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药丸,白色外敷止血敛伤,黑色内服护心救命,总算将郁千惆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烈阳子擦了把汗,口中怒骂道:“这小子真是个硬骨头,可把老子累坏了!”
他本当这虽无一丝脂粉气,却长得比娘们还好看之人,身体理应与女人一样脆弱,竟不料少年铮铮铁骨,强硬过任何人!
他当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否则何以让元承霄倾其所有!
两位掌门犹在打坐调息,已经一柱香功夫。
那万岩身为一代名将,武艺之高强,力量之雄厚,的的确确非同小可。若非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采用车轮战术慢慢将其力量耗尽,万岩又要兼顾郁千惆的性命,加上卫云的偷袭,才能让他们最终胜出!
一番苦战下来,他们实是受伤非浅,只不过因着每个人的内力不一,受伤程度也随之深浅不同罢了。
忽听外面一声惨呼,两人心头一跳,互瞧一眼,面上都露出惊惧之色——难道那元承霄真的来了?
急急奔到院中,却见看守的几个弟子全部横尸在地,而那道士烈阳子手捂胸口倒在地上,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围墙外,声音也跟着发颤:“元承霄……元承霄将郁千惆救走了!”
“他带着伤重之人,必定走不多远!我们一起去追!”司空耀一跺脚,愤怒道。
岳容却道:“我们此刻内力未复,追上去也不是元承霄的对手,不如先回各自门派再做打算!”
两人如有默契般,展开身形往外掠去,竟不管不顾烈阳子究竟伤得怎么样,瞬间走得踪影不见,院子中,整个大宅中再无其他人。
不过须臾,烈阳子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没有半分痛苦之色,手也从胸口放下,完全没事人一般,他望着门外冷笑道:“一群蠢货!”尔后,他将围墙后面藏着的郁千惆搬了出来。
烈阳子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为的是保证他能独占郁千惆,没有人能跟他分享《青囊经》。郁千惆一日在他手中,他就有一日探寻到宝物的希望!
而郁千惆刚才被那般折磨,伤得已非严重能形容,手无力的耷拉着,完全呈深度昏迷状态。等待他的,还将是无边无际、生不如死的折磨,时间仿佛回到四年前——不,比四年前更冷血、更残酷!地狱之门俨然向着他大敝……
烈阳子很快抱着郁千惆往相反方向而去,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元承霄依郁千惆所言将贺瑞钦与苦儿送往竹林小屋,安置好之后,一掐时间,整颗心如坠深渊,方惊觉郁千惆骗了他!心急如焚的往回赶,几欲将马催死,中途却碰上前来报信的费离。
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费离会对他出手,毫不设防就着了费离的道!以致全身动弹不得,一身武功完全不能施展,仅能点头摇头,被费离强制安置在马车内,说是要带他回天一庄,彻底离得郁千惆远远!
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夜不能寐,毫无挣扎的余地,一路颠簸,听着费离絮絮叨叨的言语,不想听又不得不听!
费离道:“承霄啊承霄,你知道吗?打小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当然不知道,我隐藏的那么好,你也从未曾多看我一眼。我自知相貌平凡,配不上你,只愿一直待在你身边,默默的看着你已足够。”
这般开门见山的话语,用了那样淡漠又冷酷的语气,直听得元承霄心惊肉跳,让他觉得遥远陌生得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费离双手交握,笑容古怪,继续絮叨:“二十年中,你一直游戏人间,没有对哪个人上过心,我便幻想,也心安——你不属于我,便也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拥有的,这样也好!
岂知,四年前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个小子,那个叫郁千惆的小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收服了你,让你神魂颠倒,失去常态。
还好,你是那么的有魅力,谷中有的是争风吃醋的人!那些白衣小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脑袋瓜子简单的似纸糊,只需轻轻撩拨一下,他们就照我说的去做了!
怪就怪他运气太好,那么多小子想杀他,居然还能给他逃脱,且逃出谷去!”
元承霄听到这里,口中无法说话,内里已痛彻心肺!
难怪当时费离一力促成他出谷,回来时郁千惆不知去向,经审问才知被那群白衣小子提了出去,生死不明!他只当是这群该死的人不辨是非,害了郁千惆,盛怒之下杀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压根儿没想着审问其中更深层的缘由!
之后他像失了珍宝,拼了命发了疯般在江湖上找寻郁千惆的踪迹,一找便是三年!
费离的嗓音变得嘶哑低沉又愤懑:“我更加料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为了找他,动用了你能运用的全部财力、物力、人力!整整三年,你就只做了这么一件事!你像是为他而活,也会为他而死!
起先,我愤恨、恼怒,毫无办法,害怕你找到他。一年后,我便暗暗开心,郁千惆未见半点踪影,你应该找不着他了。两年后,仍是没有消息,他应该已经死了。三年后,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