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苏酒回来了,竹沁忙替她把琴收了,“王爷回去了?”
“嗯,”苏酒应了一声,“师景到了吗。”
“已经在房里等了好一阵儿了。”俩人说着话往屋里走。
见她回来了,师景这才起身行礼。苏酒端详着面前这个男子,他们有些时日未见了,想必文太师府也不那么好过,非晚连个妾都算不上,不过是个男宠,师景的境遇就更糟了,眼瞅着消瘦了不少。
但即便是这样,师景也未曾向她哭诉一声。
他们自幼失散,她苦寻多年无果,还当他死在异乡。若非她机缘巧合被怀帝看上,安排到誉王爷身边,此生怕再难见到他了。
怀帝的心思昭然若揭,明明是寻了师景作为人质,她却还得感恩戴德谢他寻回幼弟。
这些年苏酒看的紧,不敢叫师景离了她的视线,不惜让他做了小倌,怕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害了他,对外撇得干干净净,只在私下里多关照他些。
想来是当年分别是师景还太小,对她一直淡淡的,宁肯受着醉仙阁的规矩,也不向她诉句苦,大有敬而远之的意思。
就连他去做了非晚的小厮,苏酒还是几日后知道的。自降身份虽不合规矩,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必向阁主通报。她知道后暗自气了几日,倒也由着他去了。
他唯一求她那次,便是为着他的奴契。
非晚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自然是为着离开醉仙阁,他定是要同他一起的。可他想要离开醉仙阁又谈何容易,要知签了奴契便是死了,尸身若非得了恩典,也不能由家人领走,更何况他这个大活人。
由着师景跪在她房中,苏酒气他凡事都自作主张,也不想就这么饶过他。
“你来我这待这样久,不怕你家公子疑心吗。”
“阿姐……”他甚少这样称呼苏酒,难免觉得有些陌生。
“你也非头一日来阁里,什么规矩你不清楚,便是死了也不能离开一步。”
“规矩是阿姐定的,还望阿姐网开一面,我定要同他一起的。”
“我若决意不肯呢。”
“我便是逃,也要逃出阁去。”
苏酒险些被逗笑,“你可知叛奴是什么下场,便是乱棒打死,到时候你也不用再惦记他了。”
“阿姐……!”师景双眼通红的瞧着她,像极了一只被逼入困境的小兽。
苏酒望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不免感慨万千。她倒是有几分羡慕师景的,她早已没有拥有自由的权力,不过是一只被人豢养在笼中的鸟罢了。
“竹沁,寻块儿板子来。”她房中虽备有板子,却是沈世舟独有的,她倒也不想用来罚旁人。
也不知道竹沁是不是有意的,竟是把师景从前做小倌时的板子拿了来,那板子上还刻有他名字。
师景双手捧着板子跪得端正,他一向勤勉,从前也少有被罚的时候,若是受罚便能得自由,他自是不会后悔。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苏酒并不愿在他身上费功夫,便道,“竹沁,你来罚。”
算起来竹沁到比她更有经验些,她不过是日常调教王爷,竹沁作为她贴身女史权利自然大,不只可以随意责罚小倌小厮,时不时也会到刑馆去做回掌刑人。
竹沁得了命令,上前来接过师景手中的板子,在凳子上坐下,将其按在膝上,两下便将裤子除了去。师景四肢撑地稳着身子,从前被教导过的规矩一一被唤醒,tun部微微翘起到合适的高度。竹沁是用了心的,从九姑娘的方向望过来便能将受罚的过程看个清清楚楚。
没有数目的责罚是最磨人的。本就是受罚,竹沁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板子结结实实的砸在tunrou上,只一下便令师景疼得咬了下唇,许久没尝过板子的滋味,起先还存了几分侥幸心理,如今却不敢再分心。
万幸竹沁并没有只逮着一个位置落板子,他还能缓上几分,可tun面毕竟只有这么大,几板子下来便将整个tun部照顾了个遍,和依旧白皙的大腿形成鲜明对比。师景不像王爷是习武之人,到更似个文弱书生,tun上更是扁平没几两rou,板子砸在tunrou上便如磕在骨头上,不知何时便会断裂。
没有得到停下的指令竹沁便继续挥着板子,手下的tunrou不断肿胀加深着颜色。饶是师景一忍再忍,终于撑不住身子,双膝一弯任由重量压在竹沁膝上。他哪受过这个,身后疼的厉害,骨头都被震麻了,却也只不能挡、不能躲,生怕苏酒稍有不满,只盼着她能罚过就消了气,放了他。
师景疼得落泪,便将手臂塞入口中死死咬住,鲜血从口中渗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身后的疼痛真轻了些。
竹沁手上虽没停,却是朝着苏酒使眼色,师景tun上没多少rou撑着,再打下去只怕要伤着骨头了。
苏酒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即便是疼到咬破自己的手臂,这孩子也不肯向她讨饶一句,真当她心狠手毒要将他活活打死吗,遂摆了摆手,“停吧。”
竹沁扶他起身整理好衣衫,师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