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恶心不齿之勾当,实令我辈蒙羞!”
司空耀气得一张脸已经变形扭曲:“佟延西你给我闭嘴!我们也是上了那烈阳子的当,谁知那小子安的什么心,将郁千惆折磨得奄奄一息,还骗了我们,独自带着郁千惆不知去向!”
“住口!你们做出这等兽行之事还不知悔改,是要等着老天爷收你们吗?”贺瑞钦气得语声颤抖。
陈乔道:“哼,那烈阳子跟当年贪财好色的清虚子如出一辙,他挟了郁千惆能干什么好事?你俩是促成烈阳子行污秽之事的绝对帮凶,别想抽身事外!”
“胡说八道,那烈阳子只是对郁千惆用了刑,之后……之后……” 司空耀说到这里有些语塞,当时他在室内疗伤,确实不知道施刑的具体细节,之后烈阳子私自带走郁千惆更无法得知他干了些什么。其实他也怀疑烈阳子那等人,猥琐污秽不似常人,做出什么不耻之事也不见怪。
贺瑞钦声音震颤不已:“我仔细检视过千儿的伤口……你们无法想象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若不是元公子用嗜心血蛊保着他的命,他早就一命呜呼!就算如此,最后连嗜心血蛊都扛不住这般折磨,变成死蛊!尽管如此,千儿拖着残躯,仍要报将军之恩,才彻底送了他年轻的生命!”说到后来,他哽咽着花了好长时间才将最后一句话说完。
岳容被说得怒极,与司空耀道:“这两人胡说八道污蔑我们,已非我们盟友,我们不必再讲昔日情谊!”
司空耀杀心大起,当即应道:“不错!”说着闪电般的拔剑朝佟延西攻去。
佟延西喝道:“来得正好,还怕了你不成!”挥掌迎上。陈乔略一思忖,心想还是先帮忙再说,当下也加入战团帮着佟延西迎战司空耀。
司空耀高吼道:“岳容,你还不出手!”岳容听得面色一变,片刻后一咬牙也闪身加入战团。
贺瑞钦望着相斗的四人,又望一眼余下的群豪,大声说道:“如今老夫要当着天下人的面为千儿正名,他堂堂正正,聪明机智,虽短短二十二载,但行事光明磊落,心怀天下,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人之事!却屡有居心叵测之人污他言行,辱他身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阴险小人利用他挑起各方战火,岂能怪当事人乎?千儿是这当中明明白白的受害人,你们可听清楚了!
如今我将这本《青囊经》双手奉送,又有何不可,不过是身外之物!”
贺瑞钦说到激动之处,陡然哈哈笑着,将书向空中一抛,顿时群豪飞跃而起,数十双手齐齐伸向空中夺那《青囊经》,场面顷刻混乱成一片,像极了锅中不停翻滚的水,热浪四涌,兵刃齐飞,不见鲜血势不停止!
元承霄依然一眨不眨的凝神看着棺中人,仿佛被钉住了,过了这么久姿势都未变换一下。外面场中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概不闻不问,直到龙见影回过神,厉声斥责道:“元承霄啊元承霄,你瞧瞧,你发誓要护其一生的人,此刻毫无生息的躺在你眼皮底下,你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元承霄头都未抬,只下意识的接道:“不错……不错,我自负武功天下第一,没有我要不了的人,没有我护不了的人!谁知,便是我的这份偏执害了他……害了他……他屡次受伤也全因为我之故……”
龙见影气得俊雅的脸青筋直跳,转向棺中人,语气又是恼怒又是怜惜:“千惆啊千惆,这便是你当初选择跟他走的结局么?你此刻是否后悔?”眸中阴晴不定,忽地又多了一丝绝决,沉声道,“来人,封棺,连棺带人一并带走!”
元承霄顿时怒道:“谁敢?”一手用力按住了棺木的一边,不让人挪动半分。
龙见影随即伸手握住另一边,两人的力道通过棺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这棺木哪里经得起这般深厚内力的比拼。但闻啪啪碎裂的声音,棺木在两人合力夹击之下顷刻散成碎片,尸体眼看就要掉落于地。元承霄左手急急伸手一捞,右手一掌挥开也想来接尸体的龙见影,无丝毫停顿,捧着尸体急退到三丈开外!
龙见影毫不迟疑的扑了上去,两人顷刻交起手来!
风若行在一旁愤怒得不可言表,怎奈他武艺不佳,根本插不进两人之间,只得瞧着干着急。况且一旁龙见影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人,不让别人动手阻碍他们的少主办正事。唯有用尽全力大喝道:“住手,快住手,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恰逢贺瑞钦扔出《青囊经》,转头瞧见这番情形,气得愤然怒斥:“千儿人已死,你们还要在他灵前大打出手,是要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两人骤然停下手,看着刚刚还躺在棺木中像熟睡般安祥的人,居然死了都不得安生,被两人齐齐将棺木震碎,让尸体暴露在外,若不是两人皆有意识只将内力落到棺木上,很有可能连尸体皆会一同震碎、无法保全!
陡然想明白之后,两人皆是骇然失色,痛心疾首。
龙见影愤怒地道:“元承霄,你仔细想想,这几年来何曾有一天让千惆安宁过?纵算是死了,你也不肯善罢干休!你欠他实在太多,生生世世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