一动,松开了手。
罗兰摔去地上,全身发抖拼命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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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陶霖在榻前来回走动,还是不放心在这干等着,他披上外袍,便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前三步外,就觉一股强大威压迎面冲击过来,紧接着那扇门被震开,门板直接震碎,木屑乱飞。
陶霖被那威压波及,也跟着后退了好几步,强烈的阳光刚好从那个角度照进来,背光进来的人都显得脸廓刺目。
那人单手执剑,剑尖斜指地面,那剑身全是血,还有血珠在那剑尖上滴落,这个人迈着沉缓的步子走了进来,剑尖故意刮着墙面,那刺耳刮擦声令人不寒而栗。
看清那张脸后,陶霖像松口气,迎上去道:“白宣,外面战况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还没等陶霖把话说完,只见一柄长剑穿透自己腹部,冰凉的痛意从那里蔓延开来,嘴里涌上了一股腥甜,血线自嘴角流了下来,他瞠目看着眼前人,顿时遍体生寒。
陶霖不可置信,眼中蓄着雾气看着人,颤声道:“为……为什么……”
白离言眼神冰冷,无情的抽出了长剑,看着眼前人缓缓倒下去,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与温度,反而森冷至极,他邪魅一笑道:“二师兄,我本不想杀你,可你挡了我的道,以免第二个式微再度对魔域产生威胁,我只能这么做。”
陶霖听到这番话心都沉到了谷底,他想不通这人为何能前脚还柔情蜜意,后脚就进来捅他刀子,他抬起头,想确认般死死盯着那张脸。
除了眼睛里带了点冰冷笑意,这张脸完全是原来那个人。
原来果真是他自作多情了,现在想起来,反而为自己对他有那种心思而觉得可笑至极,他忍着心中绞痛,还是问道:“那你为何现在才想起来杀我,还陪我来这里求药救我,你做的这些不是在多此一举?”
白离言半俯下身,像看蝼蚁一样打量着地上人,最后目光落到人脸上:“先前呢,我接近你,是为博取你的信任,目的很简单……”目光转冷,盯着人道:“你师父式微交给你的那件东西,拿出来给我。”
陶霖倏地抬头,诧异的对上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旋即低下头,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没想到,白离言居然会知道式微交给过他东西,他只记得这个事情除了他和师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且他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师父是谁,白离言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到那边门扉大敞,陶霖暗自运起灵力在掌心,对着人猛地打出了出去,随后迅速翻身而起,忍着腹中疼痛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成功跑出去后,后心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他扑去了院子里鹅卵石铺就的地面,手掌硌得生疼,他奋力的向前爬行,眼前出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