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日冷过一日,这几日荀七愈加早出晚归。江北传回的消息带着请示,情报处和行动处连轴转了三天,大大小小的行动计划改了又改,最终的两份方案呈在荀七桌面上,无非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这支深入敌后的小组潜伏不易,一个不慎,过去的努力或许就要尽付东流,然而可能获取的情报价值甚高,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风险……底下方案做得再细,这个责任,总是要人来担。
与此同时,三组屡屡碰壁,李秉彰的案子进展缓慢,荀展不表态,军部没人真敢下令命他停职待查,可他不耐烦面对流言蜚语,又不想给荀展惹麻烦,干脆称病回了家。
荀七心气不顺,做决定就更加谨慎,签字的事干脆推到了明天,方案拿回家,他要再细细推敲一遍。
披着夜色迈进家门,他坐在沙发上接了奴隶奉上来的茶啜了一口,把冒着热气的杯子拢在被风吹得微冷的双手间,略侧过头瞥了一眼安静跪在一旁,嘴唇冻得发白的奴隶,低头再饮一口茶,吩咐道:“去穿衣服,回来弹琴。”
玲珑立刻垂首应了声是,迅速俯下身子爬向自己的卧室,刚沾了一点热乎气的指尖贴上微冷的地面,瞬间让他重新打了个寒战。已有五天没得到穿衣的权利,自然也不敢再去碰琴,他的膝盖在日复一日的跪行里硌得青紫,如今渐渐消了肿,疼痛并不过分尖锐,却随着Yin冷缓缓渗进骨缝里,带来绵绵不绝的折磨,可他还是一步一步爬得优雅又迅速,哪怕主人的目光甚至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这几日荀七没再下狠手,可就像是忽然起了好奇心,研究起了“奴隶的玩法”。林林总总的手段他试了不少,有时看着文件,随手把奴隶招过来当作花瓶、烛台或是脚凳,又或者往奴隶身上添上零碎装饰,忙起来就丢在一边,玩腻了就随心所欲再换个玩法,任由奴隶沦陷在欲望的旋涡里不得解脱,只敢在实在忍不住时,偶尔流出些助兴般的难耐呻yin和甜腻喘息。
玲珑稍有失误,立刻就有惩罚,只性器里这根两天一换的留置导尿管,就已逼得他数度崩溃求饶。如今被罚怕了,他伺候得愈发柔顺小心,是再不敢轻易犯错了。
等他终于在琴凳上坐好时,他的主人已经放下茶杯,重新把电子屏拿在了手里。他tun腿上还有未好全的伤,只堪堪挨着琴凳坐了个边,见主人低头认真看起文件,不敢打扰,却也不敢耽搁,着意挑着安静清雅的曲子弹起来。几日未曾练琴,倒也不至太过生疏,却不曾想这一弹,就是两个多小时过去。
荀七方案看得认真,又从系统里把这支小组传回来的情报和过往的行动记录调出来反复推敲,等终于做好决定,下意识探手去取茶杯,却被碰在唇上的冷茶激了一下。耳畔的琴音潺潺不绝,一直帮他凝神定心,却渐渐变得愈发轻渺。他回过神来,细听起来,捕捉到一个过分短促的滑音,转过头看向琴案的方向,轻轻蹙起眉头。
玲珑一刻不停地弹着琴曲,冷汗一滴滴顺着发丝洇shi衣领,指尖微颤起来,就有些不听使唤。膀胱内壁的压力已经大到让他几乎坐不稳琴凳,可主人明显在专注地工作,他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再怎么撑着,终究要到极限了。左手上的滑音突兀脱手,玲珑心弦一紧,余光看到主人终于投过来的目光,猝不及防却又弹错了右手的音。他急急抬首,正看见主人蹙起的眉头,浑身一个激灵,膝盖一弯就磕在了地板上:“对不起主人,奴隶错了。”
“啧。”荀七想了想,冲着奴隶轻轻勾起手指。玲珑迅速俯身爬到沙发边,强忍着移动间变得愈加分明的不适感跪直身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脱衣服,见主人拿起茶杯递过来,忙举起双手接了。弹错了音却被抓了个正着,必是要挨罚的,可杯子里的茶水还剩了大半……浅褐色的茶ye一圈圈打在瓷白的杯壁上,玲珑双唇颤抖,抬起眼睛,瑟瑟地轻声道:“主人……”
荀七伸手探进奴隶衣领,摸到一片shi冷的汗水。玲珑肩后刚愈合的伤就在荀七指尖不远,他看见主人的眉梢向上一挑,高举的双手立即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求饶的话递到唇边,又不敢说出口了。荀七察觉到指下的皮肤瞬间绷紧,唇角微弯,“茶冷了,叫你去添点热水。”他的手指弹琴似的抚过奴隶光滑的肩头,从颈侧捏起奴隶的下颌,看着奴隶瞬间显得有些茫然的黑眸,面上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宝贝儿,想什么呢?”
“主人。”玲珑怔了怔,却不敢真的放松。荀七的语气过于莫测,他摸不清这是否是个真实的问句,于是垂下头,用脸颊讨好地蹭了蹭主人的手:“是奴隶的不是,奴隶这就给您添。”
“宝贝儿,错可别认得太随便了。”荀七捏住奴隶主动递到他手心里的脸颊,指下缓缓加了一点力气,脚尖向前了压奴隶裹在衣服里,看不出端倪的小腹,意有所指道:“总得想想自己还挨不挨得起呢?”他看着杯子里瞬间晃动起来的茶ye,蓦地轻笑起来,松开手指安抚似的地揉了揉奴隶的头发,继而挥了挥手。
这就是没打算借题发挥的意思了。
玲珑松了口气,微微俯身应了声“是”,不一会儿就把重新蓄好的茶水再一次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