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尖了。
止不住的心疼之色再次溢上元承霄脸颊,轻轻叹息着,本拟将被子拉上一点,以免郁千惆受寒生病,扯了一半忍不住停下,手指轻轻触向少年赤裸的部位,沿着那伤痕轻轻划过,满身的伤痕,也就划过了满身。
元承霄只觉小腹的热流又涌了上来,眸光也渐渐变得滚烫,微笑着又吻上了郁千惆的唇,辗转万千,舍不得离开,促使少年因窒息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让元承霄仿佛看到了暗夜的星空,闪亮的不似人间所有!
郁千惆红着脸要推开他,他一把执住少年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轻轻念着,让郁千惆微怔了怔,蓦地眼眸中仿佛有雾迷漫,轻声一叹,没再刻意的抽离,而是任由他握着。
“我还想要。”元承霄低低呢喃,带着孩子气,似恳求,似决心,容不得郁千惆拒绝。
郁千惆不自禁的再次红了脸,眸内有些怨气,终是缓缓闭上,默认了元承霄的索求——他竟无法抗拒!有时候,郁千惆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会无法抗拒?明明再大的苦痛、再多的折磨他都可以咬牙不皱一下眉头坚决抵抗,几次强硬起心肠,一旦到某个关键点,仿佛像戳破的气球,全都泄了气,交了底!
不知抚摸过多少次的肌肤,再次抚上,依然让元承霄身心震颤,冲动在瞬间集结而上,得不到宣泄便无法终止!
他亲吻着那些伤疤,伤疤之间的肌肤,轻柔又不失力道,撩拨起郁千惆心里的火,让少年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属于他——属于一个叫元承霄的人!
郁千惆克制着,不愿呻吟出声,不想让元承霄觉得他在甘于承受,甚至是满足的享受——少年一向是那么倔强,那么自制,也坚强的让人心疼!
元承霄缓缓抚摸着,低低轻吻着,不忘抽空安慰:“千惆……没事的……没事的……”
郁千惆太紧张了,太紧了,尽管刚刚已经承受过一次,还是这么紧……难以张开。而且表面上那般坚强柔韧的人,对于这床笫之事,依旧羞涩无措,不知如何承应……
此所以,每每到这时候,郁千惆都会流露出元承霄从未见过的模样,一改往日的冷漠淡然、平静如水的言行,有着判若两人的反差之萌,让他真正爱煞爱到骨子里。
毕竟,前十八年,郁千惆是在封闭着的一个无风无雨的小小门派长大的,师傅自然是个老古董,师兄弟们也是一样的心思纯正,从来没有人说这些床笫之事,况且是男人与男人之间。他也从未曾经历过,直到在绝谷……
这可真正难为了元承霄,每一次热火朝天之时,还要怕弄伤眼前人,怕再次激起少年的反抗之心——谁让他先前乍见郁千惆使用了那等激烈的手段,让少年一度反感恨他到死!
元承霄不得已尽力压抑、忍耐,缓慢而沉重的给少年涂药,让其放松,慢慢接受他,坦然承受他的全部。
直到,他可以缓缓的进入少年,最终整个儿覆进去!
一向忍耐力非常人的人,依然痛的低吟了一声。下一秒,声音被掩没在喉咙中。元承霄含住少年的唇,将其余下的声音完完全全堵住,让两人共同感受齿唇间的缠绵,忘却疼痛,忘却恩怨,忘却所有!
不知不觉中,元承霄的身下感受到润滑很多,欣喜之余令他的欲望又涨大了些,忍耐了多时的力道终于可以肆无顾忌的挥发了,再一次让郁千惆眉头轻轻皱起,下意识的抓紧了元承霄的背,不由自主的微微迎合,令得元承霄热血沸腾,激涌犹如海浪,不停的翻滚落地,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极尽所能的开疆拓土、攻城掠地,无止境停歇之时!
汗逐渐湿透了眼前人的眉目,逐渐浸染了身下的床单,像是历史的见证,见证着两人这辈子恩怨难纠、至死相争的局面,不知何时能解,何时能破!
大概,也只有这一刻能解、能破。
也只是这么一刻。
这一日,郁千惆没有下床,也下不了床。
二十一 何处觅良人
在元承霄将郁千惆带回的同时,贺瑞钦与苦儿也被一起带回,门外派了人看守,在贺瑞钦看来,颇有些软禁的意味。他又担心郁千惆的安危,所以左冲右突,试了几次想出门都被阻。无办法可想,只得在房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天色发白,元承霄才现身相见,贺瑞钦不由怒道:“元公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元承霄面不改色:“您是千惆的师傅,我自当身负保护你的职责。因为《青囊经》之事,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
贺瑞钦一惊:“你也听信了外面的传闻,以为老夫跟《青囊经》有关?”
“是不是传闻元某并不在意,元某只是不想贺前辈孤身犯险!毕竟外面那些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个个喜欢捕风捉影。”
贺瑞钦沉默一会儿,质问道:“千儿摆明了不想见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为此不惜冒天下人耻笑做那等逾矩之事,你为何还要苦追不放?”
元承霄神色自如,淡淡地道:“只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