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试,今年的春闱刚过,乡试要到三年之后。”
乐正清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先在山上住着,等三年后准备参加乡试再去州城。”
秦聿又是一愣,他身后的仆人也不干了,“不吃你们的东西了,快把我们公子放下去,怎么能随意掳掠平民百姓呢。”
山上的山匪也没想到小山主会来这么一招,刚刚还让把他放下去,现在突然把人困在这里三年。
乐正清一脚踩在桌面上,一手扣着留得短短的指甲,歪头侧眼地看着他们,慢悠悠道:“忘了这是哪了?还想让山匪和你们讲道理?开什么玩笑。”
“你们谁想走可以走,不过你们公子就留这了。”
仆人不信,不管行李,拉着秦聿立刻就想走,乐正清给龚岁一个眼神,他手上的斧头立刻横在秦聿身前,非常凶狠地“嗯”了声。
仆人哪见过这架势,刚才在山下山匪也没对他们动粗,吓得立刻松开秦聿的袖子,躲到他们人中间瑟瑟发抖。
乐正清嗤笑一声,“进了狼窝还想让我们像兔子一样好说话?想吃饭这里有,不想吃饭想离开的,我也不强求。”
仆人看着秦聿,恋恋不舍地喊道:“……公子。”
秦聿一点也没被掳掠的惊慌,甚至松快地轻轻挥动扇子,转身对着仆人道:“既然小山主想让我留下,我也就不走了,你们谁不想在这待的,自行离开便是。”
仆人见秦聿一点也不反抗,觉得他是知道现在反抗不了,要卧薪尝胆,放松敌人戒备,毕竟他一向是识时务的俊杰。
瞧了眼小山主倒酒喝没往这里看,悄声说:“公子,她可能是看上你了,想让你留下做压寨夫君,等三年之后,你们孩子都有了,自然不能离开,你的一辈子就和这个女山匪绑上了,可不能这样啊,老爷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看来这个女山匪现在不会轻易让你下山了,这样少爷,我们先下去,晚上在山下接应你,你可一定要走啊,不能因为这个女山匪长得好就轻易被她拿下,上了她的当。”
声音这么大还以为是悄悄话??
乐正清掏掏耳朵,从秦聿箱子里找出笔墨纸砚,端着酒碗转身进屋,由着他们说,看能干出什么花来。
回屋坐到凳子上,乐正清唤出系统,边找出她不能理解的东西边在纸上记下。
【宿主,你怎么能找外援呢。】
系统阿学急得“亲亲”都忘了,怎么能找外援帮助呢,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乐正清眉梢微挑,“你们有规定不能找外援?”
系统阿学:【没……】
乐正清威胁它:【别跟你的上级说这件事,既然没规定那就不违规,等你年终考核的时候,我会给你点亮所有的小红心。】
系统阿学委屈巴巴:【有了失误我应该上报的,这样领导才能查漏补缺。】
乐正清音调上扬:【嗯?】
阿学:【但我愿意为亲亲宿主打破固有思维,毕竟谁都需要灵活变通。】
乐正清:【乖,歇着吧。】
把不懂的地方抄完,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外边的太阳都快掉下山崖了。
乐正清出去时,秦聿正坐在矮凳子上和龚岁说着话,白腻的面色在红衣和橘红夕阳映衬下,显得更为吹弹可破,漆黑的眼珠转着,显然在套龚岁的话。
他的仆从除了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像是贴身侍奉的留了下来,其他都下山了。
饭吃完,山匪和山民都去接着烧砖瓦,山顶清清冷冷的。
乐正清端着屋里的碗出来,交给龚岁,“嘴利索了就和人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去把碗刷了。”
龚岁不太想去,扭扭捏捏的,“小……山主,他不……不嫌弃……我口……吃。”
“所以你想多和他说话?”
龚岁忙不迭地点头。
乐正清翻着眼皮,“还有这么长时间,哪天不能说话,现在去刷碗,山主的话都不听,我看你是想去自己守砖窑了。”
龚岁一个大男人,最怕的就是孤独,这个弱点乐正清百试不爽,闻言他立刻拿碗去刷了,顺带把她屋里的地收拾干净。
周围就剩下他们俩,秦聿站起来,晃着他那把百挥不腻的扇子,笑得眉眼弯弯,“小山主驭下有方啊。”
“就是不知,小山主非要留下在下是何意,真如我那仆人说的,是想捆我做压寨夫君?”
秦聿摸着下巴,纠结道:“若是如此,你说,我是反抗还是不反抗?”
“反抗的话,万一小山主后悔了怎么办?可不反抗的话,是不是显得不太矜持?”
乐正清没好气地翻几个白眼,指了下临时搭建做厨房的棚子里放的午饭,“知道今天的饭为什么做的那么好吗?”
“不知……不是因为山上的伙食好吗?”
乐正清轻嗤道:“当然不是,提前给你说,山里非常穷,一般每天只吃野菜野果,今天做的好是因为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