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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霄拒不否认,冷笑着:“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狰狞的笑容扭曲了费离温和的脸:“所以我给他喂了‘凤求凰’——四年前你一见郁千惆给他喂的就是此药,你应当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四年前……四年前……当郁千惆的面具被揭下的那一刻,元承霄心内不可遏制的欲望促使他一定要得到眼前人,只不过少年坚决不肯就范!他不得已动用了“凤求凰”,这是费离特意研制出来给谷中的少年寻欢用的。
只有一个字能形容此药:“烈!”
烈得不能再烈的药,任你百练精刚尽皆化为绕指之柔,贞节烈妇变成淫荡妖人轻而易举,无人能抵!
而郁千惆成了第一个强抵此药之人!宁愿血管爆裂、牙齿咬碎都不愿意求他去解,他不得已打昏了他才如的愿。
此所以郁千惆一度恨他至死!
之后,是他漫漫赎罪之路……当初折磨得少年有多痛,他追赶赎罪时就有多苦!
“你想干什么?”往事的阴影再一次如影子压在元承霄心头,不敢想象费离的目的。
费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什道:“对了,这个还没戴上。”
这是一幅人皮面具,他把这面具往莫晓兮面上一置,手指灵活的一番动作。片刻之后,一个活生生的“郁千惆”出现在面前!
费离满意地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元承霄止不住的全身震颤!
这个面容,确确实实是他梦里辗转千回,现实当中数年如一日追寻之人!精细绝伦,无一丝偏差,只除了没有本人由内而外散发的气韵神情。
面具终归只是面具!
莫晓兮双目红的像要滴出血,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药性已经完全生效!
费离笑道:“是你解还是让外面的人解?”
元承霄痛苦的闭上眼睛,俊美的脸因着绝望而微微变形,往昔目空一切、潇洒如风的样子荡然无存,只有无尽的锥心刺骨。
如果由元承霄亲自去解,便是重新翻开往事的篇章,重复做一次他悔不当初的事情,重蹈往日覆辙。尽管郁千惆不知道,但在他心里,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后悔做这样的事情,多少次长夜无尽辗转难眠之时,一想到此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他好抹去这一段蚀骨之悔!
若让外面的人去解,更是叫他亲眼见着郁千惆被强迫、被凌辱的情形,更加的生不如死!也仿佛是让费离重新得到一个摧毁郁千惆的机会!
费离当真太毒,他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元承霄忽地一把将莫晓兮的面具扯下,扔在费离面前,狂笑道:“假的必定真不了!你是打错了算盘,休想拿他来刺激我!”
费离面色一白,沉声道:“拉下去。”
元承霄无力阻止,讥笑道:“你终究是不想让我解的,看到我去解是不是内心会嫉妒的发疯?这好办,你带上那幅面具,说不准我就从了你!”
费离气得发抖,咬着牙不吭一声,甩手而出。
元承霄全身的心力已用尽,跌坐在椅子上。
郁千惆是被一只手惊醒的。
那寒夜中粗糙的大手如蛇般在他身上游走,冰冷又潮湿,令得深度昏迷着的人不得不从恶心与恐惧当中惊醒过来,然后一眼看到了烈阳子垂涎着的猥琐又恶心的脸。
手依然在动,几乎将他全身上下都给摸遍了。
郁千惆挣扎着欲挥开那手,用了全力,拂到他人手上时毫无力道,软绵绵的,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烈阳子一阵嘻笑,反手握住他,语声极其轻薄:“小子这练剑的手居然这么软!”
郁千惆眼前昏黑,抽不开手,另一只强撑着起身,撑到一半因力气不继又倒回床上,说话也无力,声音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你……你干什么?”
烈阳子吃吃地笑:“我在给你涂伤药啊,你怕什么?”
“骗鬼!”郁千惆咬牙挤出两个字,感觉身上凉凉的,倒真没有那么疼了。
烈阳子道:“骗你作甚,不能让你死这么便宜。”粗手毫不客气的抚上郁千惆脸颊——尽管烈阳子在郁千惆身上划了无数刀,对着这张脸还真不忍心划下去。边摩挲着边笑道,“你这模样,真真想立马上了你!”
郁千惆心底不由得一阵恶寒,身躯微微的颤抖。
烈阳子一脸淫笑:“当然,如果你愿意带我去见你师傅,劝他交出《青囊经》,我便放过你。”
“你休想!”
“那就怪不得我啦!”烈阳子的手覆上郁千惆腰间。
郁千惆只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胃里都起了痉挛!
烈阳子的手像毒蛇的信子,不停的吐着,缓缓自他腰间游移。
“等等!”郁千惆急怒攻心,扑的一口鲜血喷出,差点喷了烈阳子满脸。
烈阳子倒是不气,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