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公子.....”面对那样冰寒的目光,茯雅有点怕了,两手变得僵硬了几分。
“从他身上滚下来。”
房里静默半晌后,秦霜微启淡色的薄唇,用喑哑的声线命令道。
他的语调很平稳,甚至轻柔似水,却裹挟了看不见的杀意,令原本娇滴滴的茯雅霎时花容失色,不敢有任何动作。
“萧、萧爷,奴家好怕.....”极度的惊惶下,她只有向身边的男人求救。
萧乾的蓦地酒醒了,他一动不动、神态沉稳的和秦霜对视着。
片刻之后,他冷冷的收回视线,端起酒碗沉声道:“谢云裳,把闲杂人等请出去,别妨碍了爷听曲儿。”
说完后,他将手上的烈酒饮尽,又狠狠地砸碎了酒碗。
刺耳的声响在耳旁炸开,如同利刃刺进了人的耳里,令秦霜面容惨白,鼻间涌上了酸意,指尖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如今的他已经分不清,萧乾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厌弃他了.....
脚腕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心底尚有无数的委屈,喉咙也憋闷的发慌,可话到唇边,却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萧乾,跟我回去。”
听闻这话,萧乾脸上的冷笑消失了,他抬眼审视着秦霜,一言不发。
秦霜看起来很狼狈,破碎的墨色衣摆、踉跄的步伐、还有手指上细微的伤口——看上去像被荆棘刺破了皮rou.....可这些通通撼动不了他的美。
他单单站在那里,便能让满楼的春意黯然失色,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中藏不住的痴怨,好似shi润的梅花,不近烟火又雅致缱绻。
萧乾心下有怒火,却也看出了欲火,缄默一阵,他扬起唇角,突然问:“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爷随你走?”
说罢他伸手捻过伏雅的绯色衣裙,揉弄着女子的轻衣薄衫,眼神微变,风流里带着一抹霸道的戾气,看得秦霜心慌意乱,却移不开双眼。
“啊呃.....萧爷....别、别闹了,这么多人瞧着呢.....”
男人的手分明还没探入,女子却早已双颊绯红、春情萌动,低浅的yin哦起来。
秦霜忍不住攥紧自己的衣襟,暗骂萧乾心狠。
男人是想向他证明什么?
只要他动动手指,就会有无数绝色拜服在他膝下——他萧乾想玩什么样的人没有?
还是说,萧乾是在告诉自己,秦霜只是一个连ji子都不如的阶下囚?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让秦霜血淋淋的心抽痛不已,他强忍住咽喉里的哽咽,哑声道:“渡关山出事了,萧乾,你必须随本王回去。”
“你该在山寨和兄弟们共度难关,而不是在这里沉湎酒色。”
“好一个沉湎酒色。”他的话刚出口,萧乾便低笑了两声,他放下酒壶,眉目冷硬地盯着秦霜:“我渡关山的事,还轮不到京都的王爷来劳心,摄政王,请回吧。”
“萧乾,只要你随我回去,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他的话,秦霜走上前两步,靠近男人时微微低下头,用清冽的声音哀求道。
萧乾闻到了他身上揉着雪的暗香,那是独属于秦霜的味道,沉静的檀木、蕴藏了温柔的强横,苍白中带着一抹艳丽。
他是永远手执权重的美人,是自己最想狠狠蹂躏占有,也是最忍不住要倾泻一腔爱怜的敌人。
“滚开。”
“啊!萧、萧爷....!”
萧乾陡然推开怀里的茯雅,不顾女子狼狈的摔倒在地,漆黑的两眼骤然发红。
他知道自己有了反应,仅仅是闻到秦霜的气息,他便小腹发紧,浑身炙热如火。
面前的人像只迷途的小鹿,又似无助认错的孩子,使萧乾内心扭曲和压抑的顷刻爆发了出来。
他拔出腰际的弯刀,用刀尖挑起桌上的酒杯,在空中游离,伴着赤刃尖锐的鸣音,递到秦霜眼前:“喝了它,爷便随你走。”
秦霜猛然抬头,痴痴地看着那杯酒,一时不解萧乾的意图。
“怎么?摄政王不敢?”男人神色平静的问道。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冷傲的嘲讽。
秦霜的性情倔强傲慢,萧乾却是这样激他,他越不肯服输,因此没有任何犹豫,他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杯已见底,还望萧爷言出.....呃啊、这酒里....是什么.....?”
没等秦霜吐出完整的字眼,便感到身体传来阵阵灼热,小腹和胸膛更如火烧,令他凤目朦胧起了泪,只有扶着桌沿,才能稳住双腿和双脚。
“萧乾,酒里面是、什么.....?”秦霜不可置信地望着端坐的男人,颤声斥问道。
萧乾镇定的凝视着他,淡然吐出两个字:“春药。”
“你....!你无耻.....不要、我不要!”秦霜的眼中溢满惧怕,他抓紧衣衫,转身想要逃离,却被男人一把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