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轩少爷的醋,陈魏悟了,同时在心里腹诽——您要是真这么看重轩少爷,怎么还叫明阙跟他双龙?话说回来,自己哪里算藏私了?
这话当然不能问出去,陈魏只能一句句为自己辩解:“轩少爷是主人的人,服侍好主人的奴宠也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好地伺候主人,这是训练营里教导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奴伺候主人床笫时并没有挺尸,奴每个动作都是训练营里调教师们评点通过合格的,如果主人对此不够满意,奴会请调教师再做考核。”
二爷面无表情。
陈魏察言观色:“您是觉得评定标准有问题吗?是否需要奴为您约见调教师,重新拟定考核标准?”
陈二:“……”
他再怎么不拘一格,也不会跟一帮调教师坐在会议室正儿八经地针对怎么伺候自己下身开会讨论啊。他打断了陈魏的话,沉着脸命令道:“上床,刚怎么做的,再来一遍。”
陈魏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满眼都是疑惑。
二爷冷冷道:“怎么,换成我就做不起来了?”
陈魏破天荒地感到为难:“这好像不太合规矩……”
二爷斜睨着他:“我就是规矩。”
陈魏无话可说,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见二爷没有把他踢下去的打算,鼓起勇气把手伸出去。他垂着眼睛解开二爷的浴袍,俯身亲吻上去,从胸口一路向下,向下……
二爷黑了脸:“你摸哪里呢?”
陈魏难得有些迟疑:“您不是要奴做前戏扩张的准备吗?”
他们四目相对,一时间房间内落针可闻。
这一年春节,训练营接到庄园汇报,二爷疑似有做受倾向。调教师们刚开始觉得庄园那边在胡诌,可想了想二爷身边的这些人——风绝高挑冷峻,明阙矫健英俊……
好像有点道理啊。
始作俑者陈魏忙着心疼自己被扣掉的春节奖金,对此毫无所觉。
后来二爷才知道,陈魏此举确实出自训练营里常规的一个项目课程。
——家奴不仅要服侍主人,也要会服侍主人的奴宠,好为主人助兴,调教师如是说。
“二爷,今年的春节您打算怎么过呢?”有人在身边恭敬地请示道。
二爷从乱七八糟的回忆中回过神,这样相似的话语令他想到什么,回过头却看到苏生那张令人扫兴的脸。苏生穿着管家制服,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他不出声,苏生也不敢提醒,他被二爷看得两股战战,几欲跪下去了。
“还照往年办吧,”二爷说,“明家不用来了……年礼置办双份,赏明阙。”
冷淡明家而重赏明阙,既是敲打,也是昭示对现任家主明阙的器重——让出了造反分子的明家今后不至于太难过。
苏生点头应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号记事本,运笔如飞记录二爷的吩咐。
二爷看了眼,随口问道:“不是发了平板,天天用这不费事吗?”
苏生一个激灵,下意识回答:“陈管家说用笔记不容易忘事,也方便今后勉励自省……”他声音戛然而止,冷汗涔涔而下,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双膝重重跪下去。
他只觉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有听到二爷的斥责。
片刻后,二爷轻飘飘地丢下来一句话:“下去吧。”
苏生赶紧倒退着离开。
二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不停振动,他抽完了两根烟,丝毫没有翻起来看一眼的打算。越到年关,他这位做家主的越是繁忙,手机里的信息时时刻刻呈现爆炸状态,送祝福的送祝福,讨红包的讨红包。
从前他懒得管,回复的任务一般要么交给明阙,要么丢给陈魏,今年这两位消息回复机器都不在身边,二爷顿时生出许多郁闷来。他想了想,随口吩咐仆人:“叫林之显去书房等我。”
仆人垂着头恭敬地答他的话:“林少爷今上午已经回去了。”
林之显兄弟姐妹众多,每逢佳节都要回家去团圆,这是惯例,二爷差点给忘了。
“那莲……”二爷想起来,国外有个竞速赛,崔莲河早几天就兴冲冲收拾行李上飞机了——还是用的二爷今年新订的那架。
周轩就更不用提了,听说今年要上总台,大年初一都回不来。
“翡翠少爷现在在庄园中,”仆人见他略有一些失望的模样,连忙殷勤地为他出主意,“需要传翡翠少爷前来伺候吗?”
“叫他老实待着,”二爷立刻说,“大好日子别来扫兴。”
大过年的临时把助理叫来庄园加班也不现实,二爷把仆人都撵了出去,只能自己沉着脸摆弄手机。他把不能糊弄的信息挑出来回了,剩下全部群发四个字——“新年快乐”,饶是如此,他心里仍然不太爽快:凭什么自己在这里劳心劳力,始作俑者还能在外面快活?
想到这里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背着手来到书桌前,神态自若地打开了Mac。
片刻后屏幕上点开了一个视频窗口,画面拍摄角度崎岖隐秘,